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
“coco哥，你怎么想到来接我啊？”江宜舟扣上安全带有些兴奋地问。
权赫禹笑看着她：“那是肯定来接你的啊，对了，比赛怎么样还顺利吗？”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刚刚才挤兑了人，这会儿他问起，江宜舟就憋不住想笑：“嘿嘿～一般般啦～”
她下巴微扬，一副骄矜又得意的小模样，权赫禹透过镜子看到没忍住笑起来：“哈哈哈是做坏事儿了吧，快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江宜舟皱皱鼻子，斜睨他：“哼，什么叫做了坏事，明明是她先惹我的，”这样说着，她话语中得意溢出来，“嘿嘿，我跟你说哦，coco哥，她真的快被我气死啦哈哈哈。”
他就知道！
权赫禹竖起耳朵，催她赶紧讲。
江宜舟偏偏不如他的意，拉长语调慢悠悠从全慧秀她们降等级开始讲起。
这时候天已经慢慢入夜，又堵了一段时间，等快到李俊京家时，她总算讲到正式录制时自己的站位竟然被调换了。
权赫禹眉头微皱，感同身受下神色浮现几分不爽，他抱着从便利店购买的零食走在她身旁，连忙追问：“然后呢，调到哪里去了？”
“哼。”江宜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还是很生气，“给我调到那家伙后面去了，coco哥你都不知道镜头全给我档完啦，哇，我当时那个气啊！”边敲门她边继续讲自己的战绩。
而这时，屋内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众人，特别是Elo，听到敲门声迫不及待地就站到门口，Hoody在他右手边，负责开门的任务就交给了申栋甲。
Elo做着口型：3.2.1.拉——
申栋甲拧着门把手往里一拉，门口，江宜舟和权赫禹一左一右并排站着，她微微偏头眉飞色舞地和loco讲得正高兴，听见开门声见是栋甲比就停下来，抬手刚正准备打招呼——
“砰！”
“哦呼～”下一秒，Elo和Hoody从两边跳出来。
“砰！”“砰！”几声重响，满天飞舞的礼花纷纷洒洒从天而降。
“啊！”
江宜舟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零食抛出去，但很快的，回过神后就看见五颜六色的彩带像烟花般绽放，摇曳着飘落落满全身。
“kkk～”
“Congratulations。”
“Bomi，Congratulations！”
“恭喜呀，我们舟～”
口哨声和鼓掌声连绵不绝，看着屋内一张张充满笑意的脸，她懵懵地，片刻反应过来后，眼睛噌得一下亮起来。“啊啊啊啊啊！！”激动地跺跺脚，她把手中的零食全堆给权赫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尖叫着冲向大家：“俊京哥，Quiett哥，Hood欧尼，Elo……”挨个就准备狠狠给所有人一个熊抱。
“呀呀呀，不许干这种肉麻的事。”
“啊，江宜舟你抱Hoody就可以了。”
“阿西，我要把拥抱保留给女朋友来着，江宜舟，你走开。”
除了Hoody没避开，屋内简直是大逃脱，上蹿下跳避开她人来疯的拥抱，Elo甚至跳到了茶几上。
江宜舟：“……”
真是，扫兴啊！
她皱皱鼻子，转身抱住香香软软的Hoody，故意大声道：“还是欧尼最好了！”
“kkkkk，”Hoody笑着也狠狠回了一个拥抱，“舟，粗卡密达！”说完，抱着她还转了一个圈圈。
“嘿嘿，谢谢欧尼～”江宜舟乖巧蹭蹭她，余光瞄到不远处远远望着她的郑基炻，忽然想起来还没逗这哥呢，她放开手最后一个抱住郑基炻甜甜地喊：“基炻哥～”
没良心的，总算是看到他了。郑基炻眉梢一动，想生气却没忍住露出一抹笑容，当然嘴上依旧嫌弃：“切，热死了，快走开。”
“哪里热了。”江宜舟嘟嘟嘴，非要和他对比掌心的温度，完全没察觉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申栋甲远远看着，朝郑基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郑基炻既是头疼，唇角却又微微翘起，难掩笑意地望着怀里磨人的小魔星，看她纤长的手指覆盖在自己的掌心，又听她大度地说：“哼，明明就是一样的温度，算了，今天我高兴，就不和你计较啦～”
“好好，那饭菜快冷了。”郑基炻扶额，半是无奈半是哄着推她来到餐厅。餐桌上堆满餐馆老板的成果，当然其中还有心血来潮的某些人的杰作。
江宜舟坐下，左看右看，围绕在身边的人脸上带着笑意，身处其中感受到的全是真心地祝贺。
有点开心～
Elo眼睛一转，将酱油蟹故意推到离她近一点的位置。李星赫侧头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正和loco高兴说话的江宜舟，想了想，善良的把拌饭推得更近一点。
“所以，后面我就被调到第二位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俊京听得认真，很快就从只言片语中得知她抢镜头的行为，下意识的他和申栋甲对视一眼，而后感慨的朝江宜舟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就说他们这么对味，脾气不可能好的。
Hoody倒是有点担忧：“那位后台很厉害吧？”
“不知道啊，不过没关系，明天我就去问问我们社长好了。”江宜舟笑嘻嘻地回道。
“你们社长——”朴载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周她在封闭的比赛中不知道，但是他们可就太知道了，谁叫那位的动作实在大得吓人，“应该没问题。”他一锤定音。
“嘿嘿～”明亮的灯光照在朋友们的脸上，江宜舟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她乖巧一笑，手撑着下巴眉眼弯弯地在一张张面孔扫过。扑闪扑闪的睫毛就像蝴蝶一样，笑意吟吟的，叫人很难不感受到她的快乐。
郑基炻却看得心酸，抬手故作生气拍她一下：“呀，别光说话赶紧给我多吃一点，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啊。”
“内，阿拉索～”江宜舟拉长语调，笑嘻嘻地扯过炒年糕和海带汤，各尝了一口后，脸上顿时溢满灿若光华的笑容，还很是夸张地赞叹，“哇，太好吃了吧，简直比任何一家饭店都做得好吃！”
“少拍马屁。”郑基炻毫不客气道。
江宜舟：“……”
江宜舟保持贝齿微露，硬是挤出笑意偏头望着他：“我说真的呀～”
郑基炻沉默：“……”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所有人都憋不住大笑出声，不仅是因为快乐会传染，还因为她此刻明明憋着气却硬凹甜美可爱的模样，实在是又好笑又好玩。
“舟啊，别理他们——”Elo确定她今天忍功超强，于是直接将自己亲手做得酱油蟹，端到她面前，挤眉弄眼让她点评点评，“快尝尝看，花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来着！”
“嗯嗯，Elo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哦！”江宜舟笑着爽快的伸一筷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夹起来。
提前尝过的申栋甲不忍心地撇开眼，李星赫则默默起身去接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郑基炻脸色似笑非笑，loco更是非常诚实地拿出手机对准她的脸。
嗯？怎么感觉有点不妙？
江宜舟目光在一张张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脸上巡视，但动作并没放缓，很快，咀嚼——
下一秒，咸咸的带着浓重的酸的味道自舌头立刻在口腔内爆开。
江宜舟脸色忽地僵住，拿着筷子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口腔在这时候仿佛被袭击了一般只想立刻吐出来，但是没事，她能忍，这是Elo哥亲手做得，她能忍！！
她恢复平静，眼眸低垂还重新又夹了一筷子，然后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愣是面不改色咀嚼完毕。
甚至吃完歪头望着Elo，笑意盈盈的给了个赞赏的大拇指：“哇，真的再没想到Elo哥你还有这种手艺啊，说真的，其实哥你完全可以和coco哥一样开个餐食店的。”
“啊？”
“莫？”
“真的？”
她与众不同的反应，顿时引来期待她出糗的几位rapper脸色惊愕。不是吧，难道就他们尝得那块是有问题的？半信半疑中，几人夹了一小块。
“呕～”没意外被骗了，江宜舟双手叉腰，仰头得意地大笑出声。
“呀，你给我等着。”放下狠话，几位连忙下桌冲到冰箱狂喝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大笑，她也忍不住赶忙拿起手边的水。
“真厉害啊，我们舟。”Hoody全程看在眼中，不得不佩服她的忍力。
“哼，”江宜舟傲娇地皱皱鼻子，想看她笑话，下辈子吧。
郑基炻沉默好一阵，看看兄弟们的惨样又看看她格外骄矜的仰头，手抵住唇，终于是没忍住闷闷笑出声。
阿西，他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怎么就这么可爱啊！
loco喝完水回来看到自家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视线停在他揽着江宜舟的手上，不知怎么突然松了口气，说实话，这场聚会不仅是庆祝她进入比赛，更是想着拉他出来散心。
从17开始他身上莫名的压力就突然增大，网上和身边的小话都特别多，虽然不在意但偶尔责任心冒出来，郑基炻就想着制作专辑好了，好不容易最近终于要弄好，他心中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是否过关。
loco看着看着都替他难受。幸好啊，望着笑得开心的哥哥，他拉开椅子坐下，低头的瞬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哇，Elo你简直厨房杀手！”朴载范感慨的摇摇头。
这厢笑过闹过，待申栋甲他们回来时江宜舟乖乖给夹好吃的，给说甜蜜的好话哄人以弥补他们受伤的心理，顺便翻出零食袋里的起泡水和大家干杯。
申栋甲举杯子默默道：“没冰块。”
好吧，江宜舟好脾气起身，去冰箱里拿冰块加上。总之这顿饭吃得实在热闹极了。
饭后，自觉自己已经做过服务的她，翘掉洗碗的工作，然后就被权赫禹拉着来到电视机前，江宜舟高高兴兴盘腿坐下，接过游戏手柄。
看在他来接自己的份上，她暗暗下决心自己这次肯定耐心，包不会发脾气的，然而，还是高估了权赫禹的技术还低估了他的厚脸皮。
没过一会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权赫禹！”
权赫禹心虚地转移话题：“呀，不许趁机没大没小。”
“再输，再输，再输你给我等着！”江宜舟恶狠狠盯着他，放下狠话。
“手生，手生，哈哈，这次肯定不会的。”
电视机里被控制的人物一会儿小心前进，一会儿光明正大绕着地图寻找。郑基炻看一眼就收回目光，手搭着靠背，微微歪头视线往下看着江宜舟的后脑勺。
哪怕她打着打着，气不过，突然握拳捶权赫禹两下，都还觉得小骗子这样是有活力。
Quiett关上洗碗机出来就看到他眼眸微垂静静看着她，这一幕，他宠溺的神色，虽然早有预料，但看着有些懒洋洋的姿态便知道此刻是难得的放松。
于是绕过坐在一旁，申栋甲问：“专辑不是已经快制作完毕了吗？”
郑基炻漫不经心抬眼，点点头：“嗯，现在就差一点能收尾了。”
“是什么？”李俊京坐在沙发靠背上好奇接过话题。
郑基炻摊摊手：“MV之类的。”
“那应该很快了，什么时候发。”
郑基炻撩撩额头发梢：“再说吧。”
很不明显这个话题，他并不感兴趣，越问整个人就越提不起劲。要不是知道他最近的状态就是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对他们有意见呢。
Dok2耸耸肩，所以做艺术家要不得，哪怕，他们这群标志着天不怕地不怕的rapper，在对待作品时还是难免忐忑不安又烦躁。上一秒老子天下第一，下一秒写得什么狗屎，简直是常态。
“对了，Mnet什么时候才开通投票。”Dok2掏出手机问。
“好像是第二次录制？”郑基炻仰头想了想，反正速度不会很快，就连公式照也是千催万催才出来的。
申栋甲摸着下巴，道：“那个学员，舟还是应该注意注意，不说别的，宿舍很危险啊。”多少霸凌都是在集体中产生，对方又人多势众。
“……”郑基炻抬眼，看到电视剧前江宜舟又气不过给loco邦邦两拳，抽了抽唇角。这家伙会被欺负，怕不是按着别人打吧。
“额……”申栋甲显然也注意到了，卡壳半晌，他收回前言，“看来是我想太多。”
“噗。”Dok2笑了，真是难得看他吃瘪，他用力捶捶沙发。一时间不知道该夸谁。
那厢，江宜舟突然猛地起身，环绕四周，最后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郑基炻身边：“哥，你帮我打一局吧，coco哥太欠打了。”目光定在Dok2身上，她吐吐舌头催促道。
“行啊，那待会儿你给我把垃圾带下去。”
“yessir！”
把人哄走，江宜舟放松下来，她也不好好坐着，头抵靠着郑基炻的肩，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腿悠悠闲闲地晃荡来晃荡去。
申栋甲看她一眼再看看郑基炻，非常自觉起身，加入李星赫和朴载范的卷王队伍。
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过于频繁，郑基炻眼睛随意一瞄，瞄到屏幕上的三个字：李赫云。他眉梢微挑，手伸过去，正准备拿过她的手机。
“嘟嘟嘟——”铃声忽地响起，江宜舟迅速坐直身体，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打一声招呼就往阳台处去接电话。
郑基炻脸一黑，忍不住磨牙，说好的完全封闭的环境下比赛，这家伙又是从哪里认识的人。
待人回来后，他漫不经心抬眼问道：“谁啊？”
江宜舟不明所以看他一眼，慢悠悠坐回原位，很是随意道：“我哥，就是以前在club碰上的那位。”
说起club，郑基炻很快就想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没忍住捏住她的脖子，低声问：“你确定重心在比赛上？”
“当然！”江宜舟立刻不打磕绊的用力点点头，又仰着头冲他坚定地眨眨眼。
呵。
她招猫逗狗的本事，他可是领教过的。
郑基炻斜睨着，微微俯身靠近。此时原本靠着他肩的人已经平躺落入怀中，随着越来越近，他们的呼吸声仿若交织在一起，她明亮的眼睛水润润的映着他的影子。
郑基炻轻笑一声，低低道：“那么现在再确认一遍，恢复单身了吗？”
江宜舟眼睫一眨，静静看着他，从俊毅的轮廓到达痞气十足的眸子，她点点头：“内～”
郑基炻手落在她鼻子上，眼睛望着红润线条很漂亮的唇，半晌，骂骂咧咧收回手，阿西，单身又怎么样，“该死的mnet。”
嘿嘿，有挡箭牌就是好啊～江宜舟摇头晃脑，立刻笑了。
郑基炻没好气看她一眼，这家伙就是仗着“事业”这东西，推三阻四，钓着人的胃口。他越看越不爽，抬手轻轻拧着她的脸颊，低声警告：“呵，先放你一马。”
“什么呀，”江宜舟心慌慌地撇开他的手，无辜卖萌，“我可是一直很乖的。”
“你乖？”郑基炻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顿时就笑出声。
江宜舟：“……”——
第62章
62.
“嘟嘟嘟——”
这个时间点依旧安安稳稳躺在床上还真有点不习惯呢。被电话吵醒的江宜舟迷迷瞪瞪伸手抓过手机，“哟不色哟？”
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内，哦，好……”只是下意识应和着。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声音任谁都知道她还没醒，电话那头的安熙真无奈挂断电话，而后改成给她发短信。
安熙真：[睡醒了，记得来公司一趟。]
发完，她又在心里猜测，这条短信过多久之后才会被她看见。
江宜舟昨天在李俊京家真的太兴奋，完全刹不住车，气泡水根本阻止不了那种欢快的氛围，导致后面她闹着还喝了点酒，尽管浓度很低，但偏偏她是一杯就倒。于是难得没有按照生物钟醒来。
等到她真正从睡梦中醒转，天已经完全大亮，冬日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被子上，不暖也不冷，纯纯刺眼。
江宜舟抱着被子坐起来，耷拉着脑袋，呆呆望着玻璃上的花纹。阳光一圈又一圈像在给花纹填色，很是奇特。好一会儿，她抬手轻轻打个哈欠，意识随之彻底清醒。
江宜舟拿过被踢到脚边的手机，先看了通话记录。果然有安熙真，不是做梦。再看看短信，除了安熙真的那条，还有那几个怎么都没办法屏蔽的私生发来的警告信息，无非就是不要谈恋爱，遵守爱豆守则，一旦抓到，这次真的不会再为她保密之类的……略过这些，剩下的就是朋友们发来的。
好多啊。
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开始一一查看起来，值得回复的就回复一句，不值得的就连点开也不愿意，及至，看到郑基炻问她：头疼不疼的消息时，看得眼睛很累的江宜舟选择播了一个电话过去。
手放在外面实在太冷，她抱着被子堆到自己的肩膀上，垂落的发稍一些因此被挤到锁骨，还有一些挤到身前，阳光刺眼，照着她颇有几分凌乱之美。
[醒了？]很快，电话那头传来郑基炻低沉沙哑的声音。
“嗯。”江宜舟张嘴又打了个哈欠，慢慢和他说，“基炻哥，你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郑基炻笑了一下，笑声透过电话酥酥麻麻传到耳边，江宜舟耳尖一动，感觉自己忽地成为了那个被煲的耳机。
[呀，以为我和你一样吗，小懒猪。］
江宜舟皱皱鼻子：“哼，我才不懒呢！”
kkkkk关注点不应该是在“猪”上面，郑基炻边笑着和团队的成员比了个暂停，边起身走到阳台顺势关上门。他倚着栏杆，声音含笑地低哄：“是是是，我们舟最勤快了～”
“你才知道啊kkkkk，”江宜舟挠挠耳朵，身体慢慢缩回被子里，很有几分好奇，“基炻哥，你在干什么啊？”
[在外面和人商量专辑策划的事。]
“哦哦哦。”昨天，他给她看过目前收录的几首歌，其他的竟然说保密，叫她上线时自己下载听听，“那你们已经讨论好了吗？”
郑基炻漫不经心看了眼身后正在聊天的几人，道：[还没有，应该是先做概念。]
“哦～”她蹭蹭被子，好柔软好舒服，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小猫般的笑容，“我打扰你了吗，基炻哥？”
郑基炻笑了：[打扰怎样，没打扰又怎样，还是说你已经想好补偿的方案了？]
“唔……我下次给你煲汤？”
[莫呀？]郑基炻没料到等了半天等到她这样的回答，煲汤？宁愿自己煲汤，他心中都从来没想过把这种事按在她身上，有些无奈道，[呀，是准备像Elo那样报复我吗？]
“没有啊，就是觉得基炻哥最近又瘦了，我听说汤很补人的。”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用平淡的语调说着真真切切的话，虽然是个会折磨人的小魔星，但是很体贴的。郑基炻想起工作室相处的那段时间她贴心的举动，眼眸兀自柔和下来：[我这是在做艺人形象管理啊，呀，难道要我顶个猪头脸宣传新专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呀。”江宜舟被他逗笑，哈哈笑了好一会儿，又突发奇想道，“基炻哥，要不你去健身吧，这样就不是纯瘦而是有肌肉的削瘦啦。”
[怎么，昨天抱你的时候咯到你了吗？]郑基炻眉头微挑，压低声音故意曲解道。
“……”江宜舟瞬间哑住，和面对面的交流不同，在电话里声音像电流一般特别是他刻意压低时就难免有种调情的感觉，她咬住唇，眼神闪烁间双颊已然泛上红意，“莫呀？”就连说话声都变得小小声，底气不足。
郑基炻灵敏的感受到区别，声音更加低沉：[真的被咯到了？是抱你的时候还是——]他拉长语调，不管手机还是阳台都充斥着勾人的磁性，[还是背你的时候kkkkk。]
“滚啦。”江宜舟揉揉脸没好气地骂他，“不许再说，我才不管你爱健不健。”
[kkkkkk。]
“哼，我不跟你说话了。”
[哈哈哈]郑基炻爽朗一笑，赶忙顺毛安抚，[好好好，我不说了。]
江宜舟嘟着嘴：“是真的不能再说啦，社长找我来着。”
既然是正事，郑基炻也没再纠缠，确定她没生气就道：[行，拜拜，记得吃点早餐。]
“内，听到啦～”江宜舟拉长语调，懒洋洋道，但两人都没挂断，呼吸声交织成为细细的电流从耳朵窜进心脏，有点麻还有点不知所措的心慌。江宜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偶尔抬眼看一下手机屏幕又迅速躲回被子。
[基炻哥——]突然的叫喊，打断呼吸声的交融，郑基炻回神，望着手机屏幕舔了舔唇，[那我就先挂了。]出口后才发现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内，拜拜～]
[拜拜。]唇角一勾，他挂断电话。
江宜舟头还埋在被子里，寂静的房间她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奇怪，根本就不心慌嘛。过好半晌，她慢慢移动身体，将头和腿的方位掉了个个，然后双脚蹬在墙上，抓起手机继续翻看其他的消息。
手指刷着刷着，忽然，她唇角以非常小的弧度在自己都没察觉时微微一翘，盯着屏幕，明亮的眼睛水润润也盛满不可思议的笑意。
嘿嘿～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莫名的控制不住心情雀跃。
直到手指划到某个正在服兵役的人发来的信息，才慢慢冷静下来。江宜舟看着日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自那次他告状后就很久都没回复来着。
啊，应该、或许那哥没生气吧？
心虚地摸摸鼻子，她赶忙从最上面开始一条一条的回复，一分钟后才总算全部完毕。呼～应该可以了，江宜舟松口气，退出去找到安熙真的那条回了一句：好的。
现在都回完啦，她可棒啊！
江宜舟把手机放在旁边，抬眼静静望着玻璃，唇角又控制不住含着几分笑意。不过，感觉好像起雾了，她起身推开一点缝隙，冷空气立时袭击卷走大部分热量，站在窗户边她冷得打了颤，飞速钻回被子里，这回是真准备老老实实躺着了。
“嘟。”手机界面却忽地跳出一条短信，来自李朱赫——[比赛结束了吗？]
江宜舟咻一下伸手拿过手机又咻一下赶忙缩回被子里，不紧不慢敲字：嗯嗯。
李朱赫：[还生气吗？]
江宜舟：[不啊，我没生气。]
李朱赫：[那晚一点我们一起吃个饭？]
江宜舟望望天花板再看看窗外的冷空气，按着键盘的手指很是纠结，最后，她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回复他上一条消息的时间。
好吧，好吧，就当是赔礼了！
江宜舟：[内～]
不过在赴约前她得先去公司。敲定见面时间，没再赖床上，她起床收拾一番便出门。
首尔的冬天很冷，呼吸之间全是白雾，以往很热闹的站牌处此时空无一人，就连街道看到的零星几人都是埋头飞速走着。
江宜舟打车到MN的这段路，难得的路况通畅。经历重组此刻公司的logo擦得蹭光瓦亮，就连门也是装修得比以前高级，更别提来来往往多出好几倍的职员。
江宜舟拉拉帽子，先去了二楼的练习室，结果原先空出好几间的练习室都有声音传出来，这是租出去了？迟疑一会儿，她走到边上推开一点门缝——
穿着统一着装的年轻小孩儿们正在做着拉伸练习，在她们对面是长相锋利一看就是老师的存在。
不是吧。
江宜舟顿时愣住，虽然好像是没破产，但怎么看都还徘徊在破产的边缘，怎么会有人把孩子往这边送啊？！
“怎么样？”恰在此时，安熙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江宜舟小心拉上门，随后转身，压低声音道：“你去孤儿院领养的吗？”
“……”安熙真瞬间噎住，片刻，很没好气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背，“说什么胡话呢。”
“那是她们的家长欠你钱了？又或者你抓住人把柄了？”
安熙真哭笑不得：“呀，你想什么呢，就不能是因为你来得吗？”
“因为我的话，社长，我真的会打死你的。”江宜舟一脸严肃。
有钱人家的小孩儿，就算是做练习生也不会苦到哪里去，而没钱人家让孩子当练习生，要么是找个地方当做帮忙看孩子减轻生活负担的，要么就是希望孩子成为明星后反哺家庭。
当然星探和各个公司也很喜欢穷人家的孩子，听话、老实还很好骗。
遇上江宜舟完全是个意外，忽悠她过来做练习生到底是想培养一颗摇钱树呢，还是纯粹的恻隐之心呢，恐怕，她老爸那时候也搞不清楚。
反正安熙真认为没亏就是了，她笑着道：“开玩笑的，大概是因为我这里给的生活费比其他公司高。”
江宜舟沉默下来，侧头看了一眼乖乖跟着老师学习的孩子们，又问道：“那社长是准备出新团吗？”
安熙真点点头：“距离snsy过去也一年了，再说总要有收入来源，所以肯定会安排孩子们出道，不过你放心，你是solo，不会叫你拖飞机的。”
江宜舟眼睛微抬，盯着她，没再说话。两人重新回到三楼的办公室，在沙发前坐下。
安熙真道：“放心吧，MN我会好好经营下去的。”说罢，就将上周到这周统计好的数据还有目前的舆论，摆出来给她看。虽然有不少难听的话，但支持者更多。
总体来说，经过“冷藏”后再次出现她的消息，无论大众还是粉丝都喜闻乐见，其中不乏担忧和关心她和MN关系如何，到底是敌是友。
安熙真在她查看期间，将团队还有她的思路又透露一些，反正呢，会随时监控好舆论，对于争议性较大无法利用的能压下去就压下去，不能，就挑别的话题转移大家的关注点。
江宜舟看她一眼，不知道以前安社长有没有和她讲过这些，多半是没有的，安成俊那家伙只会说好消息。
她讲完，眉头微挑，用眼神示意该江宜舟这边说了。
首先MAKESTAR话题性人物这件事她做到了，节目组再怎么狗，第一期份量绝对会给的，其次姜瑞允将她的站位临时调换，确定后面镜头份量会随着热度逐渐减少。
安熙真敲了敲桌子，“现在就看节目组到时候会进行那版放送，如果是第二版，那今后要辛苦你多多找镜头了……”
江宜舟眼睫眨眨：“如果是第一版或者第三版呢，社长，你的后台怎么样，能承受吗？”
安熙真看她一眼，自己的后台硬不硬，都不如江宜舟的后台硬。虽然她好像并不准备把跟李家的关系展示出来，但是安熙真却并没有放弃这条线，毕竟十个Mnet也抵不过一个李赫云。念头一闪而过，她笑眯眯道：“放心吧。”
江宜舟顿时恶寒，狐疑地上下打量片刻，然而安熙真真就笑眯眯任她打量，直到她视线收回这才道：“和孩子们见一面吧。”
啊，其实她还真的用她引诱了这些孩子呢，安熙真藏着笑，敲开练习室的门。
短短一段时间，已经收纳一共10位练习生，人数虽然比不上三大，但和小公司对比还是很可观。
“孩子们，过来和前辈打个招呼——”她拍拍手，向大家介绍身旁的江宜舟。
虽然目前是以新人的身份进入MAKESTAY，但无论是snsy时期还是smtm，她在年龄小的孩子里真的聚集相当大的人气，因此，这会儿收获极强烈的反应：“阿尼阿萨哟，前辈！”
孩子们眼睛亮亮晶晶的望着她，脸蛋浮现一抹红晕，手和肢体也都透着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得极力克制的激动。
江宜舟在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又忍不住问她们要不要拍合照。
“内！”
响亮又迫不及待的回应，让她下意识怀疑的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安熙真，等到结束后退出去，江宜舟再次问：“社长是真的决心做女团，对吧？”
安熙真：“……我投入这么多是开玩笑的吗？”
“好吧。”这倒也是，还没赚钱就先花了一大笔，如果没想着赚回来，安熙真就是纯善人了。
江宜舟放心下来，去到另一间安静的练习室练习。一整天，她就这样在公司度过，直到电话弹出才下楼。
MN地下一层，由于停的车并不多，很是空旷，便也显得那辆车过于明显。
江宜舟收起手机走过去，敲了敲门，很快就看到了独属于李朱赫轮廓分明的脸，“朱赫哥～”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第63章
63.
说实话，面对这张脸，江宜舟还是有点心虚的，她慢腾腾露出一抹灿烂无辜的笑容，叫李朱赫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最初给李赫云发信息是下意识的行为，结果没想到这小孩儿这么记仇，转眼就给他拉黑了，好容易放出来又沉默不回一句话。
李朱赫内心叹口气，眼睛瞄一眼后排的某人，心想也不知道单论“冷暴力”的话，他们俩谁更厉害。
“吃日料可以吗？”他问。
江宜舟笑着拉开车门，顺手牵过安全带时回答：“我都可以啊，朱赫哥。”
“那行。”话音落下，李朱赫轻轻咳嗽两声，笑看着她，“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好好打招呼。”他言语间自带一种亲昵与维护，是并不常见的行为。
最起码坐在后排的某人很少见他有和哪个女孩这样，除了前女友。他眉头微挑，视线从李朱赫温和含笑的面孔移开，随后手从座椅之间伸出：“阿尼阿萨哟，Bomixi。”
“……啊？”江宜舟都还没反应过来，抬眼便从镜子里看到后排座位透出的一张脸，她吓了一跳，待认出人又连忙轻轻握住他的手，“阿尼阿萨哟，GD前辈。”
因为入伍前要将发型进行整理恢复到平头，所以此时出现她面前的前辈，完全没了那些在舞台或者活动中的五颜六色的发型，他戴着一顶设计时尚的帽子，就连妆都卸掉，完全展露的纯素颜带着非常明显的沧桑憔悴。
江宜舟眨眨眼睛。
权至龙望着她。
“……”xN
礼貌放开手的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又齐刷刷看向正在开车的李朱赫。
李朱赫：“？”
感受到尴尬的氛围，李朱赫后知后觉抬起头，有些奇怪：“怎么了吗？”据他所知，两位都不是内向的人啊。
权至龙无奈，江宜舟要是平日里那些玩伴还好，但是是李朱赫的妹妹，好像做什么社交都有点不对，而且在对待家人上他这是礼貌啊。
江宜舟憋气扯出一抹微笑道：“没有怎么呀。”再次对视一眼，两人很快达成统一意见，而后一个坐回后排继续玩手机，一个先是乖乖在副驾驶当安静淑女，但片刻就拿眼睛斜睨李朱赫。
那小眼神儿bui得bui得像是在发冷刀。
李朱赫从镜子里瞧见，差点笑出声，想了想，连忙解释道，是在过来接她的路上，恰好在医院看病的权至龙顺路。
啊？GD前辈生病了吗？
江宜舟眼眸滑过惊讶，下意识通过镜子看了眼后座的权至龙，早前没听说过哎，该不会是被服役地方的人欺负了吧？
权至龙察觉到她震惊又疑惑的目光，思索几分钟，解释道：“是以前的旧伤，没事，很快就好了。”
他才服兵役没多久，按理说不该在这时候请假出来，然而身体却并不配合。本来身上就有沉积的职业病，去年又被公司压榨得基本就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世巡时都是忍着伤继续活动。他也没想到这一入伍会彻底爆发。
李朱赫接过话补充道：“职业病。”
听到职业病，江宜舟立刻心有戚戚焉，她现在的膝盖也受不住长期的练习，往往练没多久就得休息，但这种事没办法避免，不只她，基本上知道的有名的爱豆身体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她偏偏头想问医生怎么说，但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好像有点冒昧，于是咽下转而道：“那前辈要小心别被拍到啊，毕竟现在前辈的消息还属于大料呢。”
“kkkkk”权至龙捂着嘴，低笑一声自嘲道，“可惜不是专辑发布时候。”
“哈哈哈，”江宜舟歪歪头，“不如现在就记下是哪些媒体总爱造谣传谣，然后下次采访的时候就问他们，赚到的流量费，你发专的包了多少张。”
权至龙“噗”一下笑出声，“好点子呀，哈哈哈。”
“对吧，对吧，不能白被他们消费来着。”
“唔，确实！”
李朱赫抬眼，望着她和权至龙越说越来劲，虽然都是些天真的言语，但是不得不说，有些点子是真的既促狭又好玩。
车在交谈间从人海中慢慢转向目的地，及至下车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没那么尴尬。
李朱赫揪住江宜舟的领子，手被她下意识挽上，这次满意地松开手。行走间，他也没有打断他们的交流，但偶尔会跟着聊一句。
只是真的太自来熟了啊，到达吃饭的地点，日料上来的时候，看见她将天妇罗和神户牛肉特地摆得离自己兄弟近一点时李朱赫很无奈。
而权至龙也被她的动作逗笑。
“我呢？”李朱赫故作不爽的再次揪住她的领子，质问道。
哎呀，江宜舟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再看看放手机的权至龙，她微微伸直背凑到李朱赫耳边，超小声地说：“前辈不是生病了吗，就，美食可以安慰安慰一下。”
李朱赫微微侧头，小小的呼吸扑在耳边，很痒很痒。听清她说得话后他勾出一抹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真是，竟然变得贴心了呢。
“对了，你的比赛怎么样，还适应吗？”他问。
“第一次录制已经完成，接下来大概还有四次？”江宜舟也不太确定。
“压力很大吧？”权至龙早就知道她参加MAKESTAY的事，借着这个话题顺势说起YG以前的几次选拔赛。
江宜舟想起来，是WINNER?和？iKON?，本来说在生存战中胜出的才会出道，结果没想到一前一后分别组成两个组合都成功出道。说起来，iKON?其中一位还在前几季的SMTM中夺得冠军rapper。想了想，她说：“前辈们的压力那会儿应该更大。”
“为了出道，基本都会经历那样的时间。”权至龙轻描淡写道。
娱乐圈总是一代又一代层出不穷的新人。哪怕只是晚一年出道，马上就有小起码2—6岁的孩子迎头追击上来，事实证明，爱豆的年轻化到现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
江宜舟想到裴侑莉还有沈多妍，就算待在三大并不是肯定会出道，在越来越多的新人出道期间，她们只有逐渐见长的年龄，所以，才会孤注一掷选择参加MAKESTAY。
思及次，她有些唏嘘地道：“MAKESTAY这次的选秀，节目里最小的孩子才04年。”
“kkkkk。”李朱赫和权至龙听着，竟然非常煞风景的笑起来，江宜舟不明所以，这笑什么呢！但她在他们面前都还是个小孩子呢，做这样老气横秋的表情，很是割裂。
李朱赫用公筷将北极贝刺身连碟子一起推到她左手边，笑着安慰道：“那不是很好吗，这样就不会被欺负。”
从小到大不管是生活中还是社会上，忙内一定是最辛苦的，更别提竞技比赛里的忙内，真的会被奴役。
权至龙想起那天看到的人数，疑惑：“是100练习生对吧？”
“内。”江宜舟点点头，“也有比我大的姐姐啦。”
“哇。”权至龙不仅感慨，完全不敢想象彼此是怎么相处的，像他们团里就几个人，在年轻时都时不时上演，咳。
李朱赫微微皱眉：“注意别被欺负啊。”霸凌这种事总是屡见不鲜的出现，虽然说是在录节目，但万一呢。
江宜舟眨眨眼睛，将食物咽下去，一本正经道：“还行，目前没出现扯头发打架的事件。”
“kkkk莫呀。”
权至龙再次笑出声，眉眼弯弯露出小白牙望着她。
“不过我狠狠抢了一个人的镜头。”江宜舟耸耸肩。
看不出来她是这样有脾气，权至龙惊讶挑眉，作为经验丰富的年长者下意识叮嘱江宜舟在日常生活中要多多注意，比如对方拉小分队搞冷暴力、把她堵厕所又或者在鞋里放钉子之类的。
“谢谢前辈提醒，不过没关系，我才不怕，”江宜舟皱皱鼻子，无所畏惧地举起拳头，“哼，真敢这么做我就敢打人。”
她完全开朗的模样，权至龙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感慨道：“真是了不得的孩子。”
李朱赫倒是见怪不怪，现在相册里还有小时候她和李赫云一起练习散打的照片。
但也能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确实很少能见到她这样的。大部分的孩子们都因为国情和社会意识而小心翼翼地和周围的人以及前辈们相处。他还好，身份地位摆着。
权至龙呢，人生受到最大的打压大概来自杨社长，很长一段时间，社长那种又打压又鼓励的姿态，真的让他的心情总是在兴奋与低落来回徘徊。时间长了，难免产生很多压力和很难排解的负能量。
权志龙目光悠远地望着餐食。假如重新再来一次，他是否还会加入YG呢，也许会的，他舍不得BigBang，但是，他想如果在相处时再从容一点或许会更好。
现在成名太久，一切都变得模糊，社长不再以打压和他相处，转而变换成另一种绑架式的叮嘱，越重视组合越得到更多负效应，想到team、粉丝、公司还有摆在面前的兵役魔咒，他摸摸兜里的烟盒，抬眼朝江宜舟和李朱赫说了声便起身准备去外面抽一支。
江宜舟眼尖地看见口袋露出的一角，但直到他离开，这才小声和李朱赫说：“不是看病吗，怎么医生没和前辈说戒烟戒酒啊？”
李朱赫惊讶看她。
江宜舟手比划了一下，皱鼻子道：“刚刚好像看到前辈手里的打火机了。”
李朱赫微微皱眉，放下筷子。本来以为是江宜舟看错了，结果没想到找过去时真就看到他倚在吸烟区，手指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一边低头一边玩着手机，模样看着冷清极了。
“至龙。”李朱赫走上前，余光瞄见手机屏幕，不由问，“怎么，还在担心吗？”
权至龙抬起头，脸上是疲惫与脆弱，怎么就不担心呢，他苦笑：“嗯，叫他们都老实点，才两年而已，希望能够等到我退伍。”
真是纸醉金迷迷人眼，原先看着努力上进很在乎粉丝的令谁也没想到的方式正慢慢开始烂掉，虽然目前看着好像都只是经济上的纠纷，但贪婪带来的欲望是无底洞，他们又都极具影响力，倘若犯上经济诈骗罪，那金额确实足够吓人。
李朱赫抬手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权至龙倒是很好奇，他怎么留小孩子一个人在包厢内，独自就出来了。
李朱赫无奈：“舟看到你拿着打火机，让我提醒一下你，对了，不是准备手术吗？”
权至龙笑了一下，没想到还挺敏锐的，他道：“大概还得忍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媒体最近盯得紧，得安生一点才行。”
他们国家的人对于服兵役这件事，非常敏感。李朱赫转义务兵那段时间也被集中骂过，他，他的话永远有群人虎视眈眈等着挑他的刺呢。
—
约过饭，自觉已经赔过罪，剩下的日子江宜舟全身心沉浸在补课中，有了前面两季比赛打底，基本的流程大家心理都有数。
安熙真偶尔路过，很乐意看她刻苦练习。就这样两周转眼便过去，很快，第二次合宿再次到来，坐着安熙真的车，江宜舟来到合宿地点。
她敲开寝室门的时候，沈多妍恰好在整理行李。裴侑莉则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多妍聊天，待看到门外是江宜舟，她眼睛一亮，飞速站起来手用力挥了挥，“YES，YES！！”然后又跑过来抱住她大喊，“啊，我赢啦！”
江宜舟局促地被她抱住，神情很是疑惑，眼眸微抬，目光带着一丝询问地抬看向沈多妍。
“刚才我们打赌，你会在第几个进来，我猜第五个，她猜第三个。”沈多妍耸耸肩
“嘻嘻，欧尼愿赌服输啊。”裴侑莉歪头笑，“对了——”
看房间内只有她们三个人，裴侑莉下意识就想八卦，但看到角落里闪着红点的摄像头，想了想，她选择登上kakao，在三个人的小群发消息。
裴侑莉：[明天我们好像就要去CJ大楼录制。]
“嘟嘟。”江宜舟听着提示音打开手机，看到她发的话颇为奇怪：[评级这么快吗？]
裴侑莉：[听说规则好像不一样。]
不愧是大公司，知道的就是多，江宜舟感慨地点点头。
沈多妍看着忽然想起MC舞台C位选拔由练习生们投票一事，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她问：[对了，姜瑞允那事？]
江宜舟：[和社长说过了。]
沈多妍其实还挺好奇她那个社长的，这次休息听到很多关于安熙真的八卦，反正吧，是很有手段的一个人，公司里也传遍了江宜舟被迫留在MN的版本。
她撇了眼低头看手机的江宜舟，她低着头，纤长微卷的睫毛此刻像鸦羽般垂着在眼睫留下一道阴影，这会儿不知道在和谁聊天微微勾起的唇角浮现两汪浅浅的梨涡。
说来，这家伙的谣言也挺多的，比如snsy前队友。
裴侑莉这周听到一个新消息，真的很好奇，扭扭扭半天，她以奇怪的姿势趴在江宜舟耳朵边非常非常小声地问：“Bomi，你真的在和我们公司的矢勋前辈在交往吗？”——
第64章
64.
江宜舟微微侧头，见她眸中藏着旺盛的求知欲，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搭着她的肩，靠近，凑到耳边轻声一笑：“你猜？”
眼波流转间她的瞳孔美丽撩人，一缕发梢随着距离，悄然擦过耳际像羽毛轻轻挠一下皮肤。裴侑莉一怔，眼神愣愣看着她，鼻尖传来她身上的香味，清清淡淡但偏偏有莫名的侵略性。
见她不说话，江宜舟手指一勾挑起近在咫尺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侑莉，是在关心我吗？”
裴侑莉望着她黑长黑长的睫毛，猛地脸红，“砰”椅子倒地，她连连倒退。
沈多妍双手抱胸，看看坐在原位气定神闲的江宜舟，又看看背对主使者脸上大片大片红意的裴侑莉，慢慢的，她手朝江宜舟竖起大拇指。
江宜舟笑了一下，瞬间从刚才的氛围中回神，想了想，起身向裴侑莉走去：“咳咳，答案是：完全没有的事。”
“……哦。”裴侑莉面对床位小弧度的点点头，但却完全不敢回头，刚才那瞬间真的吓到她了，本来江宜舟就长得漂亮，那种哪怕100位练习生将她包围都无法掩盖的漂亮，她真的心脏一停啊，呀西！
江宜舟望着她一直背对自己的背影，有些无奈，哎，该忍住的，她挠挠头，对上沈多妍幸灾乐祸的眼神更加后悔了。
“那，继续整理行李吧”迟疑一会儿，她道。
“嗯。”裴侑莉立马跑到自己的行李箱处，好半晌翻来覆出就逮着一件普通衣服嚯嚯，江宜舟叹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挂好。看到行李箱里被塞进来用以提供能量的糖，递到裴侑莉面前，“呐～”
裴侑莉一愣，半晌捡出半颗，攥在手心好会儿，她拉住江宜舟的衣袖，低头道：“抱歉啊，Bomi。”
江宜舟眼眸微垂，望着她垂下的脑袋，微微一笑：“啊，没关系。”
裴侑莉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太唐突了，不该在这个时候问的，她轻咬住唇：“我说真的，米亚。”
江宜舟认真点点头，想着她看不见，伸出爪子摸摸她的脑袋：“嗯，我知道，问我也没关系的。”
裴侑莉松了口气，起身轻轻抱了一下她，然后红着脸迅速放开安心整理。
看她们气氛恢复正常，沈多妍眼眸微动，放松的同时又有点好奇，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到裴侑莉道歉了。
“咚咚。”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全慧秀几人走了进来，对视的刹那，大家眼神默契的分开。
江宜舟说实话很好奇。好奇她们联合到底是因为比赛还是姜瑞允许下什么承诺。但想当然的她们不会说。
她关上衣柜门，正想上床整理，擦身而过的瞬间，全慧秀靠近她轻轻道：“你不会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
“……”江宜舟歪头看看摄像头，确定照不到自己后便回头望着她，轻蔑一笑。
全慧秀当场僵住。
—
翌日，CJ大楼。
穿着各自等级服的练习生们被集中安排在录制大厅，以A—E的排序方式站在台阶上。虽然两周过去，但上次的事大家都还没忘记，姜瑞允望着江宜舟的方位，翻了个白眼。
作为C位她站在最中间的，江宜舟看看对面的工作人员，再看看被狗腿子环绕的姜瑞允，懒得理她，于是偏偏就站在右上角，给人一种感觉这个位置是随便排的。
说到底，人这么多，远景拍出来谁看得清楚谁啊，播放的时候都要靠近景特写。
沈多妍想想，轻声道：“待会儿不要乱走。”谁知道那边会不会趁着人多，视线遮挡的情况，冲她下手呢。
江宜舟点点头，笑：“放心吧，再说，感觉瑞允只是个纸老虎。”
“欧尼是真老虎吗？哈哈哈。”金元希被她口中的比喻笑道。
裴侑莉站在金元希手边抿唇一笑，片刻，她抬手揉揉自己的脸，阿西，今天怎么这么不自然啊！
思索间很快，担任MAKESTAY国民制作人代表的MC登场，在正式打过招呼，他拿着手卡开始宣布本次比赛的重点：“……第二次评价课题是组合对决评价。”
“啊？”
“耶，我可以和喜欢的欧尼一起吗？”
“不行，不行，万一遇上……怎么办。”
听到组合下意识的，百位练习生与身旁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表情既惊讶又有点不知所措。
MC：“组与组之间两两对决，胜利的那组——”他顿了顿，唇角一勾，“这次全员将得到1000票Benefit……”
“哇！”
“1000？真的1000？”
练习生们顿时就因为这个消息兴奋得难以自持，反应比较快的迅速往能力强的选手们望去。离得远的就微微踮脚透过一张张面孔，视线集中在右上角正和金元希说话的江宜舟身上。
虽说上次的C位不是她，但所有人都知道论实力，她是这里的一等。
而1000票，几乎是直升下次录制，谁不想拥有，还是组合所有人，并不只是一人。这就说明，找到实力强的组合加入进去，几乎可以等着被带飞。
“真的很想和Bomi在一组啊！”
“啊，拿度（我也是）！”
“不知道分成几组，人数多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呢。”
“本次对决最终的表演，将登上舞台，”等确定所有练习生视线重新集中，MC接着道，“由国民制作人们亲自投票，选出心中胜利的……”
也就是说她们要正式面向观众表演，当然这本身就是每个期待出道的选手向往的。由此听到这里，选手们表情跃跃欲试。哪怕直播会增加紧张，可是，真的很想将心情和成果传达给观众粉丝。
MC望着她们惊喜的表情，微微一笑，话音却随之一转，“但是本次结果决定着61—100名练习生的淘汰命运，也决定了1—60名选手的下次录制。哟罗本，生存与淘汰准备好了吗？”
“……”
虽然早有预料本周录制会有选手被淘汰，但是当淘汰一词真的出现，在场原本表情兴奋的练习生们脸色瞬间苍白，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淘汰数量的惊讶。
这是一次性淘汰40名选手们？几乎过半啊，那，那现在1000票就更为重要了。
江宜舟唇角含着笑意，避开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在镜头扫过来时低调地看向地面。
本周回去，安熙真已经根据网友们的言论进行分类总结，被狙击被拉拢都是意料之中，而因为姜瑞允那番动作，目前拉拢评论较为明显，更别提本周还是组合评价。
当然不止是她，A班或者某一方面较为强的选手都是组合热门。
规则明晰后很快就到选曲时刻，这次节目组为组合对决准备了10首歌。这10首歌几乎都是现今大热过的女团歌，只要追过爱豆团爱听歌都耳熟能详，当然更别提她们这些常常以热歌进行练习的选手了。
金元希望着墙上的标记，她的练习时间只有一年，还是个人练习生跟公司里系统性的培训不一样，因此真有几首的舞比较陌生，她叹口气，对舞蹈强度高的歌曲下意识避开，但这次比赛又是组合，和她一样想法的能力强聚在一起不好区分，能力不强那么可看性，哎。
思索片刻，她偏头靠近江宜舟，小声问道：“欧尼，你喜欢哪首？”
江宜舟微微抬眼，镜头下她的侧脸轮廓优越，笔直看向远方的眼睫纤长卷翘。掌镜的摄影师每次拉近景时内心都在感概，此刻，见她深思时神情疏离清冷，哪怕穿着粉色等级服与周围对比也像是单独铺上一层滤镜。
他不由和旁边的同事吐槽道：“感觉我在拍什么大片一样。”
“哈哈哈。”那人先是一笑，再一看却又不得不同意，沉吟半晌，他有些嫌弃道，“爱豆光好像把她的五官模糊些许，有点吃亏啊。”
“近景的时候还好，远景就全靠个头和气质，唔，这就是头身比的重要性。”
“头骨、五官、身形比例，”他点点头，“框进去时，不用刻意找角度……”
这边摄影师们的谈话逐渐偏离主题。那厢，江宜舟仔细想了想，道：“如果是我来选的话《BreakDown》……最后《闪亮之星》。”
其实不该是喜欢而是哪首更容易上手，单论歌曲的话《海中月》好唱，但舞台精彩的程度就是《Hail》《攥取你的心脏》《BreakDown》三首，只是相应的难度也偏高，而且她们这次还是面向国民制作人。
金元希随着她给的排名一一做对应，片刻，声音歌词舞蹈大致对得差不多，她暗暗咋舌，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呢。
她微微皱眉，片刻又问：“欧尼，你觉得我适合那种？”
江宜舟：“唔，看你怎么规划，如果想挑战一下，让国民制作人们看到更多可能性，刚才说得前三首随便一首都可以，但如果，想继续上一期的风格，那《海中月》和《闪亮之星》也很适合。”
金元希陷入沉思，一会儿抬眼看看对面的强，一会儿咬唇皱眉，完全处于纠结之中，但比赛都是约到后面越难。直到MC再次发言，她才终于下定决心，抱着江宜舟的手撒娇地蹭蹭而后甜甜一笑：“欧尼，我想好啦。”
“好啊。”毛绒绒的脑袋和可爱甜美的笑容，真的很像小动物，江宜舟手忍了又忍，忍住了不去揉她的头。
而MC发言结束，接下来就是进行组合的时刻。本次不再是自由互选，而是随机抽取一位组员，然后由她在练习生中选择4位组成自己所属的team。
而被抽取挑选组员的选手，则将由MC旁边的乒乓球随机机器进行抽取。
听清规则，所有练习生踌躇的神态瞬间转而焕发出强烈的光彩。如果自己成为那位幸运儿，那是不是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练习生。
但这个时候也体现出C位的福利，作为初舞台C位的姜瑞允，本次不需要随机抽选，即可以作为首选从99位练习生中挑选队友组成TEAM。
她从A组中走出来，站到MC左手边，靠近乒乓球抽取机器的旁边。
MC看着她：“姜瑞允xi，请选择组员。”
姜瑞允拿起话筒，目光看向对面的99位练习生，下意识的移动到右上角的江宜舟，她个子高，站姿体型也好，站在哪里亭亭玉立犹如一支玉竹，优雅清新。
如果没有上次MC舞台抢镜一事，说实话，她会选她。
漠然移开目光，姜瑞允看向下一位，可能是做着自己能被乒乓球抽取的美梦，有实力的人都避开了她的目光。
呵。
姜瑞允一一扫过，最后视线停住，唇微微一挑，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说出名字：“YGA等级的沈多妍练习生……裴侑莉练习生……俞昭妍练习生……”一口气就将三大都挑了出来。
“莫？”
“沈多妍xi？都？”
“……是不是太贪心了。”
她话音还未结束，所有练习生脸色惊愕，就连避开对视的都忍不住抬眸，看看远处下巴微扬的姜瑞允，又看看被挑中的选手，内心涌现的脏话和不爽都因为镜头而不得不憋着心中，但是真的太过分了啊。
MC也不由赞叹：“这样的组合，哇，大发。”
议论声纷杂，姜瑞允全不在乎，念出最后一个名字，是E等级的朴彩丽，这位学舞很快。
挑选完毕，她又看了一眼角落里表情淡然的某人。
江宜舟眼眸微掀，对上她目光的刹那，确定自己看到了挑衅，所以是故意这样挑选的？她皱皱鼻子，这家伙该不会真准备搞小团体孤立她吧。
姜瑞允浅浅露出一抹笑意。接下来就是由她抽取下一位选手，她按下开始键，乒乓球开始在封闭的圆形空间旋转。
江宜舟真的很想吐槽节目组的审美，就练乒乓球都是粉色的，太土了。
金元希看着不停选择的乒乓球，紧张地握住双手，内心不停祈祷着，一定要是自己才行。
很快，一粒乒乓球顺着管道滚了出来，姜瑞允立刻捡起来。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她手上。
MC笑问：“会是谁呢？”
姜瑞允低头看一眼，看到名字的刹那，她抬眼看向江宜舟的位置。
这个难道是抽中了Bomi，顺着她视线的方向，MC惊讶地挑了挑眉。
姜瑞允唇角勾起一抹笑，将乒乓球翻转过来——
第65章
65.
“金—元—希xi”
她一字一句念出写在乒乓球上的名字。
金元希瞪圆眼睛：“！！！”
完全没想到会是自己，她张大嘴巴，手激动无处安放，像个小羊羔一样震惊且懵懵得站在原地。
江宜舟见状，连忙推她一把。
“撕——”金元希倒吸一口气，一会儿看看旁边的欧尼，一会儿看看姜瑞允手中的乒乓球，慢慢走过去，越走脑子越清晰。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我啊！
金元希眼睛放大，一改懵懂呆滞的震惊，笑容灿烂蹦蹦跳跳来到机器前，二话不说就抓过桌上的话筒：“我想选的组员是——”都没给人反应，她就准备一口气说出想好的名字
“等一下，等一下，”MC见状连忙叫停，但越想越忍不住想笑，望着金元希迫不及待的模样，他打趣道，“金元希选手，这么着急吗？”
“内！”金元希眼睛亮亮很大声地应道，余光注视着江宜舟的位置，内心是无法掩饰的窃喜，嘿嘿，lucky，可以把欧尼抢走啦～
“kkkkk。”
她大大方方承认的模样，实在过于可爱，就算内心有预感会选谁，但是台上的练习生还是没控制笑出声。
“kiyo～”
“哦莫，感觉心脏中枪了呢～”
“拜托，想和元希一起，请选我吧。”
江宜舟脚微微一动，耳边是大家对金元希的赞赏，她眉眼弯弯，望着对面的金元希，莫名有种自己喜欢的萌物终于被大家发现的自豪感。
“那就请元希xi念出成员的名字吧。”MC含笑伸手。
“嘿嘿，”金元希笑了一下，不打一点磕绊立刻喊出念叨许久的名字：“MN的江宜舟欧尼，请和我一起吧～”
“kkkkk以给莫呀。”
“哈哈哈现在这是在发表爱情宣言吗？”
她与众不同的喊话顿时又掀起一片热议，叽叽喳喳的笑声下节目组眼睛兀地一亮，哎呀，怎么没发觉这个孩子节目效果很会啊。
金元希不管自己造成的反响，继续念出另外三人的名字，其中就包括李妍珠、安允恩和韩初惠。等念完就期待地看着一一走过来的大家，最后汇成一排，抽取下一位选手后她高兴地抱着江宜舟的手走到另一边等待。
姜瑞允双手抱胸，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脸色冷下来，虽然选好组员但她们这组站位泾渭分明。
江宜舟自然也看见了她们之间的那种距离感，眼睛眨眨，目光在和裴侑莉沈多妍对视一眼后她突然探头朝姜瑞允会心一笑，颊边的梨涡深深的，整个人无辜又纯然，就好像她们之间什么矛盾也没有似的。
“……？”姜瑞允顿时被恶心得够呛，这是挑衅吗？她咬紧牙关，眼睛用力盯着翩然路过的江宜舟，阿西，真的特别想打掉她脸上的笑。
沈多妍余光瞄见，抬手遮住自己翘起的唇角，她就说江宜舟很有脾气啊。
把人给恶心到了，江宜舟心情美美的盘腿坐下，观看剩下的选组。
等到20个小组完成，接下来就是挑选歌曲的时间，她起身从善如流走到电子屏前跟着将10首歌的MV看完，期间，余光瞄见姜瑞允恶狠狠地瞪视，唇角微翘表情仍然笑意吟吟，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还以为她是对歌曲胸有成竹呢。
MC：“那么接下来宣布选歌规则——”这次，需要每组派出一名成员通过竞赛——跑步的方式拿到心中所选歌曲。
当然，跑得越快越先把歌曲的牌子贴在自己队伍前的那组，才是真正获得自己选择的歌曲，剩下没抢到的便只能收获指定歌曲。
金元希听罢，立刻活力四射抬脚踢腿做拉伸运动：“我终于派上用场啦，敢保证我们组一定能得到第一。”她信誓旦旦的对江宜舟说。
“好，”江宜舟余光从姜瑞允的挑衅中收回，望着她表决心的模样，笑着握拳为她加油，“元希尼fighting！”
“嘿嘿～”金元希抿唇一笑，片刻，觉得这样不够，她向成员们借皮筋，手动将头发扎起来加强自己的决心。
江宜舟看了一眼，走到她身后帮忙梳理发丝。“康桑密达，欧尼。”她抬头眉眼弯弯望着江宜舟。
“不客气，唔，”江宜舟顿了顿，“别怕，无论选择与被选择，都一起加油。”
“嗯嗯！”
很快，金元希斗志昂扬地走到旗子面前做准备。“xi——”随着哨声响起的刹那，双腿毫不犹豫的向她所说的那样，如离弦的箭飞速前进超过一个又一个的选手。来到墙边，她跳起来抓住歌曲排就立马转身跑回旗子边插上。
这期间，作为她队友的成员们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看到她完成，“啊，赢哒～”李妍珠欢呼一声，激动地抱着江宜舟，“欧尼，我们是1位！！”韩初慧大笑迅速抱上。
金元希本人还有点懵，下意识朝身后看去，就见可爱漂亮的欧尼远远朝自己比了一个大大的“耶”，她不禁勾起一抹笑，放肆挥手：“赢啦，哈哈哈。”
江宜舟忍不住笑起来，过于灿烂的笑颜，裴侑莉莫名想起昨天她撩人心弦的眼睛，呼～轻轻吐口气，她百分百确定，她脸色的变换是跟着心情来的。
在异常热闹的选拔之下，作为第一名的她们拥有了率先指定选手的权利。这个过程，大部分组合都非常明显的避开了她们的眼神。
“嗯……”金元希有点纠结，“我们选谁？”
安允恩小声在她耳边道：“选择弱一点的组合吧？”
“选弱队的话，感觉会被骂欸。”韩初慧有点迟疑。
李妍珠用力点点头，她们组虽然不像姜瑞允那个组那样吓人，但也都是热门的人气选手，而且投票是线上和线下一起，重点也在线上，真的选择弱队，首先印象分可能会受到影响。
金元希挠挠头，一方面选择弱队，她们组至少有百分之90的机率会赢，一方面因为才正式第一场比赛，后面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她就想在这个不那么紧张的时候找强队pk。
她迟疑着，目光期待地看着江宜舟，好像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似的，江宜舟眉眼一挑，抬手拍拍她的肩：“你赢得的权利，自己决定就好，我相信你。”
金元希朝对面的10组选手看了又看，最后下定决心道：“姜瑞允xi，请和我们一起吧。”
“哦莫！”
“哇，松了一口气呢！”
“拿度！完全不敢对视。”
窃窃私语中两组的人员很快合流，除姜瑞允外，剩下的选手们互相对视后皆忍不住笑起来。
裴侑莉肩膀偏了偏，靠近金元希在她耳边小声笑：“说实话，很高兴选择我们队，完全正和我意～”
如果是后期，她可能会不爽这个选择，因为那会儿一个差错就会影响最后的结果，但是才开始，就算结果不好，还有粉丝线上投票力挽狂澜的机会，而且她也超想和江宜舟比一次。
金元希听她这样说，笑着放松下来，她下巴微扬假装傲慢地放狠话：“哼，我们会赢的！”
“是吗？”裴侑莉眉梢微挑，伸手在她眉间轻轻弹了一下，“尽管试试。”
在此期间20组全员匹配结束，解散后，接下来就是商量练习和定位的时间。两队顺势分开各自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坐下来，开始分解队内每位组员的定位和part。
“我们要不要先选择一个leader出来。”相比较起来，安静许多的安允恩，举起手弱弱说道。
“好啊。”话音落下，金元希和李妍珠动作同步，看向江宜舟，安允恩瞄见这一幕，轻轻咬了一下唇。
江宜舟倒没注意，想到自己在这里年龄最大，要承担起姐姐的责任。虽然以前是忙内没做过队长，但望着她们俩期待的眼神，还是二话不说应下：“ok，那我就暂时担当leader，什么都可以找我哦，包括谈心。kkk不要害羞不要觉得会麻烦，我们一起完成舞台，一起享受舞台最后向国民制作人们展示决心吧。”
“内～”
“我肯定会烦死你的。”金元希说着搂上她的腰。
“kkkk欢迎。”
贴上队长的贴纸，江宜舟装模作样将纸卷成话筒，轻轻咳嗽两声后她道：“那么选择定位吧，首先是C位，有意C位的请举手。”
金元希左看右看，李妍珠和韩初慧蠢蠢欲动但眼神迟疑，安允恩一直很安静，看不出有没有意向。
如果像定队长一样直接定下，或许会引来争议，是她选择的欧尼，不想出现她被误会的情况，于是金元希道：“我们全员竞争C位吧，如果向国民制作人们表达决心，这就是第一步啊。”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大大的眼睛真挚的小表情实在可爱，江宜舟边笑边点头：“赞成。”
“我也赞成～”李妍珠与韩初慧对视一眼，两人抱住彼此，眼睛亮亮的同时点头。最后是总算露出一抹笑的安允恩。
于是在摄影镜头下，五个面对面的少女忽然转身彼此背对背，手上拿着纸张认真练习属于C位的歌词。非常难得的场面，摄影师赶紧变换位置将每一位的表情以特写的方式拍下。
5分钟后江宜舟率先转回去，而后是安允恩，然后金元希和李妍珠、韩初慧。
“那我们开始吧。”
金元希作为石头剪刀布小能手，1位胜出，于是率先表演，她把纸张放下开始清唱。
《Hail》是首清爽动感歌曲，难度在中等偏上，重点是舞蹈动作很好，意外的干净利落而不偏凌乱，如果能够百分百展现的话一定会很漂亮。
其中C位的歌唱部分，金元希自认为可以胜任，事实上，她表现得很好，高音部分没有假音没有唱劈，稳稳落地。
她之后便是李妍珠，其实听她唱过，李妍珠就知道自己可能差一点，特别是高音部分，她有假音。
接下来就是安允恩。
金元希对她很好奇，同时对她偶尔黏着江宜舟的行为有点吃醋，她觉得自己才应该是1位，可是位置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就被安允恩给抢走。
安允恩微微垂眸，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然后就开始演唱。声音没差，调子也很对，但李妍珠听着还是微微皱起了眉。C位的话，不只是唱歌要好，还要展现团队的面貌才是，安允恩这样眼神闪躲，一看就很没自信。
“唱得很好，”江宜舟笑看安云恩，情不自禁感慨，“哇，我们组好厉害啊！”明明才听过几次竟然都能很好的复刻下来，她也得很努力才行呢。
“康桑密达。”安允恩冷静点点头，因为自认为表现不差，第一次抬头直视江宜舟。
虽然是在队友面前争夺C位，但也当做是一场表演，望着盯着自己的队友们，江宜舟微微偏头，柔软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遮住半边神情，再回首她脸上洋溢着鉴于干净和快乐之间的笑容。
“今天下雨，
天气预报说不适合去见你，
可是我的心已经按捺不住想抱你”
她低吟着声音像气泡水拂过耳边，下半身依旧并没有动，但上半身却随着歌声已经做出相应的舞蹈动作。
“出门的时候
好奇怪，真的听见雨声……”
像是被传染了一般望着她的表演，四人脸上逐渐带出笑容，在江宜舟唱到下一句时情不自禁跟着就来了段合唱：
“噢～噢～怎么办
呜～呜～怎么办。
切拜，今天请不要让我伤心。”
江宜舟笑了一下，眼神自然而然朝她们看去，金元希边唱边下意识挑眉回应。等一曲完毕她还在回味，韩初慧立刻举起手道：“我觉得我就不用表演了吧，”她吐吐舌头，兴奋地挥挥手，“宜舟欧尼，赛高～”
“哈哈哈欧尼赛高～”金元希立刻响应。
安允恩眼皮微掀撩她一眼，再看看不带一丝急喘的江宜舟，不等不承认自己表情管理没有她到位，可能会成为扣分项，安允恩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唇，但不想被察觉，于是她装作服气地点了点头。
“一直就很喜欢欧尼的声音，真的特别符合。”李妍珠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
“那么欧尼做C位，就这样定下吧？”韩初慧左看右看道。
“内。”
“欧尼，粗卡密达。”李妍珠和金元希两小只立刻鼓掌拍手。
“康桑密达～”江宜舟接过C位贴纸贴上，接下来便是主唱和副主唱的定位，“现在主唱争夺～”，说完，半天见她们还是看着自己，她忍不住笑了：“那么你们四个谁先开始？”
这下举手的人便多了起来。最后她们组定下来：江宜舟队长＋C位，安允恩主唱，金元希、李妍珠、韩初慧副主唱1/2/3。
定位确定结束，可以彻底投入接歌曲和舞蹈的练习。首先经过电子屏的观看舞蹈的难度是远超歌曲，因此大家一致决定先扒舞蹈。
5个人拿过平板边看边开始扒舞，扒着扒着李妍珠和韩初慧跟着视频跳起来，金元希对舞蹈的自信不大，立刻起身跟着她们一起边看边跳。
安允恩目光从她们身上滑过，定格在盘腿稳稳坐着的江宜舟身上，她面前是一张纸，握着笔在上面比比划划，很快视频播放完毕，但还是头也不抬拉动时间条重新开始。
安允恩实在好奇，忍不住探头一看，就见纸上不仅有手写歌词，下面还配了跳舞的小人，一二三四……她数了数，数量和每段节拍中的动作数量都对上了。
“……？”从来没见过哪位扒舞是这样扒的，安允恩脸上的神情茫然又带着一丝恍惚。
2组有俞昭妍和裴侑莉，扒舞进行的很顺利，几乎三遍过后就已经扒下来然后跳得差不多，她们在不远处的位置，此刻从扒舞变换到练习。
安允恩看了一眼，忍不住开始焦急，就在她急急忙忙准备起身也边看边跳时就见江宜舟合上纸张，缓缓站起来，简单做一些拉伸，江宜舟拍了拍手：“孩子们，现在我们组从头到尾把舞蹈动作顺一遍吧，先按照常速，后面再放缓速度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巩固。”
“内～”
江宜舟在最前面做镜像教学，四人暂时以大雁分布的方式摆好pose在她旁边，很快音乐声响起，她下巴微扬手往外一甩，踩着节拍丝毫不误地跳起来。
掌控镜头的摄影师并没有错过这一幕，摆弄机器先是绕着沈多妍的脸上离开时将组员一一框进去，最后丝滑流畅的来到江宜舟莹莹如白玉的面庞。
作为节目中最有看头的两组，一举一动都如放大镜般框进镜头及至练习结束她们离开，摄影师才满足的关闭镜头由另一位VJ跟上。
大巴车内，江宜舟微微靠着窗翻看歌词，一组5个人都坐在周围，此时按照定位进行试唱。
《Hail》是有四小段rap的，金元希和李妍珠分别分得两段，在唱得过程，显得磕磕绊绊又很心急的想要一口气唱好。
江宜舟眼眸微掀，静静听着，视线偶尔和不远处的裴侑莉对上，她含蓄地笑了笑。待自己这边的队友停下，收回眼神面对两人忐忑的目光，她想了想道：“有点干呢……”
“啊……”
“好难呀。”
见她俩神情沮丧，江宜舟连忙安抚：“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多多练习就好。”
因为直接按照原曲的flow唱，其实难度已经降低，现在对她们而言，只有记词和咬字以及呼吸比较难。
听了一路，在下车边往食堂走的期间，她又道：“个人建议先慢后快以念的方式把歌词记得滚瓜烂熟，然后再对音调，不要太心急基础要打稳才行。”
“内……”李妍珠怏怏不乐应道
金元希撅撅嘴，抱着她的手撒娇地甩了甩：“rap真的好难啊。”
韩初慧蹦到李妍珠旁边，故意嚣张得瑟地说旁边：“哈哈，现在羡慕初我的那部分诉情词了吧～”
安允恩看她们一眼，默默走到江宜舟左手边，余光瞄到前方的姜瑞允，微微皱眉，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
“允恩，怎么了？”
一抬眼，看着江宜舟关切的眼神，她摇摇头，眼神还夹着一丝丝忧郁，氛围莫名就down了下来。
江宜舟：“……？”
不是，真的这么难吗？
江宜舟感觉自己这个队长好像不是很好做啊，她抬手揉揉安允恩的头安慰道：“是哪里不会吗，没关系啊，用过餐后我们再一起梳理梳理。”
安允恩也不说话，就默默点了点头。金元希在旁边看见，虽然都在抱怨但谁也没像她那样，什么都不说只用沉默表达情绪，她觉得自己讨厌这样，大家又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干嘛不直说，搞得气氛都变差了。
“待会儿，我们先看过视频再练习吧。”金元希懒得理她，直接略过那张看着有点阴沉沉的脸转移话题道。
“可以啊，元希我们互相纠正rap，然后Bomi欧尼做裁判怎么样，唔，等到累了，就叫初惠和允恩欧尼给我们跳舞～”李妍珠笑出声。
韩初慧挠她痒痒：“哇，妍珠你想得倒挺美啊。”
“kkkkk～”一番打闹，大家走进餐厅。
江宜舟望着千篇一律的食物，脸色逐渐转为冷淡，觉得自己没藏些零食简直失策。她叹口气，皱眉挑挑拣拣中忽觉肩膀被撞了一下，是今天一整天都只用眼神交流的裴侑莉。
江宜舟收敛心神，正觉奇怪，便听她压低声音道：“听工作人员说MC舞台这周就要播出了，要不要一起看？”
江宜舟忍不住：“那会儿，我们还在录制，看不了呀。”
裴侑莉歪歪头，望着她，确定她是真的认为没法看后惊讶地挑眉，不是吧，这么老实，真把手机全上交了啊？——
第66章
66.
金元希占好位置，看到江宜舟回来，在她坐下后她好奇地探头，盘子里竟然还是三明治，没记错的话，最近几周吃得都是这个吧。
欧尼，都不腻的吗？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还是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金元希没忍住夹了一小个。
全麦面包组成的三明治，中间裹着蔬菜和薄薄一片的培根，这个培根看着实在心酸。她沉默半晌，不由吐槽一句：“节目组到底是害怕我们长胖还是单纯抠啊？”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单纯就是抠吧。”
食堂伙食是真不好，她们练习又废体力，虽然好些选手很体面都说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体力才下降，但实际上就是能量补充不到位。
江宜舟无奈拿起三明治，恶狠狠地咬一口，如果不是只有三明治稍微好吃一点，她也不至于天天啃，但三明治也快吃吐了，明天真得尝试别的。
这期间，她也没忘记裴侑莉透露的消息，时不时就观察一下周围正在用餐的练习生，然后就发现近乎大半脸色异常兴奋，甚至于她们组的韩初慧和李妍珠都在极力压制笑意。
这是，全都知道《ChooseMe》要播出了？
果不其然，结束用餐一回到练习室，两小只就拉着她们来到角落，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后，韩初慧兴奋不已的小声尖叫道：“大发！我们的舞台《Chooseme》要在Mnet频道播出啦！”
原本表情疑惑的金元希，眼睛蹭得一下亮了，“真的吗？”她不可置信地连连追问，“已经确定了吗，有说具体播出的时间吗？？”
“嗯嗯。”韩初慧用力点点头，脸上浮现一抹梦幻的笑容，“好像就在这周啊啊啊好想看。”
李妍珠知道消息时那种激动的心情已经过去，此刻，她托着下巴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播出后国民制作人们的评价是什么，喜不喜欢，我那天的表现都忘了……”
安允恩眉头微皱，面上跟着浮现一抹担忧，她怕的是没把自己拍进去或者拍了看不清，毕竟那么多位练习生呢，会逐帧逐帧找得只有粉丝吧。
思及此，她眼睛微挑，余光不由在江宜舟脸上绕一圈。比如这位，就算是站在角落里粉丝也会“拿放大镜”找出来然后做成个人片段，上传在各大平台，就像上次她挽住她的手，只是短短几秒而已她却很快就被关注到。
安允恩舔舔唇，回忆起社长的叮嘱，更加确定在排名没上去前必须加入江宜舟队伍的决心。
“啊，拿度，那天表现得好像相当普通啊。”金元希懊恼哀嚎一声。
“不是A组，没有单独画面的话，我们根本就不会被国民制作人们看到吧。”
江宜舟没想到气氛会歪成这样子，避免大家陷入低落状态，她轻轻咳嗽两声，安慰道：“没关系，不是才开始吗，这次有单独的舞台表演，一定会被看到的，”顿了顿，她顺势转移到练习上，“就用《Hail》舞台抓住制作人们的心吧，所以哟罗本一定要好好练习，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啊。”
“欧尼说得对，”金元希用力拍拍脸打起精神，“我们练舞吧。”
李妍珠&韩初慧：“内！”
江宜舟赶忙叫停，“还是先来玩歌词大接龙，把歌词再熟悉熟悉。”
毕竟舞蹈动作什么的已经练了一整天，于是很快她们5个人盘腿坐下在一众练习生和VJ的围观中成一个圈，开始用三三拍的节奏玩起了歌词火车。
鉴于金元希和李妍珠还记不全rap词，三三拍边拍边念适合，等到记得差不多，她们这才变换到清唱接龙。
很快沉浸在练习中的几人将周遭人群忘干净，而随着她们的表现加入练习的人越来越多，偌大的练习室，哪怕时间不知不觉来到01：00，依旧灯火通明。
歌词接龙结束后便是整体练习。说实话，MAKESTAY安排的节奏很快，几乎是今天才学习明天就得接受导师们的检验，本身心性就不稳定，因为表现不好而被否定，自己也会怀疑自己，压力真不是盖的。
到现在过去几周，常常练到一半，就有人崩溃躲到角落里哭，已经是习以为常的画面。
因此她想歌和舞蹈动作总有一样必须在今天顺下来，如果挪到明天在老师们面前接受检验，然后受一波打击那简直可怕。
江宜舟边跳边注意身旁的队友们。安允恩和韩初慧基本上已经能跟得上，李妍珠动作还有些不够流畅，但也能顺下来，只有金元希跳着跳着总是有种手打手，脚打脚的感觉。
又练了一会儿，她停下来问，“允恩还有初惠要休息一下吗？”
“欧尼，我呢？”见她只和她们说话，金元希赶忙举起手。
“你呀，你跟妍珠就和我一起开小灶吧～”江宜舟眨眨眼睛，表情无辜又真挚地望着她。
“好耶。”金元希立时便笑了。
安允恩抿抿唇，望着她的笑脸，抬头看了眼VJ，随后看向她旁边的李妍珠，小声道：“Bomi，我和初惠陪妍珠练吧，你就给元希纠正好了，这样速度也快。”
江宜舟想了想点点头：“行啊，妍珠就是流畅度需要再加强些，练一会儿就休息休息，别太累。”
“嗯。”安允恩应。
五人便分成两组。金元希和李妍珠挥挥手，而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宜舟。
江宜舟想笑但硬是憋住，还假装很严肃地恐吓她：“你完啦，我可是超严苛的。”
“嘿嘿～”金元希仰脸冲她甜甜一笑，很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摆好姿势，反正积极态度是一定要她看见的。
江宜舟怀疑自己都看到她的尾巴了，破功一笑，走到她旁边用打拍子的方式放缓速度一点一点重新教学。
“一大大，二大大，三大，转～”
小角落里全是她清脆悦耳喊拍子的声音，裴侑莉离得不远自然听得清楚，她和沈多妍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又看看姜瑞允和俞昭妍，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时间一点一点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练习室内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最后只剩她们这组。直到平板传来电量警告，江宜舟才从教学中回过神，她刚停下，使用太久的膝盖立刻有疼痛反扑。
江宜舟呲呲牙，连忙叫暂停，然后赶紧坐下伸直双腿，揉弄比较疼的位置。
“欧尼？”金元希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看见她的动作也知道是难受，于是在缓过来后她走出去，好半会儿才回来。
“欧尼，用这个缓缓吧。”她把手中被毛巾包裹的瓶子递到她面前。
江宜舟疑惑抬头，用手摸了一下竟然是热的，顿时惊讶不已，“你在哪里弄的？”
“在厨房，请姨母nim帮忙的。”金元希顺势躺到她旁边，手枕着头，她望着变得空旷的练习室感慨道，“哇，要是我以后的房间有这么大就好了。”
李妍珠躺着不远处，随口道：“最好还要有衣帽间，像电视里那样。”
“这样的话，别墅吗？唔，那是不是还得有电梯和车，不然一天八个小时，起码有两个小时都在从家里走出来。”
“是哦。”
5个人疲惫又凌乱地躺在地板上，望着明亮的灯光，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很快接二连三的笑起来。
“哇，那房子得大成什么样啊。”
“哈哈哈应该像电视里那样，得专门招个司机才是呢。”
“kkkk”
“欧尼，”韩初慧笑着笑着突然翻了个身，望着江宜舟的方向，她感概道，“虽然练习很累，时间也很紧迫，但是比起公司里的那个练习室，感觉在这里是要轻松幸福许多哎。”
“我懂。”李妍珠飞快举手。
比起公司里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道，自己能不能出道，这样明摆着出道的可能就在前方，哪怕再累练习起来也更有奔头。
“因为可以出道。”安允恩望着灯呢喃。
说起出道，金元希心中浮现好奇，她过头看了看正在给膝盖做舒缓治疗的江宜舟，问：“欧尼，出道，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呀？”
江宜舟已经完全忘记出道那天的盛况还有做爱豆时期的事情，不过出道前夕的心情还是记得的，想了想，她便道：
“确定出道时，刚开始很兴奋，心脏也跳得特别快，后来就是一种轻飘飘的，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云端，不知真假，很忐忑也很期待……
去《音乐银行》打歌的前一天晚上，社长还特别大方的不让我们练习而是休息，我就和欧尼们偷偷跑出去……”
韩初慧好奇地抬起头，在讲述出道时期中难免聊起前成员，这时候她的声音含着笑，神态瞧着无一丝的勉强。关于网上那些真真假假的爆料当时看着时还没感觉，但相处这段时间，说实话，很亲切很好。
她不知怎么，突然开始好奇，到底那些传言是怎么来得。
讲完，江宜舟咳嗽两声，提醒道：“孩子们，别躺在练习室，起来该回去睡觉了。”
“算了吧，欧尼，反正明天还是要在练习室，不如就睡在这里。”金元希说着，起身走到角落，然后躺下闭眼睡觉。
“赞同，现在很晚啦，再回去肯定会打扰到其他人。”
李妍珠和韩初慧笑着，跑到金元希不远处的地方躺下。
江宜舟听着她们刻意发出的哼哼声，无奈一笑，她又偏头看向一直很安静的安允恩，对方抿唇微微笑着在原地闭上眼睛。
好吧。她耸耸肩，顺势躺下来不再管她们，但是现在确实很晚了。闭上眼睛没多久感觉梦都没做一个呢，没想到再睁开就到了白天。
“对不起，是我吵到你了吗？”
听着脚步声她缓缓坐起来，看到2组的朴彩丽。可能以为是自己吵醒到她，对方很是抱歉地朝她来了个大鞠躬。
“阿尼呀，是我们太打搅才对。”江宜舟连忙起身鞠躬回应。说罢，她赶紧叫醒队友们，催着大家回宿舍洗澡刷牙然后上食堂。
微蓝的天际，凉风吹着，呼吸道传来阵阵凉爽，江宜舟精神一震，笑容满满地往食堂跑去。
等她们再回到练习室，满满当当都是正在各自练习的练习生们。除开最开始的新鲜感，剩下的日子练习总是枯燥的，重复的开嗓，唱歌，练习舞蹈、走位，接受导师们的检阅，上课……
说实话，江宜舟没做过leader，以前练习生时期她年纪最小，作为忙内被统治着，学校也因为职业的原因和同学来往不多。
现在她就只能按照前辈们的经验还有自己的想法照顾着妹妹们，但可能是过于希望大家都能练习好，再加上导师特意点名，于是在时间安排上远比其他队伍严苛。
不知道重复多少次，李妍珠承受不住，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气踹地厉害。韩初慧同样摇摇欲坠。
江宜舟本想在彩排前加一场模拟，像上次那样用平板拍摄下来而后根据效果进行再次调整，但看李妍珠的状态，她连忙叫停：“孩子们，我们休息一下吧。”
说完，她跑到旁边的立体冰箱，抱了5瓶节目赞助提供的矿泉水，一一分发到组员手中。
“欧尼，我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吧。”李妍珠咕咚咕咚喝掉半瓶，而后一抹嘴，仰起脸乖乖道。
“再休息一会儿吧，没事的。”江宜舟摸摸她的头。
“咚咚”恰在此时门被敲响。一般大家都是直接进练习室很少敲门，离得近的不由好奇停下来。
“哟罗本——”工作人员推开门道，“今天晚上10：00中《MCOUNTDOWN》上会播出关于《ChooseMe》的初舞台，感兴趣的可以到礼堂集合。”
“内，康桑密达。”江宜舟和金元希互相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朝工作人员微微鞠躬表达感谢。
“啊啊啊终于播出了，好激动啊！”
“欧尼，你去吗？”
江宜舟点点头。
“但是人很多吧，是不是要提前去比较好。”
江宜舟想了想，迟疑：“可能使用投影仪播放，电视机的话实在太小了。”不过看大家疲惫的神色，她拍了拍手，话音一转，“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早点比较好～”
“欧耶。”韩初慧欢呼一声，立刻跳起来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开播前的1个小时，五人小组提前结束练习各自回到宿舍洗漱，换新颜。江宜舟最后一个洗漱，等宿舍里只剩自己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往礼堂。
大家几乎全妆，看到旁边的摄像师就了解，应该是会在花絮放一些选手在观看时的reaction。
江宜舟没和组员汇合，而是找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决定享受享受一个人的安静，她微微垂眸像是睡觉般轻轻靠着椅背，优越的睫毛如一排排小扇子静静伏着。
沈多妍踌躇一会儿，还是坐到她旁边，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说话时，便见江宜舟睁开了眼睛，歪头向她打招呼：“嗨～”
沈多妍心下放松，随后展颜一笑：“嗨。”
“你们组练习得怎么样？”
“……还行，你们呢？”
看她表情异样，江宜舟坐直身体，很是好奇：“怎么，你们吵架了吗？”
沈多妍耸耸肩：“没有，也挺好的。”就是不怎么齐心，还有点傲，自觉练习足够，于是按照练习表来按照练习表结束。
江宜舟眨眨眼睛，没说话，姜瑞允组的人综合实力在20个小组中最厉害，各自有各自的傲气也是正常。
“下次——”我们一组吧，沈多妍望着她正想这样说，下一秒就被音箱里MC们的声音打断。
一抬眼，投影幕布上闪过一幕幕画面，标志着节目正式开始。
沈多妍咽下话，认真观察起来。虽然今天只是《ChooseMe》舞台在MC预热播出，画面也只有2分钟左右，但是几次切换的特写还是让江宜舟经历放松又皱眉。
好消息是节目组选择了第三版，坏消息是她没特写镜头，虽然很多选手都没特写，但她还是不爽。
江宜舟撇撇嘴，在MC们念结束语时重新回到练习室。乘着《MCOUNTDOWN》播出后引起的热议，很快，《MAKESTAR》第一期正式播出——
第67章
—韩娱小组—
[进来笑]MS第一期上下两集全部公开，有看完的朋友吗？
主贴：笑死，想到海开头自我定位的时候大言不惭坐上1位，结果最后C位败犬，这天上地下的两极反转，幽默，实在太幽默惹[捂嘴笑]
1L：哈哈哈海的笑话永远常看常新，比如：[图片][图片］上一秒我是女王尔等皆凡人，下一秒姜瑞允镶边挂件[图片][图片]哈哈哈哈哈哈哈
2L：ls图片真是看一次笑一次，这几周全靠海的笑话下饭，讲真的，离开海谁还会这么宠我[可爱][可爱]
3L：没想到拉垮成这样，海姐在组里横行霸道那么久，结果海一个回锅肉竟然不是C位，真的别太好笑[捂嘴笑]
4L：说起控场谁能控得过海姐，话说，海姐能出来走两步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5L：SOS[我是姜瑞允镶边·JPG]，那个人才做的，给我笑发财了。
6L：从C到镶边，我咧个海超绝滑铁卢啊[笑哭][笑哭］
—MS造星选秀小组—
[选秀大思考]说实话，真的不明白这次C位选拔的标准是什么？
主贴：叠个甲，不是海的粉，可以看我主页纯喜欢看选秀的小透明，顺便隔壁都在嘲，找不到可以理智聊的地方，所以在组里开个贴理涛（拜托自由发表想法，但是不要吵架不要上来就是嘲[比心]）
说实话，很期待这次的选秀节目，所以MC舞台公布时立马就去看了，然后真的充满疑惑，完全不明白C位是怎么选的，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的规则，结果最新公布的一集看下来还是不明白。
LZ：顺便单纯从舞台效果来说，海在我这里表现的最好。
1L：先占个沙发。
2L：啊啊啊！！！终于找到同样疑惑的，外面每个帖子都在嘲海，我还以为是自己审美和大众不同呢。
3L：疑惑＋1，真的看下来，《ChooseMe》海明明比旁边那位消化得更好。
4L：啊，你们在说什么啊，海竟然不是C位吗？！！！
5L：楼上三周前穿越过来的吗，也太迟钝了吧。
6L回5L：看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海，可能大脑就自动把她定位为C位了吧[汗]，真的现在看到这个帖子才反应过来。
7L：这个C位评选的规则，不是按选手表现来选的吗？还是说大家的关注点不一样？
8L：那个，我觉得关注点可能真的不一样，别忘了是由A——F的练习生们投票选出，海的人缘在练习生中看起来不是很好哎。
9L：……ls这么一说，我好像抓住点了，或许练习生们已经集体通过气，投票时无论如何都不选她。
10L：我觉得不投海能理解吧，本来就自带热度自带粉丝，整个节目中最大的劲敌存在，我看已经有买股其他选手的粉丝在防爆海了。
11L：哇，这是全员扭成一股绳对付海吗？
12L：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哦莫，海姐四面楚歌，海危中之危哦！
13L：本来以为海这次会是百分百出道呢，如今这个形势emmmm感觉很悬啊。
—南炒鲜新鲜一下—
[洗眼睛时刻]姐妹们，MS选秀看了吗？抛开海初舞台没在C位这件事以及抛开舞台效果，这贴只想讨论本身的个人魅力。（后续已变成嘲贴）
主贴：众所周知，海因为有梨涡，所以很多人想当然会给她安上甜美的称号，但MS播出后局势一下子就反转了，归根到底还是在最开始的自我介绍以后，海直接又大胆的坐上1位。事实上以南炒鲜尿性，我还以为她会谦虚呢。
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很喜欢她自信大胆的走上去，[图片][图片]每个角度，每个表情都充满着大气的美，真的特别特别漂亮，以前只是吃她的瓜，但看到她坐在王座俯视众人，那个动图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下子就击中心脏了啊！！！
1L：整个文字看下来，额额额感觉lz已经爱上了，以后还能安心待在这个组看海的乐子吗？
LZ：放心，以后该嘲还是会嘲的哈，我觉得海的乐子也有种别样的魅力哈哈
3L：赞同，这期真的很大气很米[图片]但感觉真的只有我们组在认真欣赏美人，[叹气]都是一群没眼光的人啊。
4L：＋1＋1＋1，MC舞台一出，我疯狂截图，发了一部分后本来以为广场都是舔颜，结果全是对C位选择的讨论，当然该嘲海就嘲海，但是没人一起讨论妆造有点无语哈。
5L：虽然她直接坐上1位看得很爽，但是那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会被狙，因为她们只会觉得海不谦虚惹。
6L：谦虚不谦虚的，很明显无论坐那个位置，她都会被狙吧。
7L：但最起码在谦虚的状况下，气氛不会那么紧张。
8L：不懂干嘛要那么虚伪……选秀比赛谁不想争夺第一，海肉眼可见不可能是来打酱油，这种大家都知道的状况，再藏着掖着没必要吧。
9L：＋1，海这会儿真要是放弃1位，选个不起眼的位置，我直接瞧不起她呵呵。
10L：有颜有粉有实力还有实绩，这都不去争1位，那她干嘛来参加比赛，让粉丝心梗来的吗？
11L：低调发育总是好的啊，南炒鲜那边已经因为1位的事在嘲她傲慢了。
12L：她还能怎么低调啊，坐在99位会被狙，坐在1位也会被狙，既然这样干嘛不坐1位。
13L：归根到底，现在这个状况，还是因为海初舞台没在C位。
14L：和1位有冲突吗？进了A组，实力也在上等，C位竞争失败只怪评选者不是看实力评。
15L：嘲着嘲着还嘲出真心了？ls这是什么言论，鉴你一个脸大海姐不过分吧。
16L：爱鉴不鉴随你便，难道你真认为那个C位，实力比海强？
17L：用数据证明，本次C位就是不合理，海姐单独把海截出来制作的直拍，数据直接吊打哦～
18L：我说海姐，你们真的很破防，现在是装都不装了是吧@管理员，这算违反规则吗，能不能出来把这几位破防海姐禁言。
19L：笑死，海姐在组里再怎么破防，没用！不是C位就不是C位，btw有这个嘴硬的时候不如想想办法多给海投点票，别你心肝下一次直接淘汰出局哈[亲亲]
20L：搞不懂还在破防什么……都这么久了，不联合起来给海投票，就在论坛撒泼打滚，真的，海姐解锁演员身份后是不是又想得个没脑子？
21l：xs，还我心肝都出来了，这组有用心肝形容海的吗，别是自己买股别人，这会儿在这里演起来了吧？[大笑][大笑]
22L：说到直拍数据，去查了一下，目前最高的竟然是海只有三分钟的家人通话环节，不止是油管、推特、IG就连我们这边播放量都快破千万了，不是，我没懂为什么这么高，安熙真下水军刷数据了？
23L：我有没有买股，不劳烦你跳出来发表rz言论，不会还不知道只有南炒鲜人才能投票吧[捂嘴][捂嘴]
24：22l没看热搜吗，那个通话环节海给她哥哥打电话来着，然后粉丝录屏中发现海好像哭了，给粉丝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当天就上了一个＃清冷破碎美人＃一个＃梨花带雨＃的热搜，本来海泛人气就很高加上颜值高，热搜加持下视频很快就爆了。
25L：别说连仿妆都出来了。
26L：海姐能不能别随地大小演，平日里看自己心肝的拉郎还没看够是吧？要我提醒一下，先去检查检查海有没有跟54分手惹。
27L：kkkkk别刚出道就收获一个姐夫，那就太好笑了[捂嘴]
28L：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何来分手，xs，少点对女爱豆的造谣吧。
—微星聊天群（9）—
爱舟尼の橘子：啊，气死我，真的气死我了[怒火][怒火]
爱舟尼の橘子：为了重新出道，宜舟尼从SMTM退赛，现在又被视为公敌，节目组打压选手忌惮，粉丝们一致对付！！
爱舟尼の橘子：啊啊啊不能出道的话，不敢想象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哭][哭］
爱舟尼の橘子：真的特别心疼我们宝宝，越看到她努力就越心疼[哭][哭]
我要娶江宜舟：安啦，安啦，又不是没经历过狙击，顶多这次从4家变为99家，宜舟尼都不怕，我们怕啥。
江宜舟每天亲我一下：没错，她一个人面对99位选手还有偏心的节目组都没退缩，我们也不能给她拖后腿。虽然现在被围剿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是不要挑明不要挑明！！
梦の舟：话说，我们舟也算是美强惨吧kkkkk
和Bomi啵啵：是的，我们不要太冲动，最好试探一下和舟关系好的那几位练习生的粉丝们，能联合的话就和她们联合起来，等变成竞争关系再撕开也不是不可以。
最爱Bomi：我是觉得我们要低调来着，最起码现在都知道舟被针对了，装死卖惨才能收获路人怜爱，别忘了舟的路人盘还挺大的，这部分人能吸进来就吸，不能的话起码也要保持好感度。
梦の舟：＋1同意，本来就属于劲敌的存在，这个时候不蛰伏绝对不行，选秀现在才刚刚开始。
Bomi的老婆：非常赞同，才开始我们不能慌，就和以前一样，见到带舟的话题就铺安利，然后实时时不时卖卖惨，记得温柔一点可怜一点。
和Bomi啵啵：对了和南炒鲜那边大粉也要通个气。
我要娶江宜舟：放心，那边已经被气得原本脱粉的都又重新加入站子了kkkkk
爱舟：插个话题，宝宝坐到金子塔顶端的样子好霸气啊[色]
爱舟尼の橘子：嘿嘿，我也觉得，特别特别帅[图片][图片]虽然这次没有得到C位，但是舟有好几个画面都特别出圈，我们天·朝真的唯爱大气，所以舟尼这次真的因为大大方方得到特别多的夸奖。
梦の舟：舟尼最主要的是尽管行为动作霸气，但是言论并不傲慢，大家才特别喜欢[爱心][爱心]
Bomi的老婆：我老婆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一款小女孩啊[亲亲]
……
距离MAKESTAY下集播出已经一周，但讨论却愈演愈烈，证据就是自从投票通道开启后每天都以上万的数字翻倍增涨中。
这天，李赫云刚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正准备查看新的投资企划书，恰在此时，一个看着略陌生的ID引起他的注意。
安熙真：[阿尼阿萨哟，或许是Bomi的哥哥吗，是这样的，Bomi目前在MAKESTAY选秀中适应的很好，请您不用担心，这边是她在节目里的一些镜头……]
李赫云一目十行扫过，看到邮件最后附上的链接，他挑了挑眉。天生微笑唇本就让他在面无表情时也给人一种微笑错觉，此刻一挑眉更是带出几分似笑非笑，然而真正了解他的才知道他其实已经很不高兴了。
对于安熙真擅自给他发邮件这件事，而且可能还是没经过Bomi允许的情况之下发送，说实话，他很难高兴。
李赫云冷冷淡淡的望着链接，心里一边想着安熙真胆子比安成俊大的多，一边脑海不受控制浮现出江宜舟倘若得知她私自联系自己后的反应。
肯定是生气加冷笑，然后这个时候手也一定会下意识找到手臂内侧的软肉，用力一扭。想到这里，他捋起袖子，以前常常会青会紫的地方，现在再找不到一点痕迹。
自那以后，真的太久太久。
叹息一声，他最终还是点开了链接。
跳出的视频里立马就出现江宜舟的身影，她坐上高高的位置，俏脸宜喜宜嗔，在导师们开玩笑时故作骄傲得意的皱皱鼻子，时而疏离时而古灵精怪，以及打电话那天的情形。
李赫云双腿交叠，手微微撑住下巴，看她走进小黑屋时表情还很沉着，但听到节目组说要给家人打电话后一闪而过忽然惶恐的眼睛，心脏猛地揪起。
还是个小孩子，还没学会释怀，还在用倔强伪装自己，然而总有某个时刻连伪装都装不下去。
[米亚内，姐姐，我好像有点累蒙了，啪啪，现在清醒啦，是打电话给家人是吧？]她带着一点笑的声音，神情纯真又无辜，只是这样看着谁还会觉得是托词呢。
明知道自己的电话很快就会被拨通，李赫云眉头却在不经意间皱着，也越来看不下去，及至在看到她在喊“哥哥”时红着的眼眶，他抬手，将电脑压了下来。
李赫云没想到，没想到哪天电话那头的她，是红着眼眶和他说话的。
沉默着，他起身走到百叶窗旁边推窗，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咚咚。”
李赫云掐掉烟头，打开排风扇，片刻才道：“进。”
“Boss。”
抱着文件的员工适时推门而入，很快一个接着一个，办公室在转眼间就充斥着汇报和确定文件的声音。
一直到午休时间，李赫云挥挥手待所有人都出去，他取下眼镜揉捏鼻梁，片刻，重新回到落地窗前。
他双手插兜，居高临下俯视地面，以这个角度看去，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影就像蝼蚁一样来来回回走动。
很久以后，李赫云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查一下MAKESTAR总制作人的电话，叫他今天晚饭前和我通个视频。”
还幼小的小孩，找不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啊，由此，觉得不安也是很正常吧。
而被人惦记的小孩，在看过播出后的初舞台，再次沉浸在练习中。因为得到C位还因为是队长，所以一直不敢停歇，直到今天，她们马上就要站上公演舞台。
她仍然不敢放松——
第68章
68.
江宜舟穿好舞台服重新回到造型师面前，一粉一蓝两条细细的丝带被发夹别在太阳穴偏上的位置名字，随着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又带点柔软的垂下。
造型师思索片刻，在她眼角下方点缀一颗泪痣，顿时疏离清冷的气质中和，这会儿看着极是清纯。
她满意地点头，随后就放过她：“Bomixi可以了。”
“内，康桑密达～”江宜舟微微鞠躬道声谢，看了眼还在化妆的队友，转身到外面的走廊上等待。
除了特别大牌，一般情况待机室和化妆间很少会开空调，往往人一多便显得闷热。她的本意只是想在窗户边呼吸点新鲜空气，但没过会儿，忽然就注意到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经过时投过来的眼神总是很奇特，不像前面对外貌的关注，感觉更像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江宜舟微微皱眉，距离《MAKESTAY》第一期播完已经过去快两周，百位练习生的投票正式开始，总不能是她经过剪辑后表现很差，所以线上投票惨遭滑铁卢？
不然也不至于，每个人眼神都那么惊奇，不对，或许内心还在吐糟：这就是前TOP？该不会是买水的top吧，数据根本不匹配呀。
越想她越觉得工作人员的眼神别有深意，再一次对视上，她偏过头，对着窗户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
“欧尼，该走啦。”就在这时，金元希笑容灿烂地冲她招招手，旁边是已经化好妆的安允恩她们。
江宜舟思绪微敛，唇角微翘，笑意吟吟地向她过去，手臂被抱住的刹那，心慢慢安静下来，没关系的，靠自己也可以的，她默默想。
此刻，按照抽签顺序，化好妆后还没到出场时候的练习生们都集中在后台的待机室，通过对面的电子屏幕观看。
她们到的时候，屏幕里的MC拿着手卡站在舞台中心，恰好就在和观众们讲解规则，但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了什么，统统从左耳穿过右耳，一点没往心里去。
江宜舟甚至感觉到坐下后没过一会儿，金元希搂着自己的手都在抖。说起来，这里面舞台经验最少的就只有作为个人练习生的她。
她不由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背。
很快，电视里抽到签号为1的《攥取你的心脏》组合从侧面通道到舞台前，一共10人分成两组，先是1组表演而后就是2组。表演结束后她们还会重新回到舞台一字排开，等待台下的观众投票。
[itsshowtime——]随着MC这一句话音落下，舞台的灯光猛地暗下来，隐隐绰绰间1组正快速汇合摆好开场姿势。
金元希手挡在眼前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看，等到音乐声响起，听到开唱了她还是没忍住，手指分开透过指缝看向大屏幕。
并不同于彩排时踌躇的表现，此时的1组拿出最好的精神，在国民制作人面前表现出更好更稳定的舞台，就连她也在不知不觉放下手认真欣赏起来。
糟糕，该不会《Hail》的2组也会像这样吧。看着看着，在1组退到后台时金元希又开始担心起来。
因为彩排时她们组表现得更好，所以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地紧张，可是现在，呜呜呜呜她有点害怕了。
作为观众和朋友最喜欢反转，可是作为对手时却最讨厌这样了。
“欧尼，怎么办，突然好想去化妆室呜。”
江宜舟正在做强烈的reaction呢。因为PD说她的反应太少了，结果刚鼓完掌，耳边就传来金元希可怜兮兮的声音。
“我陪你去吧。”果然还是个小孩啊，江宜舟微微一笑，和同排的队友们打过招呼后她就拉着金元希小心穿过选手们走出去。
真心以为她是想上化妆室，所以到达地点，她表情还非常真挚地叮嘱：“不要着急，我们时间很足，咳咳，慢慢解决也没问题。”
金元希顿时哭笑不得，看了眼有点迟钝的姐姐，乖乖点头走进去，走到一半她突然又不害怕了，转过身正想说话呢，就见那姐姐笑嘻嘻地安抚道：“放心啦，我会在外面等你的。”
说着，手还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金元希沉默片刻，既是被可爱到又真心有点无语，好吧，还是去吧，她摸着鼻子，然后真就走了进去。
在等待过程中，慢慢百无聊赖的江宜舟左看右看，走到镜子前看了眼，本来是想看妆需不需要补一下，结果猛然对上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吓一跳。
她赶紧转过身背对镜子，直到加快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才复又回头，看着看着突然就冲镜子里的自己凶狠地呲呲牙，镜中人同样回以呲牙。
江宜舟“啧”了一声，表情更加凶恶，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是被敲开的贝壳，洁白贝齿一览无遗，她晃了晃又开开合合，玩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这样很傻。
“……”阿西，赶忙闭上嘴巴，她转过身，表情纯然无辜，好像刚才那个傻子不是自己，可是，阿西，江宜舟手一抬倍感羞耻地捂着脸，试图忘掉自己鬼迷心窍的行为。
但是，真的好傻啊！
好半晌，那种羞耻感才从心中褪去，江宜舟左看右看，确定没人这才放开手，但是已经不敢再看镜子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脸色清冷疏离地靠着洗手台。
觉得这样不够稳重，她又双手抱胸、眼眸微抬开始观察起天花板，直到眼睛跟着画完一圈，忽觉金元希好像已经进去很久。
“元希？”江宜舟站直身体，有些迟疑地喊了一声，“你还好吗？”
“……嗯呜呜。”片刻，里面传来一句弱弱的回应，而后就是无法掩饰的抽泣。
虽然应该正是去安慰的时候，但江宜舟还是迟疑了，她道：“元希，你可不可以出来啊，我不想在厕所里安慰你哎。”
“欧尼！”金元希气坏了，原本弱弱的声音中气十足上扬，“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江宜舟皱皱眉，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克服那个心理，李赫云那家伙有洁癖，她虽然没有那种洁癖但在不知不觉中却养成心理洁癖，证据就是搞笑综艺中每次艺人们用鼻毛胡子做搞笑的时候，她都找不到笑点，只会觉得恶心然后立刻转台。
所以，她是真的做不到在厕所里安慰别人，虽然里面很干净。
“元希，拜托，请你出来吧。”
不一会儿，就看到气急败坏的金元希，甩着滴水的手，腮帮子鼓鼓地走到她面前，“欧尼，你必须说1000字以上的安慰词才可以。”
江宜舟上下扫视她，目光在微红的眼眶，顿了顿，“好吧，好吧，那么我们温柔可爱漂亮的元希……”她轻轻说着，上前拥住她，“可以给我一个表达安慰的机会吗，或许是被欺负了？”
哎？很有可能啊，毕竟她们不在一个宿舍，她还是忙内。
江宜舟后退一步，正想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伤，谁知左脚才动，金元希手勾住她的腰用力一拉，将她重新拉入怀中。
“阿尼呀，是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因为因为——”听到她抽泣着说，“怎么办，万一输了怎么办，初惠和妍珠，呜呜怎么办，我怎么办，不能再和欧尼继续走下去的话，怎么办呜呜。”
江宜舟手足无措地看着哭得很可怜的她，自己并不是很会讲安慰的话，最后只得重新将她抱住一边顺毛安慰一边道：“不会的，我们会赢的，一直这样想的话宇宙就会实现我们的愿望的，好啦，别说丧气话，来，跟我一起说，我们会赢。”
“呜我呜们呜——”
“我们会赢。”
“我们会呜赢。”
“我们会赢。”
跟着念了好几遍，很快，金元希心情才平静下来，然后闻到从姐姐身上传来的清爽香水味道，她不好意思地放开手，腰离开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感慨，嘿嘿，欧尼腰好细好软啊～
“元希，让我看看妆脱了没有。”江宜舟却在等她平静下来，飞快捧着她的脸，非常认真地查看起来。
金元希抿抿唇，眼睫微垂目光闪躲，看向别处，不过却是乖乖任她仔细打量。
还好，化妆品比较防水而且上台前她们还有一次补妆的机会，于是她彻底放松下来，望着金元希局促的模样，伸手又顺了顺毛。
直到她眼角的红意淡下来，两人这才回到待机室，熟料才刚刚到达门口就看见李妍珠三人从待机室里出来，金元希一下子紧张起来：“到我们了吗？”
“还没有，只是大家太紧张了，出来透一下气。”李妍珠吐口气，哇，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电子屏幕上公布两组分数的时候，真的完全窒息。
“真的，公布票数的时候，好可怕啊，竟然是一个一个的公开票数。”韩初慧也是一脸好可怕的神情，她补充道。
安允恩皱皱眉，临到这时候，她也无法避免紧张，而且——她看了看站在金元希旁边同样的妆容却格外清丽脱俗的江宜舟，希望这个人能拉高票数还有惠及她们吧。
“那我们在外面待会儿再进去吧。”江宜舟看大家都紧张起来，想了想，故意道，“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玩打额头的放松游戏吧，唔，将疼痛化作动力。”
“莫呀，”韩初慧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
李妍珠真的被这个姐姐打败了，半是无语半是好笑道：“哇，真的，难道欧尼想让我们额头红红的上台吗？”
“然后国民制作人们就看到额头红红的女爱豆，给他们表演清爽动感的《Hail》？”金元希眼睛睁大。
“嗯……”江宜舟望着表情缓和下来的四人，继续语出惊人，“说不定以为我们刚打完架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们的话题度肯定爆表了呀哈哈哈。”
“趋势上全是＃Hail1组疑似不和＃＃hail私底下疑似打成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肯定有帖子投票，比如谁打赢，谁最先开打，这种投票哈哈哈。”
因她一句话，几人顿时笑做一团，还一个比一个飞快讲出新的可能性以及到时候公司该如何回应，渐渐的，那种紧张心情彻底飞走及至PD叫她们进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于灿烂的笑。
因为笑得太多，江宜舟在坐下后还情不自禁推了推有点痛的脸颊。
裴侑莉冲她吐了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那意思是把刚才那番行为都看在了眼里。
江宜舟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尽干些傻事。
裴侑莉眸中闪过笑意，她又偏头和沈多妍对视一眼，而后视线才重新落回江宜舟身上，她笑着道：“终于可以正式比赛了，对吧。”
沈多妍点点头：“有点兴奋。”迫不及待想要正式比一场。
江宜舟笑意吟吟地睨她们一眼，刚想放句狠话，“咚咚”敲门声忽地响起，工作人员探头喊道：“《Hail》1、2组请到舞台后台做准备，下下组就到你们了。”
“内～”瞬间10个人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幅度太大椅子发出重重的响声，几人又手无足措和其他练习生道歉，等出了门往后台走去，走着走着一路还有点同手同脚。
江宜舟噗嗤一笑：“大家是在练企鹅舞吗？”
“欧尼，都不紧张吗？”韩初慧表情虚弱道。
李妍珠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就用力抱住安允恩的手。
“紧张，不过不要慌，”江宜舟注意到她们表情又开始僵硬，立刻支招，“到时候就盯着一个方向看好了，比如随便选择一位观众，想象一下自己最喜欢的动漫人物，要么就单纯对国民制作人们散发魅力，就好啦～”
“或者脑子里默念票数。”裴侑莉冷不丁道。
朴彩丽立刻跟着道：“对，票数很重要，到底是那组会赢呢～”
说起赢几人立刻就不紧张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们也很想赢。
于是等到来到准备后台，无论1组还是2表情极其淡然，仔细看还有熊熊烈火在眸中晃动。
重新补完妆，两队才分开。此时台上的选手正在退场，从幕布台阶的空隙看过去，不仅能看到她们的背影还有不远处的观众。
很快，耳麦里就传来节目组的提醒还有前台MC以及观众们的欢呼，江宜舟深吸一口气和队友们穿过昏暗的舞台后方，踩着台阶上到聚光灯璀璨的正中央。
“啊啊啊啊啊啊啊宜舟尼！！”
“元希宝宝！！”
“江宜舟，撒浪嘿哟！”
江宜舟走到MC的左侧站定，右边是2组的人。随着所有人出现，观众们的呼声汇集成声浪，她们10个人的名字在期间一直交杂着响起。
她眼眸微抬，前方就是此次需要征服的国民制作人们，他们有的举着手幅，有的举着灯牌，还有的挥着明亮的荧光棒。
灯光清清楚楚照出大家的表情，于是，她看见举着自己名字的人，望着她的方向一边激动地用力摇晃双手一边默默流泪。
江宜舟眼中莫名涌起泪意，在MC叫2组的人发言，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时，她向着哪位朋友深深鞠了一躬。
“啊，宝宝。”因为激动说不出话，只能用力摇晃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但真的得到回应时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一边捂嘴一边深呼吸，终于在她接过话筒准备和大家打招呼时鼓起勇气，超大声道，“请一直向前吧，江宜舟！！”
“BOBO啊！！”
“肯恰那呀，会永远支持你的！”
一时间整个观众席被带动，全场响起对江宜舟表白般地呼喊，后台通过电子屏看到这一幕的练习生们惊讶之下睁大眼睛。
“哇，大发！”
“真的来了好多饭呢。”
“Bomi欧尼人气真的好厉害啊！”
江宜舟握着话筒的手一抖，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支持，她缓缓吐出口气，平复心情后唇角含着笑意，眉眼弯弯地看着观众，甜蜜而认真地点点头——
感谢：
谢谢小伙伴们的评论（打滚～）谢谢小霜和椰椰的投喂（嘿嘿，向200条评论出发，呼呼——呼呼——←火车汽笛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9章
69.
“那么《Hail》1组，现在正式和国民制作人们打招呼吧。”
江宜舟看了眼左右两边的队友，互相牵着手：“大家好，我们是——”面对目光期待地看过来的观众们，步调一致的左腿踢到膝盖上，双手比出击中心脏的姿势，“喜欢吃清爽蜜糖的多多熊密达，请国民制作人们多多关注呀～”
明明是个撩人心弦的动作，偏偏她们反转来了一段甜蜜十足的介绍词，末了，还轻轻眨了眨眼睛。
“耶啵哒！”
“哎一古kiyo～”
“啊啊啊啊啊啊啊内！！”
观众席顿时爆发出完全超过热情地回应，站在选手中间的MC忍不住一笑。待粉丝们的声音微小，他唇角含笑：“金元希练习生nim——”
“内！”金元希接过江宜舟递来的话筒，积极应和。
“可以和国民制作人们讲讲为什么选择姜瑞允练习生一组作为对手吗？”
“嘻嘻，其实和Bomi欧尼当时在商量来着，然后就对上裴侑莉欧尼的视线，”在回答前，她笑看旁边正和粉丝小心互动的漂亮欧尼一眼，而后意有所指编起瞎话，“一瞬间就有种，啊，欧尼肯定想和我们一起，所以在和同伴们交谈后就很任性地选择了瑞允欧尼。”
说完，她吐吐舌头，“所以，所以是不是也可以任性请求，国民制作人们多多关心我们吗？”
“内！！”
“呀，眼睛这不是一直在盯着呢！”
江宜舟听着教训式地喊话，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李妍珠和韩初慧对视一眼互相抬手轻轻捂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充满笑意。
安允恩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尽管面对镜头还是扯扯唇角，硬挤出一点笑，可是现场的人海里贴着她名字的手幅最少，她有些落寞地望着地面。
“裴侑莉练习生，当时看向金元希——”看得出来她们这组关系不错，MC点点头，将话递给旁边2组的裴侑莉。
金元希不由紧张地望过去，害怕自己的瞎话就此被揭穿，幸好裴侑莉顺着她的话很好的圆了过去。
她庆幸地松口气，不由朝裴侑莉比了个心，裴侑莉将话筒递给沈多妍后也回给她一个眼神。
很快，在MC的收尾音以及观众的尖叫声中，她们组转身离开将舞台暂时让给江宜舟她们。
“那么Lets——”
随着MC的退场，舞台灯适时暗下来，待所有人完全退回后台，《Hail》的组合对决才正式开始。
脚边蔓延阵阵白雾，江宜舟听见此起彼伏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一眼望去，手幅以非常夸张的速度摇晃着，她微微闭了闭眼。
[1组准备——]
恰在这时，耳麦里传来PD的提醒声，紧接着节奏明快而清爽的Beat，在片刻之内响起。江宜舟头微抬眼睛循着镜头看去，与此同时手干净利落一甩，伴随伴奏不假思索唱出第一段。
“今天下雨，
天气预报说不适合去见你，
可是我的心已经按捺不住想抱你”
特写镜头不断拉近拉近，后面的大屏幕顿时映出一张微微带笑、表情清爽的漂亮脸蛋，那描摹过的红唇微启，沉沉浮浮像是气泡又像是鼓点的声音，立刻就抓住所有人的耳朵。
“哇——”
“啊，好听哎！”
“做得很好啊，哎一古我们孩子^^”
镜头扫到台下，观众们的表情皆带着笑意目光认真又沉醉地望着台上正在表演的少女们。
在昏暗后台等待出场的裴侑莉和沈多妍，眼睛更是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更别说待机室里紧张又期待的练习生们，几乎是歌声出现的瞬间，就情不自禁真心赞叹。
“大发。”
“真漂亮啊。”
“啊啊快看——”
“国民制作人们都安静下来了呢。”
“无论多少次都觉得Bomi的声音真的很好，好羡慕啊，真的是特别会唱歌的欧尼呀～”
另一边待机室里同样关注着选手们的导师，尽管她们练习时点评总是犀利又时不时蹦出几句戳心窝子的毒舌语言，但此时望着电子屏幕，所有人表情难得温柔。
“我就知道，听Bomi唱歌是一种享受啊。”chetah感慨到。
裴允贞望着她身体灵活扭动时露出来的一节小蛮腰，唇角勾起一抹笑：“歌展示了，rap也展示了，下回来个高强度的舞蹈展示吧，现在太游刃有余了啊，Bomi。”
“kkkkk～”
后台阴影位置，姜瑞允双手抱胸，冷冷淡淡地看着舞台上像是发着光的对手，而此时，C位的江宜舟头微微一转，似天鹅颈的脖子扬起，伴随着丝滑婉转的手指绕腕挽花，顺势就和金元希交换位置。
是个很复杂的动作，稍微弧度不对或是走位不稳，画面看着就既僵硬又很容易和队友相撞，但她做起来不仅丝滑流畅，动作也很是干脆利落。
于是投到大屏幕上，漂亮得眼睛都看不过来，只觉白皙光滑的脖子和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相互映衬，是那样好看。
“哇——”
“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啊！”
“切拜！！Mnet赶紧把这段直拍放出来，我要截出来反复观看！”
听着一阵阵欢呼的声浪，可想而知有多少人被惊艳到，姜瑞允听着不禁抿抿唇。
金元希接过她递来的眼神，擦肩而过的瞬间唇边的笑意溢出，以同样干净丝滑的小碎步转向观众。
作为练习时长近一年左右的个人练习生，她身上可挖得东西很多，关注度其实不低，至少放眼望去有不少人举着写了她名字的横幅在加油打气。
她当然没错过。
金元希手轻轻搭在李妍珠的肩膀，侧身一个贴面波浪wave，边唱边从包围中跳出来，她脚踩猫步愈来愈靠近舞台边缘，同时压低声音的rap爆发：
“爱神雨神
才不管他什么神
我要成为单独掌管你心情的神……”
“咦——”昭侑眉头微挑，笑了，“唱得不错啊。”
“是，元希这次真的进步很多。”
裴允珍点点头：“今天的舞蹈对比第一天，就可以看出来是个很认真的孩子。”
从一开始的检验到每次学习再到彩排，真心没让人失望，因此导师们皆是神情愉悦地看着大屏幕。
“哦～哦～
想见你，想见你，
今天，今天就约会吧……”
合唱环节每个成员都有几秒的特写画面，江宜舟作为C位要比其他人多几秒，唱到“约会”，她飞扬的裙摆像雀跃的鸟儿，含着笑意的歌声欢快明朗又仿佛藏着一丝对恋人的埋怨，让人越看越按捺不住唇角上扬，就想立即答应她。
“表情管理真的做得很好啊。”李洪基沉默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称赞一句。及至最后的eding是作为C位的江宜舟，在4人的包围下像朵灿烂明亮的花。
这个画面任谁看了心情都极好，但同时他内心暗暗咋舌，这样漂亮的孩子，多亏哪位能放心。
……
这厢，表演结束一下台，顾不得摄影机的怼脸拍，金元希激动得不能自持，转身抱着江宜舟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呜呜欧尼——”
压力真的好大好大，可是，原谅她在看见粉丝的那刻抛却所有，感觉一切都值得。现在就算输掉，她也不后悔选择姜瑞允。
江宜舟手足无措的由她抱着，片刻，她招招手，目光一直期待地望着她们的韩初慧跟李妍珠见状，立刻伸手，大家互相抱在一起。
“Bomi欧尼谢谢你。”
“舞台真好啊。”
“粉丝们真好啊。”
直到属于《Hail》的BEAT再次响起，5人这才放开手，笑着看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2组。
但是心脏像石头一样忽地落地的金元希却没在看，无论表演比她们好还是差一点，她都不再慌张，她靠着江宜舟的胳膊，窃笑出声。
江宜舟“？”
怎么像个小老鼠啊？
两个人互相靠着，等待2组表演结束立刻站直身体。因为接下来是投票公布时刻，在PD的带领下她们坐到结果公布区，此时10位练习生的名字按照part互相对照着出现在大屏幕。
没多久，紧张的心正在缓解呢，大屏幕便浮现出10秒倒计时预告。
“嘶——”
这么快吗？
阵阵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
江宜舟看了眼，不止是她们这组，裴侑莉和朴彩丽都不由紧张地抱在一起，眼睛又害怕又期待地望着屏幕。
“欧尼，怎么办我好紧张。”韩初慧声音颤抖贴着金元希，她正想安慰，但节目组显然并不准备卖关子，于是在倒数到1秒后电子屏立刻就浮现出一组数据。
首先是主唱安允恩—俞昭妍
[45]：[62]的票数。
“啊！”
“哦莫！”
江宜舟吓了一跳，两个人的票数意外得很低，哪怕俞昭妍赢了，但是比起在她们之前的上一组，还是低了。
是热门选手出现分票情况，还是说，她们两组的《Hail》就没有俘获观众们的心？
就在她皱眉担心时，副主唱们的分数一一揭开。李妍珠[55]—沈多妍[102]，两组的票数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李妍珠惊讶望着几乎过半的对比，难以言喻的悲伤在瞬间击中心脏，虽然知道可能比不过，但是，但是没想到会差那么多。
她抿着唇，微垂的眼睫已经浮现隐隐可见的泪珠儿，坐在旁边的韩初慧连忙伸手抱住她安慰道：“肯恰那呀，今天表现真的很好！”
“对，超喜欢妍珠你的表演的。”
江宜舟隔着人摸摸她的头：“RAP唱得很好哦。”
“内，康桑密达。”李妍珠强忍着泪意，再抬眼就见下一组的票数跟着出来。
韩初慧[60]—裴侑莉[105]
依旧是很大的差距，我们要输了吗？她眼神迷茫地转向笑着安慰自己的姐姐，对上温柔鼓励目光的刹那，眼泪再也包不住扑簌簌地掉出来。
怎么办，我们要输了吗？
李妍珠既是为这个可能性伤心更是为帮助自己的姐姐们伤心，特别是作为队长的姐姐，忍着膝盖的疼痛一遍又一遍耐心地纠正她们的动作，还在她连RAP词说得含糊不清被老师说换一个人唱更好时，宁愿花时间开小灶帮助她都没想过放弃她……
怎么办？
“欧尼……”李妍珠抽泣着拉住江宜舟的手，“米亚内，真的米亚内——”
“说什么呢？”江宜舟错愕望着忽然就崩了的李妍珠，再看看其他人，全泪眼婆娑地盯着自己。她顿了顿，眼眸柔和下来，“没关系啊，很好的向国民制作人们展示了我们的成品，这样就很好啦。”
说着她展开手臂，一把将她们拥住，听着抽泣声，她眉眼弯弯地自嘲道，“多亏我手长能够包圆你们，不然就该说我这个队长偏心啦，唔，要不我推一个人出去，节目组再刻意剪辑剪辑，大家一起上世趋吧。”
“噗——”
“莫呀！”
“欧尼，怎么总是这样啊？！”
这下谁还悲伤的起来，金元希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冲她皱皱鼻子，旁边的裴侑莉和朴彩丽早在她说“推一个人出去”的烂点子时就已经笑做一团。
姜瑞允不屑看她们的“表演”，什么缓和气氛转移话题之类的，简直小丑，而且金元希和朴彩丽，自己跟江宜舟的票数都没出来，哪怕现在她们已经超了，内心仍然是不安的。
很快屏幕连跳四下，瞬间便将剩下四人的票数全部公开。
金元希[115]—朴彩丽[42]。
江宜舟[278]—姜瑞允[108]。
“哇，大发！！！”
“晕，200？”
“我们，是我们——”赢了吗？
姜瑞允望着108这个连金元希都没有超过的票数，很是不甘地咬唇，再看看正强忍着笑意和自己队友握手的江宜舟，她冷冷一笑，忽地起身径直往外走。
虽然对她有意见，但是裴侑莉看着疾走而去的背影心理并不好受，和江宜舟道声恭喜，她跟其他成员赶紧起身去追姜瑞允。
“欧尼……”韩初慧和李妍珠脸色慌张地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无措地站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追还是留下，总觉得太高兴的话好像会被骂。
“走吧～”江宜舟从容起身，帮忙找补一句，“她们采访过后应该就是我们了。”
安允恩撇撇嘴，慢悠悠走过去，半晌，没忍住侧头看了眼正和韩初慧说话的江宜舟，还有必要待在这个人身边吗，感觉自己这次都没吃到什么红利啊。
单独进入小房间采访时，她内心仍是很纠结。待采访结束回到待机室迎来其他练习生的欢呼，也只是轻扯唇角，随后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江宜舟笑着和大家打完招呼，微微抬眼在人群中仔细找了找，并没有看到裴侑莉她们。
唔，果然是纸老虎啊。她轻笑一声，除了最开始调换她表演站位那次，说实话，其实并没把她的挑衅放在心里，甚至偶尔看她气得不行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还有点同情，只是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动用特权。
江宜舟静静思索着，也许这期播出会剪掉自己的镜头又或者恶剪，唔，不过1组的舞台是会单独上传到网络平台，就算她做那些小动作，又怎样。
这样想着她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再抬眼已经能安心跟着大家看大屏幕里还没开始表演的练习生们自我介绍。
时间一点点走着，很快所有练习生表演结束，观众退场后大家集中站在大厅，听MC公布第一名到最后一名练习生的单人名次——
第70章
70.
—Theqoo—
标题：[超幸运抽到票能去到现场看MAKESTAR百位选手的第一次公演舞台]
lz：刚开始还以为会抽不中，拜托家里人和周围的朋友一起抢，超级Luky的是最后抽中去现场的名额啦～～从候场到入场真的完全紧张啊[图片][图片]现在还没有开始，但是人真的超级多，大家都带着手幅，还看到举灯牌的粉丝，热情得不得了kkkkk[图片][图片]
1L：呜呜呜呜呜羡慕
2L：怎么抽到的啊欧尼，可以说说吗？
3L：kkkkk看到wuli妍珠的名字了～
4L：TT也好想去现场来着。
5L：公演舞台什么时候开始呢，蹲蹲。
6L：哇，欧尼可以多拍点吗？
lz：可以啊[图片][图片]，顺便真的超多拿了手幅的饭，看到好多好多练习生的名字啊kkkkk
lz：[手幅图片]
lz：各位饭现场都好热情，一位喜欢Bomi的欧尼，因为不知道我支持哪位，非常小心地问过后就很大方的给了我Bomi的手幅kkkkk欧尼完全kiyio～
9L：说起来，最近的趋势再不打起精神的话，Bomi很危险啊，饭们应该慌张了吧hhhhh
10L：这是大胆的拉票吗？哇，因为上次Bomi没在舞台C位，所以很担心吧。
11L：Bomi还需要拉票吗？完全疯了的饭最近不是在积极投票吗，我觉得其他选手才需要拉票惹。
12L：她本来就有基础粉丝emmmm，像金元希安允恩李妍珠她们正该是拉票的选手啊。
13L：说Bomi微笑，没有粉丝基础的孩子们难道就不危险吗？kkkkk有点过于偏心
……
lz：来了，第一组！[图片][图片]，第二组[图片][图片]，是组合和组合之间的对决来着。
200L：很漂亮哎，喜欢1组的白色＋粉色的搭配。
201L：这是[图片]李敏慧xi吗？
202L：啊？敏慧吗？怎么感觉有点变样了？
203L：化妆的缘故吧。
204L：这组孩子们看着都很善良很可爱哎！
205L：啊，喜欢看新鲜面孔～选秀就应该是没出过道的孩子们进行比赛呀^^
206L：kkkkk本来就是，已经出过道过来参加节目，啊，真的有点没意思呢。
……
lz：两组都表演的不错，不过更喜欢1组，唱得更好，顺便现场看孩子们真的比电视里更漂亮～
298L：姐姐投票了吗？投给谁呢？
lz：虽然孩子们很好，但是不心动啊，本来想弃权了来着，不过想想还是要鼓励一下所以就投了[保密]
300L：哇，看起来姐姐是谨慎型呢！
301L：本来也不能随便投吧，留给更心动的孩子或者鼓励某个看好的孩子，总比：啊，我有投票权，那就投给这个孩子好了，真是完全不负责任。
302L：赞同，随随便便投票对努力练习的孩子也不公平，至少尊重一下吧。
303L：所以我才不喜欢和饭们一起看竞技比赛，因为完全不能做到客观。
304L：但是能获得饭，在此之前也是得到认可才会喜欢，才会变成某个人的饭。特别是去看过爱豆们的现场，对漂亮努力又有魅力的孩子很难不动心吧。
305L：……要开贴赌LZ对哪位练习生心动吗？
306L：kkkkk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
lz：来了来了一直被视为最强对决的《Hail》组合[图片][图片]
lz：哇，都是很有人气的孩子们呢，从出场开始到现在MC发言一直被饭们热情的欢呼打断，kkkkk氛围完全火热。
lz：来张Bomi单人照[图片]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呜呜这张脸真的心空！这孩子怎么这么会长啊[惊叹·JPG]
652L：非常理解以前就是这样的，一眼看去，每次都是先看到Bomi，孩子实在是长得太好了。
653L：Bomi是天然美人，不管什么场合总是很有优势的kkkkk
654L：真的没去整容吗？我们国家有这样的美人，每次看到都完全吃惊呢。
655L：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有啊，练习生时期经常因为外貌被偶遇，拍下很多照片。
656L：这个妹妹好可爱啊[图片]
657L：是wuli金元希，个人练习生，唱歌很好来着，可以多多关注，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呢～
658L：哇，裴侑莉、沈多妍、俞昭妍大发，这组真的完全种子选手！！
lz：哦莫！！哦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Bomi忽然就朝着观众席鞠了一躬！
lz：啊，旁边的欧尼爆发哭泣，要安慰一下吗？哎一古，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呢？
661L：哭泣的话……是在做饭撒吗Bomi？
662L：从SNSY解散后终于再次看到Bomi的现场，所以饭激动也能理解，就是没想到Bomi会回应。
663L：去现场的饭很感动吧kkkkk
664L：Bomi也是会好好做饭撒了啊^^
665L：再怎么样也得感谢一直不离不弃的饭啊，解散后的音源、杂志卖得都很好不是吗？
666L：善良的饭们，真的完全溺爱啊kkkkk鞠躬什么的Bomi是该好好感谢才是。
lz：[图片][图片]
lz：MC正在采访，看得出来大家关系都很好，相视一笑好漂亮好温暖啊～
669L：这样看安允恩xi和Bomi关系是真的很好吧，上次还被拍到手挽手去录制主题曲呢。
670L：这组看着关系确实不错，笑得眉眼弯弯，都是性格很好的孩子呢。
670L：才发现这组Bomi也是姐姐了呢kkkkk
671L：想起以前了，啊，团粉才是最可怜的吧TT
672L：团粉？snsy还有团粉吗？kkkkk
673L：团粉会一视同仁给Bomi投票吗？记得慧雅她们重新出道的专辑，snsy团粉好像买了5万张呢kkkkk
674L：每次团粉出现，只有这个时候是最理解Bomi那颗想要出道的心^^
675L：骂Bomi骂得最凶的我记得就是snsy团粉吧kkkkk
……
lz：1组准备～
lz：说实话来之前，只是根据公式照知道几位选手的名字，这次现场也是边看边努力对上脸，《Hail》组很友好都是认识的孩子，可以安心看了～
769L：百位练习生是这样的hhhhh真的只有魅力和特色的孩子才能很快脱颖而出。
770L：还是有捷径的kkk比如和人气高的选手一组，因为会被顺带提起，可以很快就被大家记住了呢kkk
771L：但是选秀节目不是看爱豆能力吗，就算跟人气高的孩子一组，短暂的被记住又怎样？
772L：哇，这个话题，总觉得前面有人在意有所指呢～
……
lz：哟罗本！！节目播出的时候一定要去看啊！！真的非常非常精彩的表演，看到现在，哇！！《Hail》组的孩子们都太有魅力了！！
972L：真的？礼貌问一下，我们孩子元希[图片]表现怎么样？
973L：lz我想问问我们侑莉TT本来这周准备抢票去看她的，谁知道TT
974L：欧尼，请问可以问……
她退出论坛帖子，转而登陆kakao，给朋友发去消息。
—啊啊啊啊啊Bomi不愧是Bomi啊，眼睛真的完全移不开，从黑暗中忽然跳出来扭头的那瞬间，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心脏真的跳了一拍啊！！
—亲故呀，再也不奇怪你为什么追她了TTTT
—啊啊啊啊切拜，给我发点Bomi以前的物料吧，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我们崽子真的太漂亮了！！
＆&
—MS造星选秀小组—
[大事件]IG上秀粉都在发疯这次组合评价公演，然后嗷嗷叫着一边补物料一边疯狂挖练习生们的过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发疯的人真的好多比Mnet初舞台那期还要疯狂，啊啊啊好想看好想看！！！
1L：我也是！！！但只能从IG还有韩网其他网站看到只言片语的repo，顺便听说这次海是组内C位呢，心痒痒的，好想知道结果！！
2L：发疯的真的好多啊，还看到cp贴，不是，前面第一期上下集播出的时候首页都安安静静，最多就是嘲海，结果这会儿——
3L：那边的论坛热帖已经被MS这次公演刷屏惹，一排排下去全是各种各样关于舞台的讨论，btw海的粉丝这次去得好像挺多的。
4L：被虐到了吧hhhhh。
5L：我也觉得哈哈哈哈哈哈哈本来以为主题曲稳拿C位，结果站在了旁边！
6L：……不是海姐，但我看的时候也以为海稳拿c位来着……
7L：海的颜粉，完全被虐到了，我能接受美强惨的，但是海这一年也太虐了，没有强心脏根本粉不下去。
8L：确实，现在还有那么多海姐不离不弃，真的非常强了。
9L：话说这次选秀海要是还不能出道，海姐不得疯啊？
10L：已经开始发疯惹，海姐剪了争C位的视频，让投票单纯论实力到底谁该站C，问题是主题曲C大家明显不是奔着实力去选C的啊！
11L：这样看得话，节目组不会让海一家独大的，选手变成海的镶边伴舞，这种情况节目组绝对不想看到。
12L：主要是海的势头太猛了，话题炒热，吸引力拉满以后，节目组肯定要采取措施的。
13L：所以海姐现在一股脑的拉票呢，没看到上期节目播出后，多少个平台都是海的视频，听说海姐光是在某站，就用不同标题就剪了好多安利向视频呢。
14L：海因为脸的缘故，基本盘还是挺大的好多不看选秀的朋友，因为上一期的视频，特别怜爱，都帮忙在朋友圈拉票呢。
15L：主要是海身上buff叠满了吧kkkkk。
16L：好恐怖，我首页都有海表演的动图了！！（瞄了眼舞蹈动作好漂亮脖子好白好修长prprpr）
17L：这次话题真的很爆，不管是海还是裴侑莉、沈多妍表演动图，已经IG、推特之类的地方上万热转了。
18L：节目组所谓的措施有用吗emmm感觉这场公演海还挺吸粉的[图片][图片]几个贴发疯都在说她太漂亮，感觉已经爱上了。
19L：还有这个帖子[图片]海表演前貌似回应了饭还做了饭撒……这期播出感觉海要回流惹。
20L：已经制图了[图片][图片]我朋友说感觉心脏被她“吻”了一下，现在已经准备攒钱去看海了[汗]
—江宜舟超话—
MAKESTAR海外投票通道[链接]MAKESTAR投票规则[链接]
江宜舟舞台视频总结[链接]江宜舟采访总合集[链接]
姐妹们，现在已经开启海外投票通道，一定要记得把手上的票都投给宜舟尼，多出来的票可以投给和舟关系好的那几位，宜舟尼选手缘要拉起来，不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了。
1L：ok
2L：手机号都准备好啦～
3L：有名单吗？看的都是舟的单人cut，倒是没怎么注意队友之类的。
4L：这几个吧[图片]xN金元希，安允恩……都经常和舟在一起来着。
5L：大家投票一定要积极！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6L：赞同，一而再再而三失去C位，宝宝绝对受不了的。
7L：南韩那边舟的站子也在号召投票，所以这次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要让宝宝出道才行！
8L：不要想着下一次，不要以为舟很努力，我们就可以偷懒，南韩那种环境，真的真的非常残酷，这次千万一定要出道！！！
9L：选手不会选她，因为美貌实力并存，节目也只会打压她捧自己的心肝，这个选秀真的所有人都将她视为眼中钉，所以大家不要放松！！！
10L：这次舟还是没能出道，对粉圈也是一个大动荡，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跑粉的，所以真的要积极参与。
11L：舟现在就是需要粉丝需要人气冲击的时候，无论如何任何人，只要你爱她，只要还想看她的舞台，就绝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还有一章，我晚点更（嘿嘿，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