第16章 夜晚露营在他的视线下欲盖弥彰
他要帮她扣上红宝石颈链么?
孟昭然僵硬地点了点头,周禛站到她身后,面前的镜子映着他们。
她没穿高跟鞋,头顶恰好到他下巴的位置。
孟昭然稍稍心慌意乱地想,这就是情侣们口中所谓的,非常完美的身高差?
紧接着,她脊节僵硬,皮肤绷得很紧,呼吸屏住,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肌肤,微烫。
好像一下子把热意传给了她,让她颈上的肌肤好似生出了细小的绒毛,痒酥酥的。
什么时候肌肤竟然变得如此敏感?
她自己都纳闷起来。
项链戴好了,她感觉到那颗红宝石沉甸甸地坠在她颈间,晶莹剔透若石榴的红,白若凝脂的肌肤,相得益彰。
没有人比孟昭然更适合这套行头。
周禛绕到她身前,手指拂在项链的主石上,轻点着。
孟昭然屏息凝气,却还是闻得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夹杂着一点点枫糖浆的甜味。
“你要做什么?”
她不解地垂眸,看着他按在宝石上的手指。
他没有直接碰上她的肌肤,只是碰她佩戴的红宝石,但宝石贴着她肌肤的那面,好似都被他灼热了。
“把领口往上拉一拉。”
周禛低声。
孟昭然低头看了眼,待自己看到那抹蓬松柔软的弧度,似乎还有点点弧光,就那么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视线之下。
虽然只有一点点边缘,但他话语里的低哑,暗示,若有若无的危险意味,还是让她心脏忽然绷紧。
她不自觉地想要伸手要捂住,有若在他的视线下欲盖弥彰,内心升起一股满足。
一种成功地靠女性魅力吸引到周禛的满足。
她转身,背对着他,用手将领口处的褶边往上拂了拂,好让它们更多地挡住她隆起的边缘。
周禛在她身后,隐约看到她拨弄的动作,富有弹性的雪白酥腻被挤压,柔软饱满异常,一股无名的燥火,从心底腾起。
他猛地别开脸,神情冷淡,但冷白的耳朵尖染上了一层薄红-
造型做好之后,孟昭然坐着阿尔法车,提前到达珠宝晚宴的红毯现场。
走红毯的次序很有讲究,通常越靠后越大牌,能够在红毯滞留的时间也更长。
孟昭然内娱初露面,没啥份量,排在第17位。
红毯举办方将鹿甜排在15,李清菀排在第18,在孟昭然一前一后,显然是希望这三位小花在红毯上闹出点儿什么来。
眼看到了七点十五,按照各嘉宾的入场次序表,再过五分钟轮到孟昭然上场。
她等在保姆车里,造型师最后一次为她补涂口红,整理妆发。
保姆车外,妆造得清新漂亮的李清菀和鹿甜,在调度的引导下,手挽着手进场。
李清菀身着轻盈的象牙白瓷旗袍,衣领上的竹叶枝条清新可人,两颗珍珠耳环在她耳边垂荡。
她牵着的小师妹鹿甜,一身雾霾紫的蛋糕拖尾长裙,编了漂亮的公主辫,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向粉丝飞吻。
飞吻一阵,两人对视,低语,笑得耳环直颤,两分钟过去,五十米的红毯还没走过一半。
“再不走,是要在红毯上扎根吗?”莫莉气恼地吐槽,“再这样下去,你就没时间走红毯了。”
“不碍事,我上去越过她们就好。”孟昭然抬手摸了摸发上的小钻冠。
莫莉赶紧从左侧绕下车门,拉开孟昭然那侧的车门把手。
一只嵌满火红水钻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鞋子的主人,拥有一双跟腱修长,纤细笔直的腿。
再往上,修长优美的腿部线条没入如云的鸵鸟毛红纱内。
孟昭然一只手盖在胸口,自保姆车内钻出,连带着那张美极艳极的脸也暴露在镜头下。
远处粉丝区的尖叫声骤然大了起来。
孟昭然遥遥望了一眼,只见大片的应援色里,隐隐可见零星的粉紫色——那是她的应援色。
这是她自离开QueenOne之后,红毯首亮相。
她回来了,带着女王般的气势。
韩流打造偶像有一套固定的妆发、笑容和打光,再配上舞台,再一般的爱豆也能营造出绝世氛围感。
可孟昭然绝不只有氛围感,脱离了韩妆,她依旧美得人尽皆知,一骑绝尘。
更何况,她今天还有超绝礼裙和全套钻石的加持。
当她带着它们若睥睨天下般步入红毯,主持人的目光好似一下被她点亮,连对李清菀、鹿甜的采访都做不下去了。
在她之前出场的明星,也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孟昭然的脸蛋上、头颈上,目光中满是艳羡。
孟昭然走到中央,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签字笔,转身在幕布上签下自己名字。
主持人在旁边引导现场气氛,“isa,好久不见,没想到会看到你出现在内娱的红毯上。”
七八只镜头和无数的闪光灯,霎时对准了孟昭然。
孟昭然眼神极稳,练习生时期的艰苦磨炼早就把她练得跟吃了仙丹似的。
她敢肯定,哪怕是如此高强度无死角的抓拍,也不能在她脸上抓拍到任何一丝丑表情。
她接过场控的话筒,嗓音清晰明亮,甜而轻盈。
“没错,以后我的发展重心将在内娱,我和我的工作室在为我的新专和新综艺做筹备,谢谢还在等我的粉丝朋友们,我会给你们带来更好的作品。”
远处,粉丝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孟昭然自信起来,就是女王。
主持人也不禁为她魅力所迷,他正要问几个友善的问题,谁知耳麦里传来导演的催促。“快,让她和李清菀打招呼。”
主持人心中很不情愿,但牛马就是牛马,他只好问道:“那个,孟小姐,前段时间您和李清菀小姐都想争签新月的消息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您有什么话想对李小姐说吗?”
饶是如此猝不及防地被cue到李清菀,孟昭然也没有失去表情管理,而是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直截了当。
“我没什么想说的。”
现场足足冷场了三秒钟,主持人的笑容凌乱在风里,他很想抓着孟昭然肩膀摇晃下,看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坦诚、爱憎分明的。
显然,孟昭然知道这句话会引起什么样的争议,但她不在乎。
反而是李清菀主动走过来,想要更靠近镜头。
但走到还有一米之远时,她又停了,有些骑虎难下——她忽然想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孟昭然同框,否则会被碾压得很惨。
但是迟了。想打圆场的主持人朝她招招手,让她靠过来。
李清菀只好硬着头皮过来,跟孟昭然打招呼。
“昭然,你今天真美,为了红毯照费了很多心思吧,这套珠宝真漂亮,在哪里借的?”
李清菀一开口就问“珠宝在哪里借”,典型的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孟昭然知道这套首饰是周禛以匿名身份拍下的,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而周禛还是她丈夫,他们合法共享财产,这给了她
正面和李清菀硬刚的底气。
她笑得明媚大气。“不是借的,我从来不戴借来的珠宝。”
说着,还挑衅地扫了眼李清菀耳垂上的珍珠。
李清菀笑不出来了。
鹿甜比李清菀沉不住气些,尖酸刻薄的语调简直溢出。
“孟前辈,你今天穿这么红的裙子,戴这么大的珠宝,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用力过猛。”
被鹿甜当面讽刺,如此直戳心窝,孟昭然不但没有变脸,反而愈发气定神闲。
她面对镜头,语气认真:“这是我复出之后,第一次在内娱走红毯。人生中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我当然要全力以赴。”
鹿甜不服气地反驳:“谁像你这样,好像没见过世面。”
孟昭然有力的嗓音很快盖住了她。“你们怎么样,不是我该关心的。而且,我不像有些人,我不抢别人代言,也不戴因此而获得的珠宝。”
有些人,到底是哪些人呢,她没有明说,但被说中的人一定会变脸。
鹿甜颈上,还明晃晃挂着Vipina的雏菊碎花项链,这个代言,确实是她吵着金主才拿到的,想到这里,她脸立即黑了。
此时,停靠在红毯停车区的库里南轿车内,周禛正散漫地靠在后座上,通过面前的液晶屏收看红毯直播。
霍予白坐在周禛身旁,目睹了孟昭然接连PK李清菀、鹿甜,嗓音激动。
“昭昭,你太酷了!就是要给那些碧池一点颜色看看。”
周禛双手枕在脑后,笑得漫不经心,他目光盯着屏幕,里头充斥着赞许和纵容。
“真不错。她嘴巴挺厉害的,是不是?”
霍予白看向他哥,他哥谈起昭昭的语气,又沙哑又暧昧,暧昧到他好似早就把她视为己有。
“噢哟哟~”霍钰白作势起哄。
“”
周禛无视掉霍予白明晃晃的目光,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出孟昭然的微信,给她发消息。
「别忘了今晚上交作业。」
极致的美就是找罪受。
哪怕是孟昭然这种级别的大美人也不例外,踩着8cm高跟鞋,在镜头下不能眨眼,不能做出大幅度表情,任谁都松弛不了。
可重新站在红毯上,发烫的光线打在皮肤上,这种被目光所追逐、所瞩目的感觉,她很喜欢,哪怕为此再累也在所不惜。
走完红毯之后还有晚宴。
孟昭然步入晚宴现场,金红为主调的客厅里,一盏盏水晶灯若星辰悬挂于中庭之上,厅中央有一个小小的下沉式舞池,沿着舞池排开铺着白绸缎餐布的长桌,长桌上饰以鲜花和蜡烛。
现场的布置处处有讲究。一般的舞台,都是让表演者在上,观众在下方,而这儿的舞台做成下沉的舞池式,方便明星和艺人在舞池里唱跳给座上宾看,可见座上宾才是这场晚宴中最受尊敬的。
在这儿,艺人当真只是艺人,尊贵的是来宾,是资本。
孟昭然被引着,到了最靠近舞池的中央位置落座。
起先她还纳闷,以她的咖位怎么能做到这位置上,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哥沈渊行。
饶是在现场一众男明星的衬托下,她哥沈渊行的身段都优异得惊人,肩宽背阔,白衬衫黑西裤,手臂挽着一件同色西装,英俊优雅得像古罗马铜币上的王子。
“isa,裙子怎么这么暴露?”沈渊行皱着眉头,看到妹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
这老古董!
孟昭然扯了扯领口,有一种“妹妹被哥哥抓到穿衣服太少”的尴尬,辩解道:
“哥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明星,明星都这么穿的,我之前的打歌服还有比这暴露的。”
沈渊行:“话是这么说,就怕这里老登多,他们占你便宜。”
孟昭然决定无视这句话,转而道:“哥,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怎么来了?”
沈渊行淡淡瞅她一眼:“爸妈都担心你,让我过来看一眼你工作的场合。”
这时,一旁的女助理从提袋里取出一件西装外套,递给孟昭然:“沈小姐,这件外套是你哥哥的,但是清洗过,很干净,你可以用着披一披。”
孟昭然将视线挪到一旁的女助理身上,这一挪就有些移不开眼睛。
灯光勾勒出女助理立体的内轮廓,杏眼,挺鼻,三庭五眼的轮廓和谐极了。
看着这位女助理,孟昭然脑中冒出八个字:国泰民安,端庄大气。
是越看越耐看的美女类型,孟昭然被一眼惊艳到,心想,不是娱乐圈也有大美人。
女助理将西装给了孟昭然,沈渊行转向女助理:“Helena,夜晚的北城温差大。”
Helena笑了笑,那笑容很公式化。“沈先生,我不冷。”
说话时,她颈间有细碎的钻石在闪,孟昭然循着碎钻的光芒看去,看到Helenna被女式衬衫覆盖的颈下,一枚红痕正颤颤巍巍地探出头,在她若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那明显是,草莓印?
孟昭然一个醍醐灌顶,心想,这不会就是二哥说的“大哥有办公室恋情”的女主角?
她大哥好激烈,还玩种草莓!
为了不让Helena尴尬,孟昭然很快把眼神挪开了。
沈渊行简单过问了她工作室的发展情况,孟昭然便把相关的路线规划简单和大哥说了说。
沈渊行此次来北城行程繁忙,一双凌厉的凤眼下压着青晕,但听妹妹说话听得格外细致,还给了孟昭然一些建议。
“不错,你经纪人的规划很适合你。
媒体和营销号那边,我会安排李鸣多用礼物打点,逢年过节的礼数都做足。还有你的阿尔法保姆车,款式也旧了,提辆新的吧。”
孟昭然:“那车才换一年呢,等过两年再换新的。”
孟昭然应着哥哥,心里有个角落很暖。
她没在晚宴上待太久,才过了不到半小时就开溜了,莫莉和司机都在出口处等着她了。
等坐上保姆车后,孟昭然好似浑身的劲儿都松泄下来。
手机上,刘思敏给她发了消息。「亲爱的,你的通稿我帮你排好了。各个站子也出了你的高清图。」
孟昭然回消息:「好,如果被李清菀方拉踩了,就使劲踩回去。」
在车里,她费劲地把Tiara从发髻里取下来,再摘下颈链,让莫莉重新收回珠宝盒中。
这时,她才看到周禛上手机的留言。
「别忘了今晚上交作业。」
她这才想起,这周周禛给她布置的作业是编曲。
刘思敏特意交代周禛锻炼她编曲的能力,要是之后她能自己创作歌曲发专辑,也不失为一个卖点。
孟昭然回他:「明天再说。」
周禛:「不行,不能赖作业。」
但凡周禛布置的是别的练习,她现在赶一赶都能完成,唯独作曲没那么容易。
孟昭然暗暗腹诽,这个人怎么催作业像催命似的?
姐们天下第一:「我现在没灵感,真写不出来。」
终于回到公司宿舍。
待卸完妆、换掉沉重的礼服时,她看到工作室里的大家都还兴奋着,各自在工位上刷手机、编辑通稿、发宣传照、控评。
她吩咐莫莉“我眯一小会会,二十分钟后叫我”。
枕上宿舍里松软的被褥,孟昭然最后看了眼手机,其上有周禛发来的消息。
周禛:「怎么样会有灵感?」
还问呢,真是烦到她了。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胡乱地给他发过去,想把他打发了。
「可能看到星星就有。」
彻底合眼的前一秒,孟昭然冒出个念头:这下该把周禛难倒了。
北城这种不夜城,夜晚灯火通明,灯红酒绿,
牛马在加班,霓虹灯在闪烁,亮若白昼,该去哪里看星星呢?或许梦里能看到
梦里能看到。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朦胧中莫莉跑过来叫醒她。“姐你别睡了,我们出去看星星,去碧金湖露营。”
孟昭然硬硬撑开眼皮。“露营?和谁去?”
莫莉:“整个工作室都去呀,夜晚烧烤、看星星
、大型篝火和纸牌游戏,思敏姐和陆秉生那边商量好了,周禛工作室的人也去。”
莫莉眼睛都在发光:“公司团建耶,感觉就好棒。”
确实是公司团建,孟昭然身为名义上的公司董事长,什么都不用管,把自己带过去就行。
她钻进保姆车里,四五辆保姆车形成车队,在夜色掩映下朝东北部开去。
孟昭然的红毯大获成功,员工们兴奋之余,又被通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到郊外玩耍,别提有多开心了,心里一个个想着,跟着孟老板就是好。
孟昭然裹着羊绒毯睡在保姆车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薰,又甜又暖。
到了这时她都没大反应过来,还以为这场“看星星”,是刘思敏组织的。
“思敏姐,你怎么想到带大家去看星星,好浪漫哦。”
作为经纪人,刘思敏忙不停歇,时间就是金钱,她在和知名珠宝品牌Buvantier商量短期合同的事。
她一边联系人,一边回孟昭然:“睡糊涂啦,不是你说要去看星星?”
孟昭然:“我说的?”
她怔愣了几秒,这才掏出手机,重新翻到周禛的消息页面,上面还有他的未读消息。
他只给她留了一句「那就去看星星。」
抬头撞上刘思敏意味深长的眼神,孟昭然轻咳一声,“我随口说的。”
刘思敏:“呵,你随口说,人家姓周的当真了。”
不仅当真了,还说做就做,说走就走,将一切都安排停当了。
这种浪漫,让她这个对浪漫无感的老阿姨都有点过敏了。
孟昭然嘟哝:“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想让我把作业写出来而已。”
刘思敏心想,这傻乎乎的妞,心可真大。
露营的地点在碧金湖的湖心岛。
湖心岛上视野开阔,岛上有座小山,山上可以看星星和日出。
负责安排此次出行的周禛工作室十分用心,营地提前消杀过,驱了蚊虫,十四个营帐依次排开,营帐前架着烧烤炉。
孟昭然在车上眯了一会才下车。
下车时,营地里已是篝火点点。
前台、摄影师、化妆师和小助理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翻动手里的羊肉串和韭菜串。
串在树荫里的星星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亮晶晶的。
灯火扑面而来,孟昭然有种重回人间感。
篝火碳炉前,她的化妆师正和周禛的化妆师沟通着,“用哪种粉底不容易死白”,
霍予白和她的摄影师、法务部财务部的小伙子在开黑,几方人马厮杀得不亦乐乎。
工作室里的体能师和营养师口中一边说着“吃一根香肠好比吸100根二手烟”,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莫莉烤好了羊肉串,给桌上的大家都分了一点。
刘思敏没参与这热火朝天的热闹,她独自占领了一张露营桌,正噼里啪啦地敲电脑。
陆秉生拿了一份生菜沙拉给她,被她一顿嫌弃。
陆秉生拿着那盒即食生菜,丢开也不是,不丢开更不是,嘴里嘟哝道:“我就这么不会选东西让刘女士开心吗?”
刘思敏敲了敲键盘,眼也不抬。“你自己知道就好。”
陆秉生:“”
孟昭然看着眼前大家笑闹的场面,有点恍惚。
什么时候,她的团队和周禛的团队就打成一片了?
莫莉过来招呼她。“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吃不吃关东煮,小白在烫着呢。”
孟昭然刚想说她要喝热可可,转念想到莫莉也难得休息放松。“你吃你的去,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莫莉点头,放心地回去吃她的羊肉串去了。
孟昭然在露营的箱子里埋头找板砖巧克力,这时一杯醇厚的热可可放到她面前,瓷质的杯托上是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紧扣着杯身。
她抬起头,周禛正站在她身前,一件蓝色插袖长T套在他瘦高的身形上,被他撑得饱满,星星灯映亮他轮廓深邃的侧脸。
“做多了一杯,你不喝我就倒了。”
他淡淡解释。
倒了多浪费,孟昭然吸吸鼻子,热可可又香又甜的气息侵袭她的嗅蕾,她接过,瓷质的杯子捧在掌心,微微烫手。
周禛递了几块小酥饼给她,她席地坐下,撕开包装。
小酥饼蘸进热可可里,挂了厚厚一层,丰盈厚重,她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周禛倚在一旁的树干上,树荫落下的阴影将他的视线遮蔽在暗处,他侧着头。
视线里,孟昭然咬一口小酥饼抿一口热可可,吃得很香。
她脸上的浓妆卸掉之后,越发显得脸瓷白素净。
巧克力浓浆在她唇角沾了一点,模糊了她分明饱满的唇线,让人想要替她擦一擦。
第17章 醉意他不愿她的醉态和羞态被别人看了……
孟昭然吃了一块小酥饼,忽然反应过来,把杯子往外一推。
“不行,要吃胖了。”
周禛:“胖点才好。”
孟昭然转过视线,歪着头,看向周禛的眼神像一只懵懂的幼兽,尤为可爱。
树荫在他脸上拓出阴翳,男人上半张脸掩在树荫里,下半张脸暴露在灯光之中,被照得雪白。薄唇勾着,活脱脱像黑夜里英俊逼人的吸血鬼。
好似下一秒,露出的牙齿会变尖,一口咬上少女纤细的脖颈。
胖点才好那是胖哪点?胖哪两点?
怎么最近老是跟“胖”这个字过不去?
她脸颊有点发热,心里想到很歪很歪的一处,想要低头去看自己襟下,又硬生生忍住了。难不成他在内涵她?没有料?
那他可真是想多了。
她看向自己前胸的小动作,自然没有躲过周禛的视线。他忍俊不禁,拳头放在唇边,笑声又闷又哑,嗓音带一点点戏谑的笑意。
“别像前段时间那样节食,迟早要营养不良。”
孟昭然反应过来,他在笑她她真是囧得要命,气哼哼地反驳:“你管得好宽哦。”
周禛:“不然呢,等着你有天晕倒摔在地上?”
“”
孟昭然气闷闷地想,这个人嘴巴是淬过毒吗?
怎么她手边没有一个枕头呢,要是有,她一定把软枕“啪”地拍周禛脸上,把他那张俊脸拍红,拍到火辣辣。
而且,他的视线总让她觉得既害羞又紧张。明明她是明艳大方的女孩子,却总是想在他的视线下瑟缩起来。
她还要再说什么,远处有人喊他们两个。
“哥,昭然姐,快过来,我们玩‘我有你没有’,玩输了的喝酒。”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不许躲在一边偷偷乐啦。”
“刘总,陆总,你们来不来?”——还有人叫刘思敏、陆秉生一起过来玩,但这两个工作狂独立于小屁孩们之外,没理会这帮小屁孩。
孟昭然正愁怎么摆脱这令她别扭的独处,霍予白喊她,她应了声“就来”,走过去。
周禛看了一眼她原来坐的地方,也跟着起身,坐到长桌前,懒洋洋地往椅子里一靠,旁边的人给他让了好大一块位置。
霍予白看了周禛一眼,还有些纳闷,他哥不是从来不参与这种游戏吗?今天怎么破例了。
莫莉负责说规则。
“宝宝们,听好了,这个游戏叫‘我有你没有’,游戏起始,每个人有五根手指头,就是五个机会,大家顺时针轮流说一件自己做过、别人没有做过的事,如果你没有,就要掰下一根手指。手指掰完就输啦,要喝酒,还要表演才艺。”
“明白了明白了,快开始吧。”
莫莉:“我先说,我有最热乙游的五张顶级七星织花卡面,你们有吗?”
一堆人嗷呜叫着“没有”,折下了一根手指。
孟昭然和周禛自然没有,也都折下一根。
化妆师:“我有
五盒假发片,三百只口红,二十盒粉底,你们有吗?”
除开另一位理发师和孟昭然,在场的别人也都没有。
刚开始的“我有你没有”都还正常,后来法务部的一个小伙子率先带起歪风邪气:“我头顶上有块斑秃,你们有吗?”
什么?斑秃?
有也要说没有啊!
法务部的小伙子嘿嘿笑:“这不是每天想碰瓷我们周哥的人太多了,天天各种发律师函,各种起诉,头发都离家出走了。”
“周哥,你要给工伤补偿啊!”
“你斑秃就斑秃,还碰瓷起来了,知法犯法。”
大家“哈哈哈哈哈”笑成一片。
下面接的一个:“我脚底有颗痣,你们有吗?”
霍予白率先不信,跳起来说:“你丫你脚底最好有颗痣,快脱鞋给我看看。”
那个人接:“我要是有,你就叫我一声爹。”
大家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成一片。
孟昭然也笑得乐不可支。
莫莉很有心情地拿手机拍照,“咔嚓”拍下一张照片,翻看时,莫莉注意到,当所有人一齐大笑的时候,周禛目光是看向孟昭然的。
照片里,他笑容散漫,唇角弧度分明,目光懒倦中含着宠溺。
轮到霍予白了,霍予白想了想,说:“我家里有我偶像出道以来所有的专辑,你们有吗?”
大多数人没有,折了一根手指。
法务部小哥环顾全场一周,叫了起来:“诶诶,阿禛没有折手指。周哥,你竟然也在家里收藏了偶像的全套专辑?你偶像是谁啊?”
这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周禛身上了。
化妆师说笑了下。“哈哈,禛哥的偶像是他自己吧。”
周禛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饱满的梭状喉结咽动,禁欲分明:“倒也不是这样。但我确实有一个人的全套专辑。”
孟昭然心念一动,想起有一次她翻周禛放专辑的木柜,里头黑丝绒袋子包裹着的专辑,封面是女人妩媚修长的腿,还穿着高跟。
他指的不会是这个专辑吧?
她目光去看周禛,冷不防和他的视线撞上,视线相碰时,像有细碎的火花,像戈壁里由无数小星星贯穿起来,连成一路的美丽星河。
他眼神里有玩味一闪而过。
视线只碰了一秒,孟昭然心跳加速,赶紧把目光挪开。
周禛慢悠悠地把剩下半句话接上。“至于是谁现在还不告诉你们。”
“噢~”起哄的人觉得没劲了,法务小哥吐槽:“周哥,你这是摆明了要吊我们胃口。”
霍予白疑惑地看了眼周禛。
很明显,他哥目前还不想让孟昭然知道他的心上人其实是思及此,霍予白果断转移话题。
“咳咳,那我们下一个下一个。”
“洗个牌,我们玩下一个游戏吧。到谁洗牌了?”霍予白忙起来时咋咋呼呼的。
恰好轮到周禛洗牌。
霍予白拆了一副全新的扑克牌给他,那扑克牌被他笼在修长的手指里,显得格外小巧。
周禛在扑克背后一弹,“扑啦啦”地,扑克牌旋转开扇,在他手里被倒腾得像一朵规整的花。
“这个酷!”法务部的小伙子起哄,“周哥,这一手旋转开扇哪里学的,酷毙了。”
桌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周禛的手上了,就连孟昭然也不例外。
薄薄的、绷着青筋的玉手,有若上好的玉质扇骨,扑克牌在他手里乖得跟什么似的。
周禛察觉到孟昭然好奇的视线,薄唇弯了一下,话说得很坦诚。
“以前在南韩的时候学的,经纪人要求每个组员都学会,这样之后上节目能给粉丝露一手。”
其实他一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今天破例多说了两句,惹得霍予白不禁多看他两眼。
他哥平时也没这么装逼、没这么孔雀开屏啊,连洗个牌都用旋转开扇这种洗法。
或许,这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觉的举动。
牌洗好之后,游戏换着花样玩了几轮,孟昭然作为“游戏黑洞”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她输了几轮,手边的啤酒罐、果酒罐琳琅满目,七倒八歪。
再喝下去她都怕自己长肉肉了,酒也是有热量的好不好?
“怎么还是我喝,再喝我都要醉完了。”再一次游戏宣布失败,她嘟哝着,眼前冒出星星,双颊泛起玫瑰般的红晕。
霍予白笑得贱兮兮地起哄。“昭昭姐,你不想喝酒,找个人帮你喝呗。”
“对,找个人帮你喝了!”其他人齐刷刷跟着起哄。
找谁帮她喝?
下意识地,孟昭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莫莉。
莫莉对她傻笑了下,一扭身躲到了化妆师小姐姐身后。
莫莉心想,姐啊你别看我,你别找我啊,你身边有个人等着被你找呢。
孟昭然手里握着啤酒罐,因为醉意,她笑脸灿烂得像雏菊。
“你们要我找谁啊?找、找不到我自己喝了算啦。”
她伸出,另一只手正要扯开易拉罐的罐口,这时手中一轻,啤酒罐被周禛拿走了。
周禛直勾勾盯了她几秒,一言不发,“喀拉”一声,手指剥开易拉罐的罐环,气泡咕嘟咕嘟浮起,蕴着麦香的啤酒弥散到空气中。
孟昭然怔怔望着他,双眸雾气粼粼。
视线里,男人周禛剥开罐口,对着灌口直接闷了一罐,他吞咽的声音在她鼓膜上震动,低沉饱满,直往她骨缝里钻。
随着吞咽的动作,周禛喉结上下滚动。
酒液顺着唇角,划过下巴,淌到突起的、饱满的喉结上,又被他无所谓地抹去。
他替她喝了这一罐。
“哇哦。”法务部的小伙子带头起哄,“昭昭姐,你看周哥对你真够意思,你可要奖赏他的!”
什么奖赏?孟昭然脑子晕乎乎的,心想,她能给周禛什么奖赏?
“亲一个,亲一个!”
也不知道谁喊的,不一会儿,大家都整齐划一地喊了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亲谁呢?要她亲周禛吗?
孟昭然醉得不够彻底,明白大家话语里的意思,第一反应是羞窘。
恨不能把手覆在脸上,装作听不到。
细嫩若葱白的指后,脸泛起一层粉粉的红晕。
周禛也难能看到她如此柔软的模样,卸去了坚硬的外壳,卸去了牙尖嘴利的包装,她竟是这样的么?
他不愿意她的醉态和羞态被别人看了去。
只有他能看
想到这里,周禛放下啤酒罐,冰凉的手掌握上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他怀里拉了下。
“你们好好玩,我先带她下去了。”
“下去干嘛啊?”几个热血上头的小年轻还在起哄。
“禛哥,今晚帐篷不隔音噢。要不要在岛上给你们订个酒店?啧啧,要先找便利店吧?卖点应急玩意儿。”
大家都醉意上头了。隔着披肩,周禛握住孟昭然纤瘦的肩膀,答得一脸淡定。
“带她去看星星。她和你们不同,她有作业的。”
什么,昭然姐有作业?
昭然姐居然也要做作业,还是在大家愉快地出来看星星团建的时候?
刘思敏走过来,忍着笑解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今天这场星星,还是因为isa要看星星找灵感,周哥才安排的。”
周禛慢悠悠地接:“是,她写出曲子,大家才能在这里继续看星星。”
这两句一出,众人又哄笑起来。
“昭然姐,你可一定要写出曲子啊!我的团建假期余额就靠你啦。”
“姐加油,好好写作业。”
起哄声里,周禛揽住孟昭然的肩膀,半搂半带的,将她带到了营地的另一边。
第18章 喝醉“沈孟昭然,你真是该死的好看。……
怀里的少女软得像没骨头,周禛隔着
她的披肩半搂着她,Dior的披肩又软又绒,像包裹小婴儿的包被,从她的肩头裹到腰处。
饶是隔着披肩,周禛亦能感受到,他挎住她肋骨往下的软腰,那抹纤细的弧度,曼妙诱人。
小妖精也是小腰精。
一排茂密的树隔断了营地的灯火,这边的夜格外黑,星子零星地缀在黑丝绒般的夜幕里。
万籁俱寂,只余湖水的静响。
地上铺了一层野餐垫,周禛揽着她坐了下来,让她靠在靠椅上,和她隔着一臂距离。
“星星出来了,看吧,看完就得交作业了。”男人的嗓音又热又哑,竭力遏制着,求一个心智分明。
其实,明明只是想和她看一场星星,可为了满足着一己私欲,他得要她交作业。
孟昭然当然不知道周禛在说什么。
她脑袋好沉噢,想找个地方靠着,好在身边就有一个她想靠着的于是她靠过去。
而且,还好好闻,薄荷、皂角和枫糖浆的味道,甚至还有热可可。
她脸颊蹭着他羊绒背心细细的绒面,迷恋毛衣的抓绒上他的味道。
周禛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低头一看,这姑娘正把鼻子凑到他胸膛上使劲吸呢。
像小猫在吸猫薄荷。
她灼热的呼吸透过羊绒,喷薄在他肌肤上,让他四肢百骸里的血液在涌动,燥热,奔腾。
登时,周禛脊背僵硬。
他目光落到她细腻的颈间,红宝石项链被摘下了,那儿光溜溜的,像天鹅雪白的颈项,弧度诱人,诱惑着人埋进去。
但是,不可以,还不是现在
“起来。”他握住她肩膀,手指嵌进她软软的肉里。
嗓音哑得像砂纸,音色里的颗粒感从没有这么重过。
“嗯”孟昭然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
是谁啊?阻止她吸猫薄荷猫猫吸薄荷的时候怎么能被打断?
周禛:“别醉得那么快,你还要看”
后半句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孟昭然抓住了他领口,凑过来。
“要看什么?要看我吗?老娘是不是超好看的?”
她绝壁喝醉了。
周禛盯着眼前放大的她的脸,纯素颜的脸蛋,有若清水洗净,无与伦比的清纯。
上翘的狐狸眼湿漉漉的,又黑又亮,像一片无人涉及的澄净湖泊,映出他的倒影。
周禛喉结克制地动了下,视线从她的眼睛,滑到她的唇。
少女的唇很软,红红的,撅着。
他收回视线,哑着嗓子说谎。“一般。”
“哼。”孟昭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你说谎。”
是的,他说谎了。
孟昭然很懂他,伸出手指在他挺拔的鼻尖点了点。
“说谎会鼻子变长,你要当匹诺曹吗?”
“”
如果说谎鼻子真的会变长,那在她面前,他鼻子都不知道要变长多少次,变得有多么多么长。
她温热的手指就这么一遍遍在他鼻尖擦过,周禛将她不听话的手揪下来,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腕内侧,直到那儿被他磨出一道红痕。
“诶,它好像真的变长了。”孟昭然小小声,继续摸他鼻尖。
“它没有”
他淡定地回答,潜意识里却觉得这对话很怪,到底是什么变长?
她揪着他领子的手更用力了些。
“你说说,你全身上下哪里最硬?”
孟昭然的呼吸又软又香,尽数打在他裸露的长颈上,她此话一出,周禛的血液浑身都在朝一个地方冲。
更别说,她襟下柔软的轮廓,已经全然地贴了过来,隔着她的披肩和他的抓绒衬衫,软而弹性,让人想要发疯。
他眼尾发红,直勾勾盯着她。
“沈孟昭然,松手。”
饶是醉着,孟昭然依旧感受到眼前这人目光的威慑,内心生了怯意,蠕动着嘴唇。
“你这么凶干嘛?嘴硬,你浑身上下,嘴最硬了!”
“”
她脸蛋莹若美玉,目光纯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不仅如此,她两条腿也不听话地缠上了他劲瘦的窄腰,若观音坐莲。
香软娇躯散发着淡淡温香,呼吸喷薄在颈侧,令周禛酥痒到极致。
透过长裙镂空的缝隙,隐约可见软玉似的肌肤,泛着上好美玉的光泽。
再一眼,都不敢多看。
周禛即刻挪开了视线,嗓音哑到不成样子,额上青筋微跳。
“听话,从我身上下去。”
不能是现在。
沈孟昭然醉了,她现在连她自个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不能就这样占她便宜。
他们会有第一次的,不是以这种形式,也不是她醉着的时候。
他掐住她双臂,将她薅起来,让她坐到一边。
“好凶,你弄疼我了。”
她嗓音发软,眼睛红红地看着他,眼神潋滟迷离,就连控诉都那么娇。
“抱歉。”周禛哑着嗓子说,手指伸过去揪住她后颈,将她脸按到他的颈窝里。
“弄疼了是不是?以后还会更疼。要忍着,嗯?”
“不要”
听到“疼”这个字眼,她小小声尖叫起来,浑身写满了抗拒。
“傻瓜,小笨蛋。”周禛笑了笑,眸中不再清澈分明,而是染上了别样的情绪,克制的,强忍着的。
“小笨蛋,你最好今晚别招我。”
“我会给你点时间的,等你接受我。”男人低声,喃喃地说着。
说完,他按住她脖颈,像捏一只小猫似的,让她脸翻过来,珍而重之地在她额间落上一吻。
到现在为止,他也就只能对她做到这里了。
再多一点,他要她头脑清楚的时候,完完全全地给他。
…
挂在树梢上的月亮移动着踪迹,时间一点点流逝。
孟昭然靠在周禛肩膀上,睡得呼吸绵长,浓密的睫毛若小扇,在脸上投下阴影。
营地那边的歌声响起。
霍予白和莫莉的声音格外突出,唱得七零八落,但是歌声里的激情却足以让空气都漫上一层迷幻的光影。
谁不喜欢这样热闹、迷离的夜晚?激情在燃烧,在血液里游走。
「ImaFerrari
PulledoffonMulhollandDrive
Overthecitythelightsaresoprettyfromuphere
ImaFerrari
Andafterthepartysdone
Ikeepongoingmissingthemoments
Livinginthefastlanesgettingkindalonely」*
歌声把孟昭然惊醒了,她以为她在某个舞台上,“呼”地一下站起身。
丝巾从香肩滑落,绣着郁金香的裙摆飞扬若开到极糜的花朵。
周禛迅捷地起身,扶住了她肩膀,防止她摔倒。
少女醉意汹涌,双眸微微失焦,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只剩下她一直以来苦苦追求,为之在所不惜的东西。
她将手握成拳头当做话筒,放在唇边,开始豪迈发言。
“我,isa,沈孟昭然。今天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们,老娘一定会登上Coachella的!老娘还会登上月球,成为地球第一女偶像。”
她就是很喜欢当爱豆啊!喜欢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她就是要世界上有一束光为她而打,有一个舞台为她而亮起,有一些人喜欢她、欣赏她。
为了这个梦想,她做了多年练习生,站上过巅峰,也跌落过谷底,她没觉得自己要放弃,她也不会放弃。
周禛看着她。
这一瞬,少女的双眸好似被梦想映亮,里面盛满了一整个星河 。
让人如何不为她心旌摇曳?
孟昭然:“摄像头呢?摄像头在哪里?”
“”
她一直吵着要摄像头,周禛无法,掏出手机举高,打开摄像头。
孟昭然这才满意了,笑起来,朝他脖颈吹了口气,又软又香。
孟昭然:“记得把我拍好看点。音乐呢,music来。”
她一撩头发,“啪”地一下,朝他打了个响指。
随后,一个滑步滑到他身旁,手掌放在胸口,头发朝侧边一甩,行云流水的女团舞动作,那头发如甩动的一匹上好丝绸。
有人说,台风好的人连头发丝都会跳舞,孟昭然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会跳舞。
周禛一只手摸上方才被她吹气的地方,那儿痒痒酥酥的,好似被蜜蜂蛰过。
另一只手调出她之前的一张专辑,放出音乐。
孟昭然:“接下来有请大家欣赏我带来的新曲子…”
她是典型的厚嗓,声音力度明显。
尤其是经过长期的沉淀和学习,对发音肌肉的控制又精进了一层,没有伴奏也能唱出又拽又叼的劲,有若女王驾到。
周禛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开唱的这首,不属于任何她出过的专辑,属于她的“原创”。
没有填词、伴奏的单旋律循环,仍有不少不完美之处,但作为一首曲子的基本旋律,却已足够。
冥冥之中,她竟在这时,交出了他要的作业。
周禛手指点开录音,把她这首恍若开辟鸿蒙之初、百废俱兴的“曲子”录了下来。
她跳舞力度大开大合,又飚高音,不一会儿,密密的汗珠自她额间渗出,每一句结束,嗓音里都带上了喘。
这种喘息好似大漠风沙席卷过玫瑰,句尾喘气的拖音,又色气又欲。
很难令人不联想到某个场合她也会对着别人又跳又唱又喘?
周禛眼眸霎时晦暗。
他沉哑着嗓音。“沈孟昭然,够了。”
“别唱了,以后不许这样唱给别人听。”
他手里捏着一瓶冰水,凌厉的青筋贲张,似乎要将这瓶冰水捏爆。
水蒸气碰上冰冻的瓶壁,凝结成水雾。
水雾被他手掌拂去,瓶盖被拧开,冰水被他一饮而尽,那些未灌入喉咙的水,顺着薄唇和下巴流下,划过锋利饱满的喉结。
孟昭然也不会知道,从来不碰酒,也不碰冰水的周禛,在今晚,依次为她破了戒。
“时间有点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周禛伸手,用她的披肩将她裸露的浑圆香肩一裹,哑着嗓子说。
他怕再不回去,他会忍不住对她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诱人,又这样毫不设防?-
凌晨四点,纵声歌唱的人们停了。
露营长桌前,大家醉的醉,困的困,都钻回了帐篷里。莫莉和霍予白因为那两人没回来,还坚守着最后一笼炉火。
莫莉:“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还不回来。”
霍予白咳嗽了声。“还能干什么,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呗。”
莫莉一想也对,这两个人都夫妻了,开车合法,上高速也合法。
“嘘,你看。”莫莉眼尖,朝营地后指了指。
一株大树后转出两人身影,周禛打横将孟昭然抱在怀里,Dior羊绒披肩像裹小孩似的将她整个裹起来。
扫到像呆头鹅一样立在原地的霍予白和莫莉,周禛眼风极淡,朝帐篷去了。
莫莉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
进去了进去了,周禛把孟昭然抱进帐篷里了!
帐篷的一角掩下来时,莫莉感觉自己能把手搓出火花。
接下来该?
该?该?
莫莉和霍予白对视一秒,两人眼里闪出了贼兮兮的亮光,心照不宣地期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帐篷里,蚕丝绒的睡袋被抖得蓬松香软,周禛双腿跪在睡袋前,拉开睡袋拉链,小心翼翼地将她装进去,再拉好拉链。
只抱了她这么一会儿,他身上立时就沾染了她的气息,而她也是。
两人气息交换。
孟昭然迷糊地醒了一下,醉意未退,又问了一句:“嗯你说我是不是超好看?”
“”
周禛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替她掖紧了被角,又细心地把手掌伸到她圆圆的后脑勺下,将她头微微抬起,把她的乌发全部捋出来,不让乌发被枕着睡觉。
他记得清楚,之前她在他面前仰躺下来找腹部呼吸时,也会把头发都捋到头顶,这样躺下时就不会扯到头发。
沈孟昭然一头青丝,想必是花了大功夫保养的。
柔滑若绸缎,他能用手指从头捋到尾,指间都残存了她发间淡淡的花香,和她特有的少女馨香。
等他细致地将她头发全部捋到头顶,孟昭然已经睡熟了,纤长的鸦睫合在眼下,别有一份娴静。
周禛伸手,轻轻揪了下她柔软的耳垂,本就低哑的嗓音压得越发低:“沈孟昭然,你说对了,你真是该死的好看。”
第19章 要她盖章烈焰红唇配高冷男神
帐篷外,深感自己是一百瓦电灯泡的莫莉、霍予白两人强行捺住心中激动。
两个小助理对视,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激动:终于!这两人要睡在一块了!
然而这时,却看到周禛矮身出了帐篷。
莫莉和霍予白都傻眼了。
不是,哥你不应该和昭昭睡同一个帐篷吗?
周禛看到呆愣愣跟地里打了霜的萝卜似的两位助理,神情十分淡定,沉哑着嗓音: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抓紧休息吧。”
“”
莫莉和霍予白面面相觑。
下半夜的营地,清冷的月光洒在一排若蒙古包似的营帐上。
月亮也像大朵的蓬松蛋黄,从夜幕落至梢头。
孟昭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小时候。她躺在悬着星空帐的公主床上,妈咪给她念各种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在妈咪柔和的嗓音里,她变成了那个“天底下最美丽,脸庞像百合一样洁白,头发又长又密”*的长发公主。
有人捋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指腹温柔。
是谁在捋她的头发呢?
手势好温柔,指腹熨贴着头皮,最细微的神经末梢都被激活,痒酥酥的,真想就这么一直睡过去
宿醉后的第二天,孟昭然睁开眼睛,脑袋疼得要从中间裂成两半。
她捂着胀疼的脑袋呻。吟了一声。
一些破碎的片段从她脑海里闪现。
她一只手揽住周禛的脖颈,大腿勾住他的腰,软腰向后倾斜成优美的S形。
又或者,手肘搭上他的肩膀,妖娆地甩发,海发丝擦过周禛那张禁欲若天神的脸,有几缕调皮的还沾住了周禛的薄唇。
这都是她真实做过的事情吗?
她耍什么酒疯?
还是在周禛面前耍酒疯?
绯红迅速从孟昭然的耳尖蔓延至脸颊。
这叫她今天要怎么面对周禛?
抓起手机一看,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十一点。
帐篷外吵吵嚷嚷,员工们简单吃了点速食,正收拾东西,准备坐车离开。
天气多云,日光黯淡,玩累了的大家说说笑笑,好似无事发生。
这么说,应该没人知道她昨天的“丢脸”吧?
孟昭然努力装成无事发生,在帐篷里换了身衣服,莫莉在帐篷外叫她“该坐车回去了。”
她正要钻出帐篷,忽然想到什么,低头翻着自己包包,从包里翻出墨镜和口罩,给自己武装了个严严实实。
等出到帐篷外。
莫莉不解地看着她。“姐,你把自己捂这么严实干么?”
莫莉这一声格外清脆,好似打破了黯淡天光的寂静。
霎时,孟昭然只觉得,目光从四面八方朝她汇集,这其中也包括周禛的。
他头发还有些乱,整个人在清薄的晨光里显得格外英挺。
周禛作为当事人之一,倒是神色清冷,挑染成金色的头发垂
在额前,有种不经意的慵懒。
似乎昨夜替她闷了一罐啤酒、被起哄“亲一个”,又将她抱走的人不是他
孟昭然努力挪动快要抠出别墅的大脚趾,几步到保姆车前,“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都不要让她和周禛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了。
莫莉跟在她身后上了车,小助理以为她和周禛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所以对她躲着周禛很是不解。
“姐,你怎么还躲着他啊?”
孟昭然把脸埋进手掌里,声音闷闷地从手掌后传出:
“干嘛不躲?真是尴尬要死,你你你,你昨晚还和大家起哄,哼,莫莉你学坏了!”
来自大美人的娇嗔,令莫莉都有些受不住,心荡荡的。
不过,小助理很快就为自己辩解:
“昨晚上在现场的都是自己人嘛,自己人都知道,你和周禛有关系,你们是夫妻诶,亲吻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和周禛是夫妻,所以接吻是天经地义?
孟昭然脑子像宕机一样,她之前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她和周禛。
原来,身边人都觉得他们是夫妻了么?因为是夫妻,所以她可以光明正大和他接吻?
她心里乱极了,喝醉后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她很怕自己趁醉耍酒疯,对周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思来想去,决定先发制人,给周禛发了条消息。
姐们天下第一:「我昨晚喝醉了,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周禛:「也没那么过分。」
孟昭然看到这句,松了一口气。结果周禛又发了下一条过来。
「你只是追问我,你是不是超好看的。」
“”
孟昭然眼珠子都快定住了,难道她醉酒之后还格外自恋?
自恋到逼问周禛她是不是超级好看?
她被软袜包裹起来的小脚趾动了动,又有了想抠出别墅的冲动。
这还不算最让她尴尬的。
紧接着,周禛传了两条短录像过来,录像的截屏封面是她。
裙摆迎风飘荡,露出一双光洁白皙的腿,又直又长。
孟昭然点开其中一个看了一眼,险些裂在原地。
视频里,她挂在周禛身上,大跳钢管舞,两条手臂软如水蛇,柔软地缠绕着他的脖颈。
她本来就很累,跳舞之后更累。
她醉后不会控制气息,越累,喘息声也越重,夹杂在夜风里。
那喘息的尾音颤颤的,听到人耳朵里,颤了心尖儿,好似拿着羽毛在耳蜗里不断撩拨,堆叠起层层色气。
如果不看视频,不知道是跳舞累倒之后喘息的声音,真的很像很像419和十八禁,怎么听怎么色。情。
孟昭然脸上发烫,赶紧调低音量键,那种颤颤的尾音,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越听越心慌。
她发消息给周禛:「这个视频不许泄露出去。」
其实她心里忐忑极了,周禛会不会也觉得她这个视频充满了色。情,
可她真不是故意那样喘的。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她还在QueenOne的时候,总有人说她拖着嗓子唱歌色气满满,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她恨不能坐着时光机回到昨夜,一把掐死那个发酒疯的自己。
周禛回了消息过来:
「你放心,这个视频不会流出去,再让除了你我之外的人知道。」
许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周禛很快提到了另一件事:
「你看看另外一个录像,那是你昨晚即兴哼的曲子,也算是你上交的作业了。」
孟昭然火速点开另一个录像,拖动进度条,旋律是挺不错的,但她总觉得单薄。
「这曲子能行吗,听起来挺一般。」
她对自己很诚实,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创造出多么悦耳动听的旋律。
没想到,周禛却很肯定这首。
周禛:「基调偏活力,配上伴奏后是一首很完美的歌曲,你可以试着把它做成新专辑里的一首。」
他其实是个要求苛刻的人。
几场教学下来,她在他那儿收到的批评远多过赞扬。听他这么一说,孟昭然顿时对自己的信心多了几许。
周禛话还没说完,继续道:「但有一点,回去我会提高你的训练强度。你唱歌的声息很不稳,喘息太重。」
喘息太重孟昭然心头一跳,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想象了下,周禛也会觉得她这样唱歌很欲吗?
他会怎么想她呢?
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
没有乖乖女孩该有的那种羞涩、那种婉约?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酒后发这种疯的。
孟昭然有些懊恼。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她嘴上可不会承认。
「气息不匀又怎么样?你不就爱听这种。」
谁知,周禛那头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嗯,但不是这个场合。」
也万分不愿意被别人听到。她的一切,都只有他能听。
光是这句不明头尾的评论,孟昭然想象着,都能脑补到周禛倚在座椅上。
他微微仰着脸,窗外黯淡天光射入,沿着挺鼻,薄唇,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伦勃朗光。
而他神色淡淡,慵懒的神情衔了几丝混球气。
不是这个场合,是在哪个场合?
孟昭然还在为酒后失态懊恼不已,网络上已经全部铺满了她的热搜。
【孟昭然红毯惊为天人】【李清菀吃瘪】【鹿甜变脸】等热搜,快如火箭般挂到了网上。
互联网果真是没有记忆的。
网友们很快将孟昭然代言被抢的狼狈之状抛到了脑后,对她的美心悦诚服,转而嘲笑起了李清菀和鹿甜。
「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孟昭然这个小妖精,简直浑身上下都是钩子,把我魂都勾没了。」
「天知道这段红毯cut我看了多少遍,被孟昭然一怼,李清菀和鹿甜脸色都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瞬间黑脸吗,太精彩了!」
「鹿甜一秒钟甜妹脸变臭鸡蛋脸,鹿甜你说你惹她干嘛?」
「我宣布我垂直入坑isa,如果要给时间加上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场红毯战役,孟昭然赢得漂亮。
一时间,既有孟昭然的大粉晒出她在野雁湖顶着零下几度的寒风拍摄代言,后又被撤下代言的视频,凭借美貌和营业收获了一批新粉。
她在红毯上佩戴Tiara-项链-耳环全套,被懂行的网友扒出,就是开年在苏富比彩宝拍卖会被一位神秘买家以1950.5万瑞士法郎拍下的那一套。
全套由意大利珠宝制造商Genoilli制作而成,以“加冕”为主题,若璀璨星河般的钻石若众心捧月般簇拥着中央的玫瑰花形红宝石,贵气奢华。
再加上孟昭然霸气发言“从来不戴借来的珠宝”,让人纷纷好奇起她的家世。
随后,顶奢珠宝Buvantier当即联系了刘思敏,愿意和孟昭然签订三个月品牌大使合约。
虽说只是品牌大使,也只有短期合约,但也足够让孟昭然和她的粉丝们高兴一把了。
毕竟,孟昭然可是失去了Vipina这个新兴的小野鸡品牌,直接得到了Buvantier顶奢的垂青啊。
本质上来说,孟昭然、李清菀、鹿甜等人都走偶像路线,既是同行,市场资源就这么大,她们之间必定存在竞争。
孟昭然骤然接到顶奢垂青,也让各路女星都眼热不已。
【孟昭然红毯惊为天人】这一词条久久挂在微博热搜上,不仅圈了一波又一波的热度,还引来了圈内名人的转发。
第一个转发【孟昭然红毯惊为天人】词条的,是圈内著名导演、号称“内娱活人”的项天赐,项天赐转发并附言:
“这姐杀疯了。”
第二个转发这个词条的,竟是韩娱顶流尹成赫Neddy。
尹成赫在孟昭然的神图下,留下一朵玫瑰图案。
这一朵玫瑰图案,引人遐想。
因为他的新专《body》结尾,裸。露上半身的Neddy躺在满地的玫瑰花瓣中。
色调靡艳,红如火,艳若霞的玫瑰片片飘来,其中一片,缱绻地落在他紧实的腹肌之上
莫莉一点点把网络上发
生的事情告诉她,孟昭然一边听着,含漱了薄荷海盐漱口水后,接过莫莉递来的一杯黄瓜汁。
黄瓜汁喝到没剩几口,孟昭然接到好闺蜜的电话,程歆一开口就将她轰到外焦里嫩。
程歆:“isa,你跟我欧巴混到一块去了?全垒打还是半垒打?怎么样,他腹肌好摸吗?”
孟昭然一脸懵。“你说什么,我和谁打半垒?”
程歆:“尹!成!赫!Neddy!”
好闺蜜中气十足地吼出尹成赫的名字,孟昭然还有点恍惚。
而且,程歆语气如此笃定,孟昭然甚至都怀疑,昨晚上她是不是趁着酒醉,还乾坤大挪移从中国挪到南韩,把尹成赫给睡了。
程歆在那头连连逼问,甚至还甩来了营销号的解读。
“你看,绯红的玫瑰花瓣落在尹成赫饱满紧实的腹肌上,这不是暗示你和他有一腿是啥?”
孟昭然怼她。“你少看点营销号,营销号想象力丰富,别把你脑子都看打结了。”
程歆不服。“他还是你师兄,你们都是同一个娱乐公司出来的。你当初就是因为尹前辈的舞台show才决定要去韩国当练习生,不是嘛?”
“”
其实程歆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
她第一次接触韩国Kpop文化,认识的第一个组合就是尹成赫的组合4T。
尹成赫那臻于至善、性张力极强的舞步,极具调度力和沉浸感的舞台,曾深深影响过她。
孟昭然慢慢地和程歆说出她的分析。
“我猜这是因为尹前辈发新专啦,为了促进新专在中国市场的销量,需要来点儿八卦。
在这么多可以和他炒绯闻的人里,他的团队选择了我。如果我没想错,尹成赫的女友粉一定在赶来骂我的路上了。”
程歆感叹:“哎,你们圈子里弄虚作假真多啊。不过你说欧巴对你完全没感情,我是万万不信的。不信你看——”
程歆给她转了个视频。
视频里,是尹成赫应节目要求,用英文念粉丝的“thirsttweets”饥。渴推文。
尹成赫穿着白色T恤,饱满的肌肉将T恤撑得鼓鼓囊囊。左耳上佩着一枚银色耳钉,正在看粉丝给他的“大尺度评论”。
不仅是看,还要用他那低磁的声线一一念出,并做出回应。
「今天看了欧巴新出的MV,真是完全legend的存在,路过的蚂蚁都要伸脑袋过来看两眼。以后也请欧巴继续做下去吧。无法想象,如果看不到欧巴的胸肌和腹肌在接下来还要怎么生活。」*
尹成赫回:“谢谢你的喜欢,我会继续锻炼胸肌和腹肌直到把它们练习到砖块一样厚实。”
「我希望欧巴把雨伞放进我的屁股里打开。」*
尹成赫笑抽,回:“一个很危险的行为,要避免这样的危险,OK?”
第三个粉丝的评论问的是:「wuli欧巴有想要合作的圈内后辈吗?」
面对这种问题,为避免牵扯出不必要的绯闻伤及粉丝的心,大多数男艺人会选择说一个同性后辈的名字。
但尹成赫对镜头礼貌一笑,认真回答。
「如果可以选择能合作的后辈,可不可以选来自中国的isa?之前和她合作过,她那双亮晶晶的、总是认真注视着人的眼睛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尹成赫回答这一问题时,身体朝前倾斜了下,眼神撩过来时,孟昭然感觉心脏慢跳了半拍。
程歆:“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啊,你看,证据确凿。”
孟昭然:“”
底下,已经有人开始磕了起来。
「欧巴你说得好深情,害我莫名其妙磕了一下。」
「掐指一算,Neddy欧巴已经32了,他从十八岁那年出道至今陪了我十四年,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
周禛工作室。陆秉生带着大家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因为今天要拍摄在禛专辑的封面。
全权负责新专的音乐制作人Anson找了一位艺术片摄影师。
三个人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布景准备,就为了找到周禛要求的“劲爆但不露骨”的造型。
前期的构思结束后,后期就是拍摄了。
此刻,摄影棚内烟雾缭绕。
一块黑色的钢铁挡板上挖了散布均匀但不规则的圆洞。
圆洞背后放强光源,透过强光源一照,挡板射出柱形光线,延伸渐弱。
周禛靠在挡板前,他的发际线形状异常完美,美人尖为他的额头增添了几分耐品。
眉眼清隽,鼻梁挺拔,一只手插在鳄鱼皮质的黑夹克上,眼神斜斜睇着镜头,颇有些厌世且烦倦的意味。
摄影师拍好照片,拿去给Amson看。
Amson看得皱眉。“禁欲有余,劲爆不足。”
陆秉生摸了摸下巴。
他在周禛身边当了长达八年的经纪人,他可太懂周禛了。
说白了,其实偶像就是要靠能力和魅力吸引粉丝。
魅力就包括性魅力,其中,偶像产业最为发达的韩国,尺度宽松。
偶像以性魅力吸引粉丝是非常常见的手段,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男偶像在MV中大爆尺度。
而周禛恰好和他们反着来。在韩国期间他没走过性魅力路线,没有脱过一寸衬衫,回国了就更不会。
他很收敛,很禁欲,似乎要将所有的欲都只留给一个人。
陆秉生甚至暗暗猜想,或许只有孟昭然,才能见到周禛那颇为放纵的、欲的一面。
既然周禛不愿意展露大尺度,陆秉生也为难:“目前没想到除了脱之外,还能更劲爆的造型。”
Amson盯着照片里周禛干净挺拔的侧脸。
“要不,在这脸上加一个红唇怎么样?那什么,烈焰红唇,高冷男神,够劲爆了吧。”
陆秉生一想,这样一张性冷感的脸,印上了口红印。
口红印本身就象征性感,印在脸上,欲说还休。
啧啧,性感和性冷感的碰撞啊。
当即,陆秉生和Amson一拍即合。由陆秉生去做周禛的思想工作。
周禛正坐在一张迷彩折叠椅上,一腿搭起,握着手机。陆秉生凑过来,和他把刚才商量的说了。
“就是在脸上印个口红印。”陆秉生说。
周禛抬眸,目光从屏幕上移开。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尹成赫回答饥。渴推文的剪辑。他念着孟昭然的英文名,嗓音有种缱绻低沉的好听,像冒着气泡的可乐。
“怎么样?”陆秉生问。
“嗯。”周禛又看了眼剪辑,恰好定格在尹成赫夸赞孟昭然的那句‘isa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周禛:“可以。把孟昭然叫过来。”
陆秉生一怔。“叫她做什么?”
周禛放下手机,慢条斯理地把夹克上的黑金袖扣给扣上。
“叫她过来,盖章。”
第20章 侧脸吻(原文案打卡)禁欲和欲缠绕不……
“”
陆秉生愣住。
盖章,什么叫盖章?是要找孟昭然过来让她亲一口周禛?
陆秉生斜眼看着周禛,心想,脸上印口红印这事儿多简单,摄影棚里谁唇形好看,找谁来亲你一口不就好了。
你小子是想被孟昭然亲吧?
“噢哟~噢哟~你就是想被她亲吧。”
陆秉生挤弄了两下眉毛,啧啧有声。
周禛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面容淡定。
“陆哥,你脑补多了。我和她有协议,如果有第三者在我脸上留唇印,我是要赔她补偿金的。”
“”
陆秉生心想,你小子,就嘴硬吧!
之后陆秉生就去请孟昭然了。
陆秉生不笨,他想直接跟孟昭然说“请你过去亲周禛一口”,还不把人家姑娘吓到了?
所以他只对孟昭然说:“周禛有事找你。”
“他非要请我过去吗?他找我到底什么事?”孟昭然看着一脸语焉不详的陆秉生,满腹狐疑。
毕竟才发生了她在周禛面前耍酒疯的事,要是是
被周禛“逮”过去,一阵嘲笑,那可怎么办?
“你去了就知道了。”陆秉生咳嗽两声,“周禛很需要你,真的。”
孟昭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被这句“周禛很需要你”打动了,既然周禛需要她,她不能不去。
到了摄影棚。
摄影棚现场,周禛坐在迷彩折叠椅上,背后是钢黑挡板。
化妆师在给周禛补妆,将他额前的头发捋得根根分明。
孟昭然一过来,化妆师、灯光助理、道具助理们自动为她让路,眼前一排黑色脑袋向两边分开。
她一看就明白了,是在拍封面一类的照片。
她径直看向中央闲散坐着的周禛。
应摄影师的要求,他这时候不能动,一动就乱了衣型,所以还架着腿坐在折叠椅上,神色散漫。
看到周禛的那一刻,孟昭然失神了一秒。
夹克微微敞开,男人颈线修长,裸露的锁骨线条凌厉,冷白如玉,泛着象牙般的质感,在打底衫下若隐若现。
让人恨不能扒了夹克,好好地看看这具被女娲精心雕琢打磨的男性躯体,每一寸,都是性张力和审美相融合的极致。
平时不打扮的周禛就已经很好看了,更何况今天有造型、有打光。
果然人看到美好的事物总是会不自觉地温柔,孟昭然嗓音都放轻了些:
“周禛,听陆哥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找你过来,亲我一下。”
周禛嗓音低沉得有若大提琴琴腔的低鸣,他抬手,在自己侧脸上指了指,
“亲这儿。”
周围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在众人的目光下,孟昭然脸颊绯红。
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叫我亲,我就亲?”
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这样,简直就是坐实了她和他有关系。
周禛目光描摹她发红的耳朵尖,解释道:
“今天在拍封面,我脸上要有一个口红印。”
孟昭然忍着发烫的脸颊,双手抱胸。“那你找别人亲你一口不就好了。”
周禛一声低笑。
“那怎么成?我没忘记,协议上规定了,和第三者发生身体接触,要向你缴纳违约金的。”
孟昭然疑惑了,所以他是为了不用交违约金,才找她过来亲他?
既然是这样,孟昭然也“大度”道:
“你别考虑那个破协议了,你随便找个人上吧,我不会,收你的违约金的。”
周禛慢条斯理地摇了两下头。
“那怎么成?”
他勾着唇笑。
“我要是不遵守这个协议,又怎么让你遵守?那这个协议不就白拟了?”
“”
听他话的意思,周禛很需要她遵守协议吗?
很需要她不跟第三者发生任何接触?
一旁的陆秉生听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他直摇头。
他心说,周禛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的?
分明想要人家姑娘一个香吻,还假装成是“不想赔付违约金”,活该你小子现在还追不上。
周禛到底算他看着长大的,陆秉生很有良心地劝了两句:
“那个,昭然你长得好,唇形也好看,这才想着找你过来。咱们这儿都是熟人,也是咱们工作室的摄影棚,都签有保密协议,待会我让无关人士都撤下,亲就亲了,也别紧张。”
“”
孟昭然顺着陆秉生的话头,朝摄影棚外围望去。
除了霍予白等熟人,她还看到了别人,一个扎着马尾辫、头发花白的音乐制作人,Anson。
孟昭然之前听说过Anson,这次才真正得见其人。
Anson是国内公认的,将音乐“艺术性和流行性融合得最好”的音乐制作第一人。
他早期和歌手们合作的作品如《下雨天》《回到1999》《娴心》等,早已耳熟能详、伴随了整整两代人的童年。
没想到,周禛这张专辑的制作人竟然是Anson。
之前她总听刘思敏感慨,周禛在音乐圈很有人脉,她这下算是见识到了。
她还沉吟着,摄影师看了看手表,小声催促进度:“孟老师,您同意配合了吗?同意了我给您上个口红,您就——”
就牺牲一下。
孟昭然迟疑了下。“我、我想想。”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柔嫩的唇在挤压下变形。
虽说那天晚上她搂着他又是跳舞又是往他脖子上吹气,那也因为是醉后,因为醉了她才那样。
清醒的时候亲他她没想过。
莫名地,孟昭然想起莫莉那句“你们是夫妻,亲吻是天经地义”。
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其实在法律上是她的丈夫,她也是他的妻子。
周禛抬眸,盯着她。
那眼神毫不掩饰,好像要看穿她,看懂她到底愿不愿意。
虽只有一瞬,却好似看到她心底,让她心脏骤然收缩,紧紧地绷紧成一条线。
刚才脸还只是泛起一点粉红,这下“唰”地一下,红若滴血,艳若桃李,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
陆秉生当孟昭然拒绝了,心想,原来也有周禛吃瘪的时候,他这是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陆秉生随即发话:“那要不换个人吧,谁上?”
霍予白上前一大步,甩了甩头发。“我上吧。”
他表情夸张得大义凛然,好似英勇就义一般。
“这不,总得有人做出牺牲,我就勉为其难涂个口红,然后亲我哥一口,这不口红印就有了。”
霍予白站出来,也有解围的意思。
解围之外也是激将,他就不信,昭昭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她面前亲周禛。
霍予白自告奋勇,正要拿过口红,哪知周禛一挑眉毛,轻哂一声。
“滚,我不玩这个。”
他说“玩”字时,罕见地带一点京腔,吊儿郎当的。
角落里两个面嫩些的化妆师助理,憋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方才僵硬的气氛有所缓解。
陆秉生挠头,看向周禛。“那换个人操作下?挑个呗,想让谁亲?”
“那不用了,我自己来搞定吧。”
周禛说着,长手一伸,从摊开的化妆盒里夹出一只口红,旋开旋钮就要往手指上抹。
显然,他打算先把口红抹在指腹,再用指腹抹上侧脸,伪装成口红。
但“手指印”毕竟和“口红印”形状上差了不少,陆秉生和Anson看着他的举动,欲言又止。
“等等。”那一瞬,孟昭然不知找到了什么勇气,拽住了周禛的手。
她抢过他手里Armani#400,对着镜头,像挤奶油似的,往唇上描摹了一圈,闭上眼睛,弯腰,朝他脸颊凑去。
周禛垂着眼皮。
少女清浅香甜的呼吸轻轻喷在他颊侧,余光里,她眼睫颤成了振翅的蝴蝶,欲飞欲停。
他侧脸的线条流畅紧实,柔软的唇瓣浅浅擦过,尚未干涸的膏状口红,沾染了他的冷白。
周禛原本松着的手,在她唇瓣碰到他脸颊的一侧,蓦地反握,扣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腕。
她手腕冰凉,而他指腹温热,扣得很紧,在她手腕上拖出一道迤逦红痕。
一旁的霍予白差点要磕疯。
偏偏孟昭然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裹臀黑裙,弯腰时美好的腰线和臀线展露无遗。
周禛一身黑色夹克,神情冷峻又禁欲,挡板上的孔洞射出光线,将他们掩映在光影之中。
霍予白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照。
这一幕绝壁比待会的封面照要精彩。
“亲久一点亲久一点。”
陆秉生起哄,周围的灯光助理,化妆师
助理等等,全都哄笑了起来。
孟昭然闭着眼睛,唇久久停留其上,不敢放开。
她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她想要松手,愈发被他扣紧,指腹按在她手腕内侧,又缱绻又欲。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起身,这还是她第一次亲吻异性,虽然只是脸颊吻
心跳若擂鼓。
直到再也装不下去,她才直起身,眼睫垂着,不敢看任何人。
像古代男女新婚嫁娶时,被闹洞房的众人掀开了红盖头的新娘,娇羞柔婉。
周禛定定地看着她,视线从她的眼睛,鼻子,一直到她的唇。
这一刻,孟昭然想起网络上很流行的一个句子“我亲吻你,用我的眼睛。”*
若说她以唇亲吻了他侧脸,那这一刻,于众人之中,他其实也用眼睛,亲吻了她。
周禛哑着嗓子吩咐:“小白,给她拿张毯子。”
霍予白忙不迭地将一张毯子递过去。
拍摄还没完成。
周禛的视线还在孟昭然那儿,见她闪到一旁,羊绒毯抖开,披在肩头,顺带着用毯子的一角遮住发烫的脸。
“禛哥,看过来了,拍摄还没结束。”摄影师小声提醒。
周禛只好将视线转回去,眉眼间多了两分不耐。
孟昭然摸了摸怦怦直跳的心口,又用手指摸了下嘴唇。
她将手指拿下来并在眼前去看,莹白的指尖蹭上了唇膏的鲜红。
明明只是用嘴唇碰了周禛的脸,可好像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眼见周禛还被围在中央走不开,她竟然有种心慌意乱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便披着毯子顺着走廊回自己工作室去了
拍摄终于完成。
等周禛终于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眼珠子时,他朝沙发上、门边、窗户旁扫了一圈。
空气中,还残存着清淡的马鞭草香气,但是她人已经走远了。
霍予白挠挠头凑过来,“哥,刚刚昭昭姐走了。”
“嗯。”周禛嗓音还发哑,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只手,刚刚扣过沈孟昭然的手腕,她腕骨伶仃,肌肤温热软腻。
她的肌肤怎么那么娇气?
随便扣一扣就红了,一片迤逦的红拖在白皙的皮肤上,其下还有淡紫的血管,细细的,蜿蜒交错。
周禛有些走神,眼神不再分明,半晌,看向霍予白,再度开口,嗓音沉哑。
“你刚刚拍的照片,发我。”
霍予白反应过来,是刚刚孟昭然亲他哥时候他抓拍的那些?
“挑几张发,还是全都发了?”
“全都发过来。”
“哦~”霍予白应得促狭,周禛没理他,低头看着霍予白发过来的照片。
另一边,陆秉生、Anson和摄影师三人正凑在镜头前,看刚刚出路的封面昭。
摄影师的取了中景,要了周禛的上半身入镜。
镜头语言里,衣服是黑的,光线是白的,一些都被处理成黑、白、灰三种颜色,唯独男人脸上的口红印,是质地醇厚的红,浓墨重彩。
禁欲和欲交缠在一起,缠绕不休。
摄影师对这张拍照很满意。“周禛的表现力真不错,你看他眼神里,有东西的。”
Anson说得更直白了。“是,他被孟小姐亲了一口,眼睛里都有情。欲了。”
“怪不得要请她过来,啧啧,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说到这里,三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那一点情。欲,恰是性张力的来源。于禁欲中逼出的这点情。欲,无比高级。
陆秉生眼前登时出现专辑发售那天的盛景。
周禛这双含着情。欲的眼睛看着镜头,好似透过镜头看到了拿着专辑的人。
用他那含着情欲的眼神一一在粉丝脸上抚过——陆秉生很肯定,Z光们要疯,歌迷们会疯,路人估计也得疯一大片-
晚上照例是一节音乐课,孟昭然看了下行程表,发觉这点后,心神忽然不宁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从下午到晚上课程开始的时间,她从精神上到心里上,都在等他。
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不可置信。
她还在周禛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虽说是在他的要求下亲的,可是亲吻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她记得她的唇印到他皮肤上的感觉。
还有她喝醉后,扒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
她有点不安。如果周禛借此误会她喜欢他怎么办?
还有,他亲她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万一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呢?
这岂不是相当于她自毁星途?
等周禛过来给她上课时,她觉得自己必须说清楚,起码不能让他误会她对他有意思。
所以,在他们练习了一首歌之后,孟昭然放下话筒,伸手拨弄着茶几上的粉红芍药,严肃地对周禛道:“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请说。”周禛坐在她对面,靠在卡皮巴拉靠枕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伸直,显得懒洋洋的。
视线里,她纤纤玉指拨弄着玻璃瓶中的芍药。
那芍药开到极盛,少女一张芙蓉面,莹白水润,琼鼻樱唇,被粉红花苞映得人比花娇。
她的脸比花瓣更红。
周禛等住她的下文。
孟昭然深呼吸一口,径直道:“昨晚上到今天下午发生的这些事,我希望你不要多想。”
周禛挑眉:“什么意思?”
“”
孟昭然飞快地扫了周禛一眼,他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她很纳闷,这个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都“明示”得这么清楚了,非要她说得更明白一些?
“我意思是,我昨晚上喝醉了,才对你做了那些荒唐事。”
她一字一顿地,说话都费劲起来。“如果当时在场的是另一个人,我也会对他这么做。”
“”
她说完这句话,一阵沉默,只有音箱里传来的电流声,滋滋不断,像聒噪的白噪音。
她以为是她说话有些重了,正想说些什么来找补时,忽然听得周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哦,意思是,如果在场的是另一个男人,你也会对他这么做?”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句话说得怪腔怪气,凛冽中含着一丝淡淡的讽嘲。
“没错。”孟昭然承认得很痛快。
反正她醉了,又不知道谁是谁。
“还有,你的专辑,我真是因为按照协议要求才亲的。”
这时,周禛向她看过来,目光径直落到她的耳垂上,又是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
“要真是这样,那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