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主角每天都想被我强求(快穿) > 12、双子仙君有话要说(12)
    说着,谢璟向他步来,然而有谢暄横亘在两人之间。

    前者足下微顿,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说出的话却是掺杂着讥讽:“我应该称呼你为哥哥吗?谢暄。别装了,为什么会有我的出现,旁人能瞒,你难道不清楚?”

    谢暄未置一词,只是回身轻抚蔺安之发顶,低声承诺:“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让他勉强你。”

    历史再度重演。

    这回打在一起的是谢暄与谢璟。

    可两人原本就是一体,既是旗鼓相当,又是知己知彼。虽然以蔺安之的视角来看,他们对彼此都下了死手,一招一式皆凌厉至极,然而迟迟未能分出胜负。

    天色彻底暗下来了。

    蔺安之心中警铃大作,犹豫着是现在就跑,还是看完热闹了再跑。

    □□蛊的能效他再清楚不过,其常发作于夜晚,彼时还会不断放大人心中的欲望,就是再冷静自持的修者都会受其控制。

    唯一可以称道的是,修为越高,欲望越小,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小。

    蔺安之十分相信谢暄,这人清心寡欲得很,绝不会轻易沦陷。

    随即深深看了信任对象一眼,毫不犹豫地唤出灵剑,踩在剑身上就要把兄弟俩抛之脑后。

    一股气流袭来使刚升起的灵剑侧翻,蔺安之随之坠下,被下方的那人接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与其说接,不如说搂,且是那种非常紧密的,情欲浓重的搂抱,仿佛要把两人严丝合缝地牢牢嵌合在一起。

    “你想跑?”

    轻轻的声音徘徊在耳边,蔺安之听出声线的主人,浑身一僵。

    ……这竟是谢暄!

    谢璟也在这时来了。

    腰上没空位了,他索性勾住蔺安之的脖颈,覆面躬身倾下。像是吃什么佳肴一样含住了他的唇瓣。接着一点点撬开紧闭的蚌壳,钻研起了更深处。

    蔺安之还想挣扎,呜呜地发不出声音,正想有所动作,双手却被轻柔而强硬地反剪到了后背。

    缚仙绳不知怎地到了谢暄手中,教他一圈又一圈缠住了蔺安之的手,彻底卸去了反抗的最后一丝能力,而后又伏到他白皙的颈边,落下了一连串的啄吻。

    两面夹击,蔺安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身体像是继承了前世的炉鼎体质般极为敏感,但凡受到一点轻微的刺激就会产生生理性的反应,更别说是这般。

    暂且餍足,谢璟挪开脑袋,在锁骨前毛绒小狗似地蹭了蹭,蔺安之也终于腾出空来维持人设,冷声怒道:“滚,肮脏的魔修没资格碰我。”

    谢璟没反应。

    蔺安之思索了片刻,改为直击痛点:“你吻技差得离谱。”

    说完,他只感到下颔被钳制住了。

    谢璟低头迫近了那张染了薄红的面孔,忽地阴郁的双眸直直注视着他,很莫名地问:“那你觉得谁更好,颜霈吗?”

    蔺安之不知道他怎么会扯到无关人员,但这不妨碍他逆反心理间接性发作,冷笑一声;

    “对,没错,那又如何?”

    下一刻,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回谢璟抛却了仅有的那点伪装似的温柔,完全就是一副自己怎么爽就怎么来的阵势。

    唇齿分离时,下唇已经被啃咬得红肿。

    蔺安之面露羞恼,微微喘着气,攥取刚才被剥夺的空气,突然察觉到有人靠近,转眼便见谢暄伸手摘下了腰间悬挂的那枚玉佩。

    不得不说,作为剑意的载体,玉佩的质量是真的好,一道裂缝也没出现。

    谢暄没急着动作,垂眸把玩了片刻,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左右翻动,视线落在上面,像是在辨认什么。

    他说:“这是颜霈给你的那块。”

    语气相当笃定。

    蔺安之无可否认,转念一想,承认了又能怎样,谢暄还能砍了他不成。

    于是大大方方地点了头。

    他先前的教训没吃够,又忽略了一点。

    如今的谢暄是失去任何理智束缚的,无论做出怎样过分的事,都不无可能。

    谢暄轻笑一声,不大,但蔺安之听着莫名怕了一下。

    他看着谢暄蓦然捏着那块玉佩垂下的流苏坠子,和玉本身一道握在了手心里,五指向内收拢,几瞬后又松开。

    再度显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支纤巧的玉铃铛。

    风抚过,掀起一连串脆声,宛若玉落珠盘般清越。

    蔺安之没心思欣赏。

    他眼皮一跳,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喜欢吗?”

    谢暄问。

    这话里应该没什么陷阱。

    蔺安之看了眼,不得不承认谢暄的审美是在线的,也是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的。

    不论是纹路还是样式,都无一不合心意。

    伴着忐忑,他又一次轻轻点了点头。

    谢暄笑了,这是蔺安之最后看到的画面,而后他的双眼被红绸覆住,一个吻随之落到了唇的正中间。

    空间在刹那发生了挪移,重心不稳使得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往后坠去。

    不想先行传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身下绵软的触感。

    蔺安之睁开眼,轻薄的布料隐约照进了外界的景象,朦胧而模糊的昏红之中,龙凤花烛和喜字贴纸尤为分明。

    窸窸窣窣。

    手腕上缠绕的绳索被解开了一半,另一半与另一只手紧紧缚在了一起。

    那人做完,停顿几瞬,而后才低低地说道。

    以往那些被竭力压抑在清冷的表象之下许久,自认为是卑劣不堪的、满含情欲的,也的确浓重而病态的心思,终于找到了时机尽数展露。

    “我想被你锁在身边。”

    “被你占有,或者是占有你,其实都是一样的,但我不想让你难过。”

    “一开始我选了前者,那日地牢里发生的事让我很开心,可是自那以后,你仍是从未再看过我一眼。我能感受的出来,你并不喜欢我,但也不讨厌我,你接近我、陷害我、想要使我堕落,更像是为了完成某项所谓的……..任务?”

    “既然如此……”

    那道低声絮语的声音停住,蔺安之的脚踝被握住,冰凉的细链沿着脚背一路向上。

    肌肤相贴带来痒意,还有辨识出声主与话语内容所带来的震惊,皆让他忍不住动了动。

    叮铃铃——叮铃铃——

    红绸滑落在旁,蔺安之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他转过脸,正对上谢暄黑沉沉的眼睛,眼底泛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

    铃铛响了很久,很久。

    很长一段时间,蔺安之的世界里单调得好像就只有一种声音。

    也许其中还间杂着来源他自己的细碎的呜咽,和一些急不暇择时恳求的话语。

    由于太过羞耻,蔺安之拒绝承认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虽然长相相同,姓谢的两兄弟在某些时刻还是很好辨认的。

    谢璟喜欢逗弄,他会有意控制频率,仔细去听铃铛伴随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而发出的晃动。

    更喜欢的,是听蔺安之因受不住而软声求他。

    那时的谢璟会支着手肘望着他的侧颜,反反复复要求他再说一遍,做出承诺但始终不停下,而是恶趣味地看蔺安之最终力竭,声音转小且带上哭腔。

    相较而言,谢暄则是极尽温柔,以至于到了另一种极端。

    他会轻柔吻去蔺安之在情潮中眼角沁出的泪水,且如平常般严谨周密,不偏不倚地在他身上每一处留下满意的痕迹,动作也是慢条斯理,不时还会停下,轻声询问共赴巫山的伴侣感受如何。

    见蔺安之失神并不回答,便扶着他的面庞,低下头,半强迫地让他在一回又一回的潮生潮涨中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过他们在一些方面又是一模一样——不知疲惫,仿佛永远索求不尽。

    桌上的红烛不一小心被撞翻了,滚烫的蜡油滴在了谢璟侧腰,顺着弧度优美的腰线蜿蜒淌下。

    蔺安之看见了,下意识地伸出手就想帮忙揩去,手腕却被那人顺势捉来箍住。

    谢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问:“如今是谁更好?你更偏爱谁?”

    蔺安之的腿正紧紧缠在谢暄腰上,两只手也勾着他伏下的脖颈。

    见谢暄的视线随着话音落下,状似不在意地看了过来,他浆糊一片的大脑勉强转动了一下,潜意识里选了种最有利的答案,吐出两个字,也就是面前的谢暄。

    谢璟听罢却并不气恼,略微凑近了些,不折不挠地又问:“那若是再加上颜霈呢?”

    颜霈。

    蔺安之的头脑忽然清明了起来。

    他想到了自己与颜尊者之间清清白白,想到了这姓谢的莫名其妙就吃起了醋折腾自己。

    他气得要死,怒火一瞬间压倒了神智,嗤笑道:“自然是颜霈,器大活好,不知比你们好出多少。”

    两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