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个同位体 墓地里的地狱笑话……
斯蒂芬妮正一面对付僵尸， 一面和卡珊德拉絮絮叨叨，先前她反应虽大，但动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 这会儿听到枪响回头之上， 她眼睛更是bulingbuling亮得十分惊人。
杰西卡和杰森背靠背站着，若非两人身材和身高上游极大的差距，举枪的动作简直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杰森和杰西卡都不喜欢这样的‘相似’，急于想要改变动作，然而两人放下手臂，朝着枪口吹起的动作也完全一样。
斯蒂芬妮眯起眼睛， 用手肘撞撞一旁的卡珊德拉， 小声嘀咕道：“我总觉得我昨天错过了什么八卦。”
卡珊德拉无奈道：“他们是同位体，能有什么八卦。”
斯蒂芬妮哼哼两声，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就因为他们是同位体， 所以发展出来的故事才更有趣吗。”
卡珊德拉则表示完全不能理解：“我觉得你有心思想这些，还不如先专心把这些僵尸都送回地底下。”
斯蒂芬妮哦了一声，还是没停下八卦的声音， 而另一边的杰西卡和杰森，同时盯着到底的僵尸兄妹，表情略带不满。
杰西卡指着女僵尸的脑门说道：“我觉得，是我先命中的姐姐。”
杰森翻了个白眼：“不， 分明是我先命中的哥哥。”
两人恶狠狠瞪视着对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杰西卡手指穿过手枪扳机位置空洞，让贝雷塔在空中转了个圈，她咧嘴笑道：“我们觉得我们在这里一直干瞪眼，是肯定没法分出胜负的。”
杰森对此不可置否，他朝着一旁又开始钻出地面的丧尸扬扬下巴， 回以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游戏没能分出胜负，我想现实版僵尸肯定没有问题。”
两人虽然口头都不太愿意落下风，但就到底谁的枪法更好更快而言，他们是真想要分个胜负出来，反正今天正好有移动的活靶子。
据周赞茜说，今天钻出来的僵尸比平日里要多十来倍，今天要是他们几个不来，她怕是一个人还真应付不过来。
她虽然至今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搞得鬼，但很显然，这个幕后黑手的运气绝对算不上好。
杰西卡也不知道，是爬出来的东西有‘脑子’，还是幕后黑手希望她带点遗憾，反正他们的比赛又一次陷入僵局。
杰西卡速度极快地填装上新的子弹，皱着眉头不满道：“可恶，只要再来一个僵尸就能分出胜负了。”
卡珊德拉正好一个手刀解决掉最后一个僵尸，她表情有点无奈，语气没有丝毫的愧疚：“我应该把最后一个留给你们的。”
杰西卡本就是随口抱怨一句，她甩甩头发自信道：“我觉得等一起到地底下之后，我和杰森有的是机会继续分出胜负。”
杰森对此不可置否：“放心，我不会像让着恶魔宝宝一样让着你，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
斯蒂芬妮快速眨动两下双眼，一下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恶魔宝宝是达米安的新称呼吗？哈哈哈哈哈哈，好经典的一个称呼，他听到肯定会气死。”
杰西卡看向斯蒂芬妮说道：“我以为，你也窃听了今早的事情呢。”
斯蒂芬妮尴尬笑道：“杰西，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个变态哦。”
卡珊德拉毫不客气：“你不是吗？”
斯蒂芬妮用手指戳了两下卡珊德拉，压低声音嘀咕道：“我今早在睡觉。”
杰森对此事可没什么好话说，他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点什么。”
斯蒂芬妮嘿嘿笑了两声：“所以你们喊达米安宝宝，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卡珊德拉摸摸下巴：“我觉得我能猜到他当时的表情。”
杰西卡摊摊手：“他很生气，和我打了一架，又和杰森打了一架，扬言要把我们都杀掉，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斯蒂芬妮笑得前仰后合，表示一定要当着达米安的面喊他宝宝。
几人聊天的时间，周赞茜又将僵尸送回地底，末了，她又拿出几张黄符扔到空中，黄符在空中停顿片刻便开始自燃，灰色的粉末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结束了？”康斯坦丁问道。
卡珊德拉蹲下身，随手在地上抓了两把泥土握在手心，泥土顺着她的指缝重新落回地上，她的表情着实不算好看：“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
杰西卡看出这情况不容乐观，但她觉得自己大抵是，世界毁灭的危机见得太多，这会儿也只是有点担心，但并不多。
她举起手提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周赞茜抬头看了眼天色，她说道：“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差不多也到动身的时候。”
杰森问道：“所以，我们是特意等到天黑出发的？”
康斯坦丁倒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隐瞒，他点了根烟，简单解释一些关于魔法的知识，比如，
“在这件事情上，东方和西方是能够达成共识的，最容易发生超自然事件的时段，也就是鬼怪最为频繁，且最容易出现的时间一般都是夜里。”
斯蒂芬妮又举起手回答问题：“我知道我知道，鬼不能见光。”
康斯坦丁点点头又摇摇头：“唔，其实东方的鬼魂，我们这里的恶魔也不是一个系列的，而且也并非所有鬼都不能见光，这事真要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地说。”
“ 简单地说。
“杰西卡重复道。
康斯坦丁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个金黄色的小圈：“你们可以把我们在灵魂世界，理解为中国人的地狱，他们那边通常会称为‘阴间’，而我们要遇到的东西，可以统一理解为中国世界的鬼，这是他们平时能够发挥的力量。”
康斯坦丁又在空中画了一个几倍的大圈：“而这，是他们在夜里能够使用的能力。”
杰西卡微微歪着脑袋望向一旁的周赞茜：“但是，我们却要在夜里出发。”
康斯坦丁不会因为公共场合有人不爱烟味，就不抽烟的良好习惯，他呼出一口烟：“因为阴间的大门，也是在夜里才最方便打开。”
周赞茜学着斯蒂芬妮一样举起手：“我的力量也是夜里才最强的。”
她朝着几人摊开手掌，笑道：“现在，就是最适合前往灵魂世界的时间点。”
杰西卡轻轻耷拉下眼皮，抿抿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杰森龇出一口白牙，挤兑道：“你不会是怕了吧？”
杰西卡用白眼应对他的白牙，后退一步满脸嫌弃：“同位体，你都不会怕的事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害怕。”
杰森：- -#
周赞茜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让几人围着符号站成一圈。
斯蒂芬妮还在为新事物感到兴奋：“今天，我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原因只有一个！”
她话停顿在这里，但却没有任何人接上，她扭头看着杰西卡说道，“杰西杰西，我觉得你肯定懂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康斯坦丁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拨道：“我还以为你和杰森关系更好呢。”
斯蒂芬妮在人际交往方面，总有一些自己的妙招，她挺起胸膛，即便用紫色面罩遮着嘴巴，旁人也能看出她笑得十分灿烂：“杰森是我在这个世界超棒的朋友，但杰西卡，则是我在她的世界之中，最最最懂我的人。”
无懈可击的回答。
其实，斯蒂芬妮压根不需要解释，他本来就不会和斯蒂芬妮计较，‘在她的眼里，他和她的同位体到底谁更重要’这种无聊问题。
他必须再强调一次，他现在甚至都不会太在意，在布鲁斯眼里，到底谁才是最棒的罗宾，但他**的，真没兴趣问一个女孩‘Hi girl，我和她谁才是你最棒的朋友’这种蠢问题。
好吧，前者还是有一点在意的，只有一点。
但他绝对不会让布鲁斯知道的。
简直蠢到家了。
斯蒂芬妮催促道：“杰西杰西你快猜猜看，就是超级地狱的那个！”
杰西卡哼哼一声，眯起一只眼睛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觉得在此时此刻此地，我和杰森应该都能懂你想说什么。”
周赞茜是个中国人，此时，她脑海里突然冒出某个举着红酒杯的女人，突然发癫用酒杯浇人，然后大喊‘发烂发臭’。
但是吧，她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无聊到玩这种烂梗。
地狱，什么地狱？
难道地狱指的是灵魂世界？
她认真思索片刻，好奇问道：“我们聚在这里的理由，难道不是因为，我们需要一同进入灵魂世界吗？”
斯蒂芬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那是我们进去的理由，不是把我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卡珊德拉已经大概猜到了斯蒂芬妮想说什么，她摇摇头，看向周赞茜：“我觉得你应该拿个毛毯裹好自己，以防一会被冷死。”
周赞茜一脸茫然。
杰森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我猜，布朗小姐的无聊地狱笑话应当是——因为我们都死过，所以才恰恰好为了下地狱，才又一次聚集在墓地之中。”
周赞茜抖了抖。
好冷，好地狱。
第24章 第二十四个同位体 “你就这么想帮我回……
周赞茜因地狱笑话抖抖身子， 越是在脑袋里复读杰森的话，越是觉得震撼。
她缓缓拧起眉头，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不是， 你们，不是，我，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死过？！”
卡珊德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没错，我们都死过。”
康斯坦丁牙齿咬着烟，笑道：“我可是地狱的常客。”
杰西卡眯起一只眼：“其实我觉得，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突然死掉，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倒是我们明明当时都算得上是个‘死’透的人，但竟然又能站在这里， 呃， 站在别人的尸体上聊天，这事还怪的酷的，杰森， 是说对吧？”
杰西卡说完之后朝着杰森眨眨眼，他突然被点名，还是在这种奇怪的问题上头，但不得不说， 真不愧是他的同位体，讲起地狱笑话嘲笑起自己来，还真是如出一辙的顺手。
杰森依旧不想承认他们‘喜好’的相似之后，他面上挂上些许嫌弃，迈开长腿往边上一站：“谢谢， 我没有把我的故事加入《一千个地狱笑话合集》的兴趣。”
杰西卡双手叉腰，又朝着他靠近一步：“别人可不管你有没有兴趣，反正我觉得我们俩的故事要是被画成漫画，虽然销量不一定比蝙蝠侠系列好，但肯定能够被一些人喜欢，这很有趣，不是吗？”
杰森毫不犹豫否决道：“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事有趣。”
很好，在他们的故事‘受欢迎’这一点上，他和同位体的意见彻底相左。
他去做漫画人物，还和蝙蝠侠的漫画比销量？别开玩笑了，有谁会喜欢他，为他作为主角的漫画花钱？
哈，他得纠正一下上头的吐槽。
他认为不管是从客观角度分析，还是他本人完全主观的意见，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蝙蝠侠的故事？
如果真有，销量大抵也不超过十本。
罗宾们各一本，阿尔弗雷德再买一本。
他们阴暗，注定不被人喜欢，注定孤身一人。
倒是超人和神奇女侠，这样的存在，才更像是刻板印象之中的超级英雄，若是稍稍美化作为漫画故事，必然会十分受欢迎。
杰西可不知道杰森脑子里在想点什么，她如果知道，必然是会赞同他话里的后半段。
超级女侠和神奇女侠确实受欢迎。
至于前半段，她可以一点都不觉得人们会不喜欢他们的故事。
他们会喜欢故事，但未必会喜欢上他们本人。
杰西卡手指卷着头发：“没意思吗？我可没读过什么故事里会写，一群人死过的聚集在墓地里，刚把别的死人再次送回地狱，而我们在这里，不是因为看望谁，只是因为我们都也死过，但我们又不是鬼魂，这何尝不是一种——呃，人永远不能共情过去的自己？”
杰森额头上冒出两根青筋：“我不觉得这话，适合用来形容现在的我们。”
杰西卡满脸无辜：“是吗？”
杰森翻了个白眼，他别过脸，催促道：“你们不是说进入灵魂世界的时间有讲究吗，再废话下去可就要错过最佳时机了。”
周赞茜咳咳两声，朝着站在她身侧的卡珊德拉和康斯坦丁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康斯坦丁问道：“我们不用和上次一样费尽心思找入口了？”
周赞茜摇摇头：“你应该没忘记，我们上次在灵魂世界发生了什么吧。”
卡珊德拉说道：“啊，你现在能用不同的法子进去了。”
周赞茜眯起一只眼睛：“抓住我的手，我带你们一起‘合法的’进入灵魂世界。”
斯蒂芬妮动作比卡珊德拉更快，左手牵着卡珊，右手牵着杰西卡，她兴奋道：“我懂我懂，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抓住彼此的手围成一个圈，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唱歌了。”
周赞茜哈哈笑了两声：“外国巫师可能喜欢这套，我们亚洲人可不太喜欢歌舞片。”
康斯坦丁纠正道：“并非所有西方人都喜欢歌舞片的，所以念咒我的时候可从不唱歌。”
他目光在杰森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杰西卡笑道：“不过如果这位美丽的小姐，愿意赏脸我共舞，我是不太介意的。”
杰西卡垂眸盯着朝她伸出的手掌，哎呀一
声，笑道：“我可没兴趣和魔鬼共舞。”
她又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杰森，朝他挑挑眉毛，直接朝他手心向上。
杰森下意识想要牵住她伸出的手，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着实丢脸，于是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认真的？我们一群人像是幼儿园小孩一样围成一圈，手牵手做这么愚蠢的动作？”
杰西卡笑道：“你觉得我在问你的意见？”
他有些懊恼地瞪着杰西卡，下一秒，她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动作十分自然，五指穿过他的指尖缝隙，她的手指修长，指尖的老茧，划过他手背产生摩擦之时，他竟然产生静电的错觉，他没有抽离，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任由她牢牢扣住他的手背。
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之时，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紧张微微紧绷。
等等，紧张？
Fuck，他根本没有紧张。
他眸中海面之上的波澜不过掀起片刻，他别过脸，语气嫌弃：“是，你根本听不懂人话。”
杰西卡哈哈笑着，握着他的手在空中用力甩了两下，咧嘴笑得就像是童话故事里，做坏事得逞的女巫。
他试图装作若无其事，五指松松垮垮按在她的手背之上，然而还没来得及用力呢，杰西卡却突然主动抽离。
她露出兴趣缺缺表情：“你反应好慢，竟然完全没有躲掉。”
杰森觉得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他开口想要不客气地说点什么，但最后，他一如往常只留下恶狠狠地，但完全没有攻击力的一眼。
杰西卡松开手便不再搭理她，而是把脑袋凑到斯蒂芬妮的一边，两人笑吟吟的说着点什么。
可恶的女人。
杰森抬起莫名还在发烫的手掌，轻轻抚摸莫名开始发热的耳背。
“准备好就出发吧。”周赞茜说道。
斯蒂芬妮眯起一只眼睛：“我准备好灵魂世界一日游啦，不过，我还是想说，旅游归旅游，但如果我们等到三四百岁，都变得皱巴巴的，还能在蝙蝠洞里开玩笑，才更好玩呢！”
杰西卡噫了一声：“我才不要变成皱巴巴的老太婆。”
杰森翻了个白眼：“反正你现在也染了一撮白发，整个脑袋都变白也没什么区别。”
杰西卡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之上：“自己也挑染的人没资格说我！”
杰森被踹得猝不及防，恶狠狠道：“我可不在意是不是变成皱巴巴的老头，还有，总是动手动脚的人才没资格说别人。”
杰西卡额头冒出两根青筋：“行，希望你变成皱巴巴老头的时候，还能留下两颗牙齿，好让你挤兑别人。”
“挤兑？”杰森恶狠狠瞪着杰西卡，“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永远挤兑别人，永远嘴上不饶人？”
两人吵得剑拔弩张，最后异口同声抛下一句，
“希望陶德先生/小姐，别到时候哭着求我救你。”
斯蒂芬妮凑到卡珊德拉耳边小声嘟囔道：“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还真是不一般啊。”
卡珊德拉对这类事情向来迟钝，疑惑道：“有吗？”
康斯坦丁捂着嘴，压低声音道：“我赌一美分，他们之间的火花比我们想象之中更加强烈，而且要不了多久，哈，杰森铁定完蛋。”
卡珊德拉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杰森要完蛋？”
斯蒂芬妮搂着卡珊德拉的肩膀，啧啧两声：“我也这么觉得，但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喜欢杰西卡，杰西卡是个女人，而杰森，虽然他是我的好朋友，抱歉了，这次我站姐妹。”
卡珊德拉满头问道：“等等，我还是不明白你的点在哪里，杰森和杰西卡互为同位体，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火花？”
周赞茜听不过去了，咳咳两声，举手道：“爱情的火花。”
卡珊德拉啊了一声，茫然重复：“可他们互为同位体啊？”
斯蒂芬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你就不懂了吧，根据我昨晚的偷听啊不，根据我昨晚磕的cp，他们能水仙哦。”
“水仙又是什么？？？”卡珊德拉脑袋上问好更多了。
斯蒂芬妮用她可能听懂的方式说道：“那喀索斯？”
卡珊德拉看看杰森，又看看杰西卡，严肃道：“我觉得杰森不是一个自恋的人。”
斯蒂芬妮：
好难解释。
康斯坦丁捂着肚子哈哈笑道：“这和自恋没有关系，我可是很遗憾，平行世界的我竟然不是个女人，要不然我还真想和自己来一段呢。”
卡珊德拉满脸嫌弃：“如果是你的话我能理解，但我觉得杰森和杰西只是呃，我也说不好，但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斯蒂芬妮叹了口气：“哎，年轻人。”
本来吧，几人围成一个圈，杰森和杰西卡基本没可能，听不到他们在说点什么，只不过两人似乎都全神贯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在灵魂世界之中分出一个胜负。
杰森看向正在整理自己能用武器的杰西卡，冷笑一声：“死心吧，你拥有再多武器，也没可能比我先找到水晶。”
杰西卡知道直接还击太过‘幼稚’，她咧嘴笑道：“你就这么想帮我回家啊？”
杰森怒道：“我只是不想哥谭留下一个这么大的变数。”
杰西卡语气夸张：“哦～是为了守护哥谭才顺便帮我的呀。”
不对，他刚才为什么不用嫌弃的口气说‘我只是想看你快点滚回去’。
Fuck，又输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个同位体 顶多算是平局……
中国有一句古话， 叫做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他们想要进入灵魂世界，并非像是走进机器猫的任意门一样，穿过大门便能轻松来到另一个世界。
他们需要走过一条很长的路。
弯弯曲曲的。
杰西卡与杰森一直肩并肩走着， 她越是向前， 脑海里关于过去的画面便越是清晰。
她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在这里驻足，但她就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试图将过去的画面看得更加清晰。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请儿时的诸多细节，特别是遇见布鲁茜之前的故事。
她的人生，她的故事， 重启， 或者说开始于那一天，她饥肠辘辘走投无路的那一天，她下定决心拿起撬棍去给自己搞点吃的。
后来， 她成了她的罗宾， 又认识了许许多多在她生命之中，十分重要的存在。
她记得过去每一次欢笑的理由，也记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面上地笑容变得越来越少。
对于死亡，她永远记忆犹新。
在最初死亡迎来的时刻，她脑海内的走马灯就像是此刻一样。
清晰地，飞快地， 画面在眼前来来回回像是翩跹而过的蝴蝶。
她记得她在最后的时刻里，几乎已经忘记对小丑的憎恨，并非单纯忘却，而是大脑着实没什么空间分给这个讨厌的家伙。
她记忆里所有重要的人，都争先恐后的试图， 在她最后的时光里拥有更多戏份。
芭芭拉褪去所有关于蝙蝠少女的一切特征，若不是她只能推着轮椅慢慢靠近，她就像是个普通的邻家大姐姐一般。
她给她的，是一个十分炽热的拥抱，
“杰西，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永远可以告诉我。”
瑞秋不管穿没穿蓝色紧身衣，杰西卡总觉得，她笑起来带着一股傻气，一股子肯特家才有的特殊气息，但又不大相同。
她更像是哥谭的阳光，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古怪的词汇，但恰恰就是如此，瑞秋无法避免地带着哥谭独有的阴暗潮湿，但却永远灿烂。
她从不承认自己喜欢这位自称大姐的家伙。
但无法否认，瑞秋总是尽力去做一个好姐姐。
德雷克，恶魔崽子，哦抱歉她忘了，她死前还不认识她们呢，所以她
们自然没法出现在台上。
最后的，自然是她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呼唤最多次，在死后再也不愿提起名字的那个人。
她总在回忆之中无处不在。
然而，也有那么一瞬间，杰西卡会想，如果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她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的？
哈。
她得承认，她讨厌布鲁茜，但绝对无法接受——她**的，竟然没有做过罗宾。
她喜欢做蝙蝠女侠的罗宾！
她只要再走一步，就能跨进那扇闪烁着白光，却通往地狱的大门。
她棕色长发的好朋友，大概是被她父亲的审美影响，这会儿戴着一个奇奇怪怪的头盔，朝她伸出手，催促道：“杰西，你得快点到我这里来。”
杰西卡垂下眼眸，正想向前。
布鲁茜却摘下黑漆漆的面罩，蓝眸之中不加掩饰的痛苦铺天盖地的袭来：“杰西，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再见。”
她便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愣是没办法继续前进。
布鲁茜比现实之中更加温柔，更加主动，她迈着不算慢的步子，几乎是跑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对不起。”
她滚烫的泪珠打在她的肩膀之上。
杰西卡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
她想要指责，想要质问，但最后，她只是缓缓闭上眼睛：“你来晚了。”
“是，我来晚了。”
她即便是哭，也永远在压抑痛苦，像是蓝天前头的白云，里头积攒着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电闪雷鸣，只化作淅淅沥沥的春雨。
恨吗？
杰西卡无论是临死前，还是死后，又或者是复活之后，她反反复复质问自己。
她很难得到一个确切的，永恒的，不会改变的答案。
她偶尔恨她，但更多时候是埋怨，是不舍。
布鲁茜将手按在她漆黑的长发上头，上上下下来回抚摸，像是安抚一头受惊的野兽。
她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还是蓝色时候的眸子：“杰西，这是最糟糕的一天，对不对。”
杰西卡张张嘴，呆呆地看着她。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和她真的很像，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怒火，便是她压抑的证明。
她的朋友还在催促，拽着她的手腕，以强硬的姿态想要带她去往门里。
她对朋友说，
“不。”
她对布鲁茜说了什么来着？
她抬起手想要轻轻触碰养母的肩膀，她想要告诉她——
“嗨，你在做什么美梦？”
她肩膀上属于好友的手，突然变成男人更为宽大的手掌，他用力将她向后一拽。
好友不见了，布鲁茜也不见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唇动了动，嘟囔道：“布鲁茜呢？”
男人拧紧眉头，加重握着她肩膀的力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都是假的。”
她僵硬扭过头，慢慢转向拽他离开的陌生男人。
他是谁？
他长得和自己好像。
他们，好像是见过的。
他可以信任吗？
她的直觉告诉他，他是值得信任的。
杰西卡快速眨动两下双眼，放下已经准备拔枪的手。
男人呼出一口气，抬起两只手，啪得一巴掌拍在她的脸颊两侧，将她的脸从两侧往里头挤扁。
杰西卡又猛地眨了两下眼睛，因为困惑，从发出一声：“啊？”
她想起来了。
芭芭拉还在，而且是绝对健康的版本。
但什么布鲁茜，什么瑞秋——这个世界压根不存在。
她的朋友？
杰西卡没能想起她到底是谁。
杰西卡到时能够肯定，她肯定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有杰森陶德，她的同位体。
她刚才脑子是真的破掉了，才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存在。
她试图转动脑袋，正试图仔细查看周遭幻境，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刚才被打的两‘巴掌’，不是她在做梦，而是实际发生的事情，还是现在进行时。
且，罪魁祸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即便她已经被唤醒，他依旧没有两只手松开的意思，并且还沉迷于往中心施力。
不疼。
很怪。
她没有推开他的手，而是以牙还牙，双手比他更加用力，啪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脸颊两侧。
杰森陶德，因为一些原因，正在走通向灵魂世界的通道。
他与几位队友并非一开始就分开的，不过他们都各自遇到特别定制的问题，导致沉浸在幻觉之中。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保持清醒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反正就是死前死后，和老头脱不了干系那档子事情。
老生常谈？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
但他可以肯定，关于布鲁斯到底应不应该为他杀了小丑，他到底恨不恨布鲁斯这两个问题，现在依旧没有确切的答案。
只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否认——那一天，一直是他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The best.
他亲自选定的家人之一，一巴掌将他拽离噩梦之中。
斯蒂芬妮收起手掌，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呀。”
她没有给他吐槽的机会，咳咳两声，严肃道：“杰森，杰西交给你没问题吧？你想办法把她唤醒就好，不难的，卡珊和康斯坦丁遇到了一点别的麻烦，时间不等人，我先走一步！”
杰森还没来得及说再问点关于‘如何唤醒’的细节，斯蒂芬妮便像是多说一个字都不行的游戏npc，只留下一个金发永远比身子慢半拍离开的仓促背影。
哈，他至少可以确定，灵魂世界也是有风的。
他们还在弯弯曲曲的回廊之中，四周黑漆漆的，眼前的杰西卡双眸空洞，红唇一张一合还在嘟囔着什么。
‘对不起。’
‘没关系。’
‘我不怪你。’
她说着他听不太懂，但他又觉得自己完全能够明白的话语。
他们的故事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伤害他们的，拯救他们的，他们爱着的，也几乎是同一批人。
性别？
她说的没错，性别确实无关紧要。
他一把捏住她肩膀，先是使劲晃了两下：“嗨，你在做什么美梦？”
很显然，她并没有做梦，而且大抵也陷入痛苦幻境之中，所以此时表情才又哭又笑。
他眯着眼睛又仔细端详起自己的同位体来。
她的长卷发因为刚才的战斗，已经变得有些凌乱。
杰森其实不太能够理解，他们明明都戴着头罩，为什么还要花心思留一头长卷发。
好看？
好吧，他自己也是个挑染刘海的，说她做什么。
不过，他方才陷入幻境的时候，斯蒂芬妮看他的时候，他也像是这么蠢吗？
呵，不会的。
这绝对是同位体限定的愚蠢。
杰森用力捏着她的肩膀使劲向后拽，并没能唤醒她。
于是，他选择依样画葫芦。
她可别觉得他小鸡肚肠，所以才找个法子报复。
他是和斯蒂芬妮学的。
嗨，他的动作可比斯蒂芬妮温柔多了呢，这可算不上扇巴掌呢。
嗯，同位体的脸现在有点像是被挤扁的河豚。
他看着她眼睛逐渐睁大，清楚知道她已经恢复意识，但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
同位体吃瘪是多么罕见的场景啊，他想多看看有错吗？没有吧。
就在杰森以为自己扳回一局之时，她突然来了个礼尚往来。
很好，这次他好歹没有输，顶多算是平局。
第26章 第二十六个同位体 达米安和达芙妮的共……
杰西卡眼前关于过去的漆黑影响， 一点一点消失的干干净净，通往灵魂世界的通道依旧是黑漆漆的。
但她眼中关于光源的影响逐渐凝聚成型，将黑暗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镜像。
她凝视着眼前容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又觉得用镜像描述好像不太确切。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她不喜欢方才情绪失控的感觉，更讨厌脑海之中，莫名其妙将他比作光的形容。
他为什么还要捧着她的脸？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没有拯救她，没人能够拯救她。
除了她自己。
她毫不犹豫将两个手掌同时呼在他脸颊两侧，她面上表情瞬间从茫然转为心满意足。
光？
不不不，他就是一个有点扁扁的河豚版同位体。
他肯定很生气。
她想到这里心情变得愈发不错。
果然， 同位体率先松开手， 一如她预测的轨迹一般行动。
他瞪着一双和曾经的她拥有过的，一模一样的蓝眼睛。
他两条黑黑的眉毛拧在一起。
她很肯定，他身为她的同位体， 自然十分清楚用什么样的话， 能够轻易引起她的怒火，让她感到愤怒。
他们擅长伤害自己，自然擅长伤害彼此。
然而， 他向来只用自以为有攻击力的话语，实上只是对她发出一声不痛不痒的质问“你有病吗？”
她抿抿唇，方才见到的场景，在她心中洒下的阴霾， 莫名被驱散干干净净。
她，他，好像也没有这么糟糕。
她又莫名有些想笑，她强忍住扬起的嘴角，收回一只手插着腰， 即便理不直气也非常壮：“你也知道我们互为同位体，精神疾病通常都是基因上带来的缺陷，你也知道，如果我真有什么脑子上的毛病，那你也得小心点。”
她又收回一只手，像是安慰小孩一样，轻轻在他胸前拍了两下，表情是事不关己的怜悯，就好像刚才那两‘巴掌’完全和她无关一样。
好吧好吧，这其实根本称不上扇巴掌，脸上不痛不痒，倒是胸口古怪得很。
杰森恶狠狠剜了她一眼，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差点离开脚底蜿蜿蜒蜒的曲折通道。
杰西卡拽着他的手腕，叹气道：“你要是不小心离开这条路，我可不一定救得了你哦。”
她说话颇为阴阳怪气，但这次收回手的动作倒是飞快。
杰森胸口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有种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他压根没法用力气。
杰森全部的力气都用在‘精神攻击’上头，恶狠狠瞪着杰西卡，恶狠狠地捏着拳头，恶狠狠地不知道用了几个恶狠狠，反正最后用不如天赋派**法尔科内，不如十分之一的恶狠狠，恶狠狠地说道：“我还得谢谢你了对吧？希望陶德小姐记得，到底是谁先动手动脚的。”
她得了理，自然气更壮：“你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是你先动的手。”
他被一噎，单手摸着后脑勺的头发，怒道：“我是为了叫醒谁？”
她见多蒂娜的绿茶表情，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一学就会，演技十分惊人，表情飞快转变为惊讶，单手捂着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我刚才竟然睡着了，陶德先生，没想到你为了打我，竟然想出如此拙劣的借口。”
杰西卡又抬手在他胸前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指责道：“哎，我真没想到，我虽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但我的同位体竟然——哎。”
杰森：
行，算她厉害。
杰森说不过又打不了，转身向前迈出两大步，颇有些想要不管她的冲动，但又没法真就直接把同位体丢在通往灵魂世界的通道上。
他自暴自弃扭过头见她依旧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看着他，他担心她会不会再次陷入危险的同时，也没忘记端出一副不耐烦表情：“陶德小姐，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现在在哪儿，与其说些俏皮话，不如动动你高贵的腿，赶紧跟上来。”
杰西卡比杰森更加‘能屈能伸’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她仗着没有岔路，非要越过他走在他的前头。
杰森恶狠狠瞪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又开始作祟。
于是，两人从一开始非要用走的赶在前头，到最后变成一齐用跑的。
但也大约只有百米左右的距离，杰森方才想起他们在这里真实目的，可不是为了参加什么‘灵魂世界马拉松大比拼’来的。
他呼出一口气，对着跑出十来米远才停下的杰西卡说道：“等等。”
杰西卡停下脚步眨眨眼：“认输了？”
他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她的挑衅，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她虽然嘴上大多时候不饶人，也喜欢在奇怪的地方争个输赢，但毕竟是世界第一侦探带大的孩子，有些事情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她表情无奈：“两种可能，第一种，我们走散了，第二种，他们遇到别的事情要忙，所以没法和我们一起。”
杰森哼哼道：“好吧，确实不难猜。”
杰西卡摊摊手掌：“不管是哪一种，似乎我都不该在灵魂世界这种地方，去担心拥有两个魔法师的队伍，如何处理魔法问题。”
杰西卡目光挪到另一边，倒是不惊讶最后会选择分头行动，但她还是有些疑虑：“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要是你没能唤醒我该怎么办吧。”
“如果连我都——”
杰森说到一半，感觉这话味道不太对，他咽回后半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斯蒂芬妮塞给自己的黄色符纸，说道：“我想我应该知道黄符的用法。”
杰西卡朝他勾勾手指然后掌心向上，杰森叹了口气，随后把黄符贴在她的手掌之上。
杰西卡步子继续向前，但稍稍慢下速度，她专心端详手中符纸，翻来覆去也没觉得这黄纸的纸张什么特殊之处。
“虽然不常见，但我觉这样的黄纸并非很难买到，所以能够让法术生效的，其实是上面的字？”杰西卡小声嘟囔道，“与其说是字，我倒觉得更像是乱写乱画。”
杰森依旧和她肩并肩走着：“怎么，你也想学魔法？”
杰西卡挑挑半边眉毛：“比起挥舞小木棍，我十一岁的时候更期待能拥有一只猫头鹰，能够飞进我犯罪巷的家。”
杰森笑道：“哈，我们可没机会得到一只猫头鹰，能来找我们的只有蝙蝠。”
她哈哈笑道：“我觉得蝙蝠是跟着轮胎来的。”
杰森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认真胡说八道：“如果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当时去偷韦恩庄园的地砖，也能拥有和偷轮胎一样的效果呢。”
杰西卡哎呀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杰森继续胡说八道：“可能轮胎距离我们更近，属于是蝙蝠教母主动送上门，唾手可得的正义财产。”
杰西卡问道：“正义财产？”
杰森笑道：“正义联盟的蝙蝠侠的财产，怎么不算正义财产呢。”
杰西卡觉得他的说法无懈可击，止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很对。”
杰森继续说道：“还有，如果我们得用步行去韦恩庄园，我觉得还不如坚持坚持多走一两个月，直接去对角巷偷魔杖呢。”
杰西卡哈哈笑道：“我觉得我的理由比你简单一点，因为比起小木棍，我永远最爱的永远是我的贝蕾。”
“贝、蕾。”杰森表情古怪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他用一根手指，将大腿枪托之上的手枪轻松提起，咧嘴笑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杰西卡对此供认不讳：“Yep，不过我的斯蒂芬妮另有高见，他认为叫贝贝或是蕾蕾会更加可爱。”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我觉得不管叫贝贝蕾蕾，还是贝蕾，都没法让一把枪变得可爱。”
杰西卡啧啧两声，指责道：“你真是半点都不懂少女心。”
“名字可不能让一样东西变得可爱，你会因为joker掐着嗓子用叠字，就觉得他是个可爱小丑吗？”他毫不留情嘲笑道，“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懂少女心？”
“没品的男人。”杰西卡朝他吐吐舌头。
杰森理直气壮：“我也不觉得你和有哪里和‘少女心’搭边。”
杰西卡说道：“我不认为少女和少女心是一个贬义词，少女只用于对女孩年纪上的形容，我二十岁，怎么不能被称为少女？如果
它在你的眼中，它是，那只能说明它被一些人污名化，而你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
杰森可不会有那种傲慢的想法，他大方承认自己方才用词确实不当，耸耸肩膀：“你说得没错，是我的问题。”
杰西卡似乎对这些事有些深恶痛绝，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至于我的言行，外貌，或是我的职业，这些可无法抹除我存在的女性特征，我的性别就是女。”
杰森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意见，他从未否认过她的性别。
他笑着问道：“我发誓可从没想过喊你‘陶德先生’，不过我真的有颠好奇，除却你会给你的枪取名贝蕾，我的同位体该不会还和恶魔崽子有一些一样的爱好吧？”
杰西卡觉得他指的绝对不是格斗上的习惯，他想说的事情可能不太简单，她眯起眼睛：“你指地该不会是那件事吧？”
杰森有点惊讶她竟然懂，然而除却惊讶这件事之外，他对另一件事更加震撼。
杰西卡倒吸一口凉气：“天哪，达米安也喜欢看少女漫画？”
杰森哇哦一声：“所以他的同位体，她也爱看少女漫画。”
第27章 第二十七个同位体 通道的尽头
她/他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恶魔崽子变成女孩， 竟然还是喜欢看少女漫画。
达芙妮变成男孩，居然依旧喜欢看少女漫画。
杰西卡和杰森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们似乎找到一个罕见的， 同样想要吐槽的话题， 但同样不知道从何说起。
别误会，杰西卡认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喜欢看什么类型的漫画，都一样都没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
她不认为喜爱漫画的种类，能够代表人的性格或是三观，更别提是性别所能产生的刻板印象。
他认为这世上任意一个人， 都有在虚拟世界， 寻找任何与现实性格相悖种类产物的自由，至于寻找的理由，杰西卡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必须探讨的。
没人会因为玩个游戏， 或是看本电影， 就会拍拍脑袋去成为一个连环杀人犯的，如果真的有，她并不觉得如此小概率发生的事件， 会比哥谭路上那些因为贫穷，不得已，或是找个借口成为罪犯的人，更值得她在意。
喜欢看少女漫画完全没有问题， 但当看少女漫画的人变成了恶魔崽子。
拜托，那可是塔利亚奥古的孩子，从小就接受刺客联盟非人训练的达芙妮！
塔利亚爱她的孩子，但这并不妨碍，她有时候会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兵器’。
雷霄奥古更是把他当成， 刺客联盟的继承人来培养。
虽然他拿阿华田麦片当早餐吃，虽然他是个爱护动物的素食主义者，好吧好吧，前头两点也曾经让她感到震惊。
她承认自己有点大惊小怪。
但是达芙妮，但是少女漫画。
她费了不少劲才接受达芙妮总是嘴上打打杀杀的，脑袋里也没什么恋爱想法，但书柜里总是坦坦荡荡放着成套的少女漫画。
她曾直言，她最喜欢的漫画是犬夜叉，因为她认为如果由她亲自驯养一只半妖，必然会让犬夜叉成为一条十分听话的狗。
杰西卡已经接受以上所有‘可怕’的事实，也意识到永远不该用刻板印象去以貌取人，但——达米安也喜欢少女漫画。
天、哪。
杰西卡想不出什么别的感叹词了。
杰森震惊的点与杰西卡相差无几，他吞咽一口口水，小声嘀咕道：“Fuck，我也说不出这两个恶魔崽子，到底哪个爱看少女漫画，更值得我惊讶。”
杰西卡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反正他们都是蝙蝠和塔利亚的孩子，我觉得无论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事情，好像都在‘情理之中’，总之，试试平等地对他们两个，感到同样的惊讶吧。”
杰森抓抓头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杰西卡的话又让他发现了新的盲点。
他皱着眉头问道：“等等，你的意思是，平行世界的达米安依旧是布鲁斯，呃，布鲁茜和塔利亚的孩子吗？”
杰西卡理所当然道：“很奇怪吗？”
两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突然异口同声：“当然奇怪，她可是塔利亚奥古！”
杰西卡抿抿唇，杰森摇摇头，同时发出哈哈大笑声。
杰森笑完，又问道：“我再确认一下，塔利亚依旧是女人吗？”
杰西卡摸摸下巴，这会儿才意识到杰森到底在为什么惊讶，她摆摆手笑道：“其实我刚确认这个世界的达芙妮，也就是达米安的亲生父母身份的时候，我也感到很震惊。”
杰森耸耸肩膀：“真的吗？虽然他们两个的故事有一点曲折，而且达米安出生的方式也但当布鲁斯是个男人的时候，我倒觉得塔利亚和他有一个孩子，反倒没有这么让人感到惊讶了。”
杰森越说越觉得这话奇怪，他抓抓头发，咬牙道：“反正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杰西卡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不，我觉得你现在震惊的想法，基于你是个男人，而你所处的社会是一个男权世界，并且觉得异性恋有个孩子十分正常，所以才产生的。”
杰森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平行世界的蝙蝠是个蕾丝边？”
杰西卡眨眨眼：“她是什么性取向有这么重要吗？”
杰森挑挑眉毛：“哈，你这话说的，万一我这个世界的布鲁斯是个男同性恋，你就不感到震惊吗？”
杰西卡表情变了又变，她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法反驳杰森。
确实如此。
她呼出一口气，摆摆手头疼道：“好吧好吧，我的想法也是基于我是个女人，所以当布鲁茜是个女人，我才更感到震撼。”
杰森知道自己也有些刻板印象，他呼出一口气自嘲道：“你说的也没错，蝙蝠的性取向压根不要紧，反正人们总是喜欢去追求，因为政治正确而产生的产物，不管事物本身究竟如何，其中也包括我们的性取向与肤色，你说呢？”
杰西卡对此不可置否，她本也不觉得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但看着杰森又开始露出这幅自暴自弃的表情，而她又恰巧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不太重要。
她没有视而不见，反而想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双手放在背后，朝着旁边平行走了一步，用肩膀撞撞杰森的肩膀，目视前方，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语气却是实打实的调侃：“我挺喜欢现在的我自己，不过我的性取向嘛”
她的力道不重，但杰森却因为‘惊吓’，莫名向旁边跨了一大步。
杰森单手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用十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她。
她的性取向？
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她难道在暗示什么，比如，她真对斯蒂芬妮有意思，所以想让他不不不，斯蒂芬妮才不会和她在一起呢。
他可太了解他这位，为数不多好友的性子，她嘴上喊着要和人贴贴，但无论是对芭芭拉，还是对卡珊德拉，她都只有纯洁的友情。
杰西卡如果真是这个意思，杰森保准她要失望。
他挺想要挤兑挤兑，她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心口莫名的情绪又开始莫名变得愈发强烈。
不，她不可能是同性恋。
他没有什么证据，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笃定。
他笃定。
她只是单纯的
她又一次打断他的思维，哎呀一声，用手掌啪得一巴掌拍在他捂着手臂的手背位置：“你该不会想说你骨折了，要碰瓷我吧？”
杰森别开脸不去看她，咬牙切齿
道：“你的钱都是从我这里拿的，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碰瓷的。”
杰西卡甩甩黑色的长发，由于这次动作幅度十分之高，所以导致部分头发飘到杰森脸颊之上。
他只觉得痒，抬手便想要触碰脸颊，但头发下坠的速度很快，又轻飘飘像是落叶一样打在他的肩膀之上。
他说不清自己是想要抚去肩头落叶，还是想要抓住微风，但因为两人脚下步伐一直保持匀速向前，所以不过转瞬，黑色长发又因灵魂世界也没消失的重力，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杰森觉得灵魂世界着实是奇怪得很，要不然他为什么突然生出一股坠落的错觉？
他别开脸也没法逃避什么，因为杰西卡宁可挤进他距离弯曲小路边缘的狭窄位置，也非要换个边，用带着笑意的绿眸直视着他。
她眨眨眼：“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找我敲诈点别的东西呢？”
他又把脸别到另一边，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非要去敲诈你，才能得到的。”
杰西卡鼓着半边腮帮子，像是真的在认真思索。
杰森顿觉自己心脏被吊悬在半空之中。
只见她从兜里拿出一个用纸剪出来的枪，满脸严肃：“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把它给你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见到什么，但又一次坠落的感觉并非弄虚作假。
他单手按在后脑勺位置，深深吸入一口气，想要说点，但完全不知道说点什么。
**的。
该死的杰西卡陶德。
杰西卡收回落在杰森身上若有所思的目光，却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又把话题扯回最初的位置：“我觉得你就算不信任蝙蝠，觉得她，呃或者说他，在感情上没什么值得人‘信任’的点，但你也应该相信塔利亚，真的，性取向于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杰森冷哼一声：“如果抛却性别，我就更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选择蝙蝠。”
杰西卡对此倒是深有同感，她吐吐舌头：“我觉得吧，她可能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她认为完美的小孩。”
杰森阴阳怪气道：“真的吗，完美小孩？”
杰西卡摸摸下巴，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确实很讨厌，但小女孩还是蛮可爱的，特别是我当时发现她床底下少女漫画，逗她生气的时候，简直可爱加倍。”
杰森对于杰西卡的奇怪‘癖好’，完全没有认同的打算。
但他们对于达米安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共同的敌人总会让人们更容易成为朋友，在吐槽恶魔崽子一事上，两人总能达成共识。
从现实世界通往灵魂世界的通道，在此时正好走到尽头。
闲聊时间彻底结束。
两人同时将手放在身侧的大种姓之刃上头，没有多余的话语，只对视一眼便同时迈开步子。
周赞茜已经大概描述过灵魂世界模样，两人早就做好面对无穷无尽鬼怪的准备，他们有自保的自信，除非，她的描述，和他们所见到的灵魂世界截然不同。
通向灵魂世界蜿蜒道路的尽头，是一面墙，墙面透明且巨大到像是能够轻易笼罩整个世界。
当时的杰西卡和杰森都已经做好面对墙面背后，是真正地狱的打算。
但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见的竟然会是——另一个韦恩庄园。
第28章 第二十八个同位体 “我们不是情侣。”……
“周小姐有提过这面墙吗？”
杰西卡将手掌轻轻按在墙面之上， 透明墙面的质感就像是水面一般清凉，她只要稍稍用力，墙面便会出现涟漪， 一圈一圈向平行的方向荡去， 她再用力，手指便能轻易穿过。
杰森做出同样动作的同时，他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我想，如果有这样一面墙，他们不可能不告诉我们。”
杰西卡扭头看向来时的蜿蜒长路， 她很肯定自己不想在这里扭头回去， 也没什么自信能够在不知名岔路，找到自己的同伴。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杰森。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走吧。”
两人在某些方面出奇的默契。
他们同时握住属于自己的大种姓之刃， 两人步调一致， 先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墙面之上，当确定能够穿过之时，同时侧过身面对着彼此， 先是手，后是脚，最后才是最为宝贵的脑袋。
她牢牢盯着对面的杰森，仔细确认他有没有因为一些搞不懂的魔法， 突然缺少身体某个部件，或是莫名面目全非。
杰森被盯得头皮发麻，抬手按着后脖子，语气十分不善：“盯着我看做什么？”
她耸耸肩膀，语气十分轻快：“我想观察观察你的脸， 从而推断我的身上可能产生什么变化。”
杰森冷哼一声：“很遗憾，你没机会得到一张让你更满意的脸了。”
杰西卡眯起一只眼睛，笑道：“很遗憾你的遗憾没能真的成为遗憾，我并不觉得不能够变脸是什么值得遗憾的事情。”
杰森翻了个白眼，刚想说点什么，杰西卡却又向前一步，愣是要仰着脸凑到他的面前，表情十分无辜的眨眨比他大一倍的眼睛：“陶德先生，虽然我十分满意我的脸，但我还是有点好奇，你觉得我的五官有哪一部分，让您感到不满意的？”
他压根不觉得她的脸上，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这才是让此时杰森最为不爽的部分。
他——
“你到底是有多自信，才会觉得我竟然对你哪一部分，感到满意？”
他按在脖子上的五指逐渐收紧，收起恶狠狠的眼神，别过脸看向另一边的同时，眼睛却因为惊讶微微睁大。
他们方才刚离开通道之时，还没能适应依旧漆黑一片的世界，自然没能成功用余光看清周遭环境。
杰西卡还想挤兑挤兑杰森，但当她扭头之时，便也因为惊讶卡主嗓子眼。
她微微睁大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句感叹：“Fuck！”
杰森则是倒抽一口冷气：“这不可能？”
因为，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韦恩庄园。
她快步向前，离他们最近的便是花园，阿尔弗雷德总会花很多时间搭理这里。
当夏季的太阳让这儿所有的鲜花齐齐盛开之时，这里将是一番如同仙境一般的美景。
当他们只剩绿色之时，藤蔓，灌木，也会散发一阵沁人心鼻的清香。
杰西卡站在绿色灌木之前，深深吸入一口气，她很肯定鼻腔里的感觉绝非弄虚作假。
她嘟囔道：“卡珊似乎说过灵魂世界，似乎是一副——呃，翻转版的唐人街？”
杰森手里的刀刃在掌心翻转一圈，他一面观察周围，一面往杰西卡的方向靠：“是，而且你觉不觉得这里太真实了？”
杰西卡嗯了一声，她问道：“杰森，有没有可能，这里就是你所在世界的韦恩庄园，我们只是从通道的另一个出口，回到了现实。”
杰森翻了个白眼：“没可能，虽然我也觉得夜里的韦恩庄园，总会给人吸血鬼乐园的错觉，但我很肯定，这并非我的世界。”
他随手一指墓地位置。
杰西卡眨眨眼，瞬间了然。
得，看来他世界的布鲁斯也没拆掉署名Jason Todd的墓碑，但很显然，他们都觉得熟悉的墓碑并不在这里。
穿过花园便是墓地。
杰西卡在位置和她的世界，完全相同的两块墓碑面前站定，手指轻轻刮过两个熟悉的名字，喉咙里念出他们名字的同时，也发出似有若无的叹气，
“托马斯，玛莎。”
杰森与杰西卡并排而立，即便他们依旧不太确定这儿是哪里，两个不信神明的家伙，除却破天荒进行应有的礼貌祷告之外，都默契的没再说什么俏皮话 。
祷告完，他们继续绕着韦恩庄园，直到走完恰恰好一圈。
庄园的防护装置与两人了解的相差无几。
“这不是你的世界，也不是我的世界。”杰西卡说道。
杰森轻轻点头：“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它到底是灵魂世界，还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杰西卡哼了一声：“说真的，我一如既往讨厌任何和魔法侧有关的东西。”
杰森对此不可置否：“我同意你的观点。”
他们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陷入什么幻境，还是旁的什么，总归他们不在原本的世界，除却沿着灵魂世界给他们‘指明’的前路，他们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
杰西卡想到这里，扭头看向他们来时的通道，她再次伸手穿过
杰西卡单手托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点了两下，当她再次扭头看向杰森之时，对方也做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选择。
杰森轻轻点头，这次率先向着古堡的门走去。
他手指悬在门铃上方，忍不住笑道：“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正经按门铃。”
杰西卡双手环胸挑挑眉毛：“因为以前都喜欢走窗？”
杰森说道：“不不不，白天我用钥匙进门，晚上才走窗。”
杰西卡用手指指着上头熟悉的窗户，说道：“其实我不介意用熟悉的方式进去。”
杰森面上笑意更甚：“我觉得比起用侦探手段，来判断里头到底是什么，再决定我们应该如何行动，直接装成‘客人’似乎也很有趣。”
杰西卡哇哦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是客人？”
杰森耸耸肩膀：“你看，我们没躺在那儿，就说明这个世界可能没有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客人呢？”
杰西卡一巴掌拍在他悬在门铃上方的手上，直接让古堡门铃响起的同时，她说道：“陶德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我们存在，但还没死掉呢？哦天哪，还有，我们压根没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平行世界。”
杰森当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可能，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反正思来想去也不会得到最优解，偷摸进去惹怒蝙蝠侠，从正门进去惹怒蝙蝠侠，或者这里压根没有蝙蝠侠，无论是哪一个答案，他按下门铃总能得到一个结果。
况且，他最近听着杰西卡说她家的‘老头’，他多少有点好奇，别的世界如果也有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哈，如果是个女版的，他会更加期待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无论是他还是杰西卡，其实都没觉得蝙蝠会亲自来开门，他们多少做好见到阿尔弗雷德的准备。
他确信，不管是哪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都是让人觉得无比亲切的存在。
然而他们见到的，却是一张再次出乎他们意料的脸。
门里走出的不是阿尔弗雷德，也不是布鲁斯韦恩，他们看到的，是一张肖似布鲁斯年轻时候的脸蛋，杰森完全能够肯定，这家伙绝不是他熟知的那位蝙蝠。
男人的长相与布鲁斯韦恩至少有七成相似，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带着一丝黑暗骑士的味道，但男人身上更为明显的部分——便是他肤色更黑。
哈哈，好烂的笑话。
杰森自己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想笑。
男人比布鲁斯多了一些暴戾，发型也并非花花公子特有的款式，而是带着点狂野气质的刺猬头。
杰西卡本还带着一丝疑惑，这个和布鲁茜长相相似的女人，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而他们现在正身处在杰森的‘幻境’之中。
但很显然，杰森并不认得他。
那么，他最有可能，就是拥有与布鲁斯或是布鲁茜有血缘关系的人。
韦恩家族的人。
托马斯韦恩还躺在那儿呢，这一点杰森和杰西卡都可以肯定。
男人见到他们之时，面上还挂着稍显冷淡的表情，上下打量着两人的容貌，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忍不住皱起眉。
他压下心底困惑，又装出一副正常主人被搅扰休息时候的不耐烦表情，他问道：“我想我应该没有邀请人到韦恩庄园来，你们是谁？”
杰西卡单手向后握着武器，垂眸露出一个颇为无辜的笑容：“如果我现在说，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要借个厕所，你信吗？”
男人本就满脸写着戒备，一只手放在身侧，一只手掌则是微微向后，显然已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但这会儿着实是忍不住发出更为响亮的嗤笑。
杰森觉得她这瞎话也着实太瞎，跟着丢给杰西卡一个无语表情。
杰西卡仗着如果眼前的男人是蝙蝠侠，必然已经知道他们的不寻常，她故意演技拙劣，明目张胆朝杰森咧嘴一笑。
她又看向表情愈发无辜，她向前一步，余光更好瞥见男人放在身后的手，已经恰恰好握住武器，她也做好反击的准备，但声音却故意夹着：“先生，不可以吗？”
男人满脸写着看白痴的嫌弃表情：“我怎么不知道韦恩庄园附近，什么时候也会出现不知道哪来的作死情侣？”
“我们不是情侣。”
“你怎么知道不会？”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杰西卡有些不悦地瞪了杰森一眼。
第29章 第二十九个同位体 成年的达米安，幼年……
男人露出鄙夷笑容的模样， 让杰西卡和杰森都感到有些许眼熟，他嘲讽道：“怎么，你们出门前也不记得对对好台词？”
杰森直接跳过刚才的奇怪问题。
情侣？
他们确实不是情侣， 但她用这个作为假身份， 其实也无可厚非。
但是——
杰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明明他甚至不抗拒和陌生人假扮情侣，反正他就是不乐意和自己的同位体一起被当成情侣。
他把这归结于对同位体的‘厌恶’，他将没法发在杰西卡身上怒意，毫不客气一股脑丢给眼前和布鲁斯肖似的男人，他不演了， 冷笑一声站在对方家门口质问对方：“其实我们也挺想知道你是谁的。”
“认真的？你们按下我家的门铃， 主人来开门，结果按门铃的人问主人是谁？”男人发出一声嗤笑。
杰西卡单手捂着嘴，小声嘀咕道：“对啊这位先生， 你跑到人家门口， 敲响人家的门，还要问人家到底是谁，真的好没礼貌哦。”
她说完之后用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杰森， 随后又往旁边走了一步，朝着男人露出一个笑容：“我和他不一样哦。”
男人：
他当然不可能因为杰西卡莫名的站队，就莫名信任他。
至于杰西卡，她当然也不可能因为挤兑杰森， 就莫名信任这位陌生的男人。
哈，虽然她和杰森也才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但或许是同位体之间特有的联系，又或是方才短暂旅途之中，在两人中间产生的羁绊。
杰西卡觉得杰森应该能懂她。
虽然他现在正在翻白眼。
杰森和杰西卡的记忆之中， 布鲁斯或是布鲁茜，都存在着一个兄弟，或是姐妹。
他们名字在异世界之中或许并不相同，一位叫做小托马斯，一位叫做小玛莎。
但两人都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小玛莎还是小托马斯，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人生也大多坎坷。
杰西卡笑吟吟看着杰森，朝他眨巴两下眼睛，当他的点头的时候，她便能清晰在对方眼中找到肯定的答案。
无论他们现在身处灵魂世界之中，还是因为某些倒霉催的原因，不慎进入另一个世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须防备眼前的男人。
她应该使用大种姓之刃，还是贝雷塔？
杰森余光瞥见杰西卡的动作，当她先一步将手指放在枪柄上之时，他便挪开枪上的手，拇指往侧边一转，牢
牢将大种姓之刃握与手掌彻底贴合。
杰西卡收回落在身上杰森的余光，又朝着陌生男人展露灿烂笑容。
他们是否信不信任彼此的能力可以另说，只不过他们既然在蝙蝠教导之下长大，虽然家里人总爱自称独行侠，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就是拥有如此‘庞大’的家族，又在不久前建立名为法外者的团体。
他们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团队合作。
比起一个人承担全部，更好的方式绝对是，一人做好对付魔法侧产物的准备，另一人做好对付平行世界坏蛋的准备，这样的安排准没错。
哈，如果他真的是个好人蝙蝠侠。
拜托，他们又没打算杀人。
不、杀、原、则，对吧？
男人已经彻底厌烦这场表演，他不再掩藏手伸向后头拿武器的动作，眯着眼睛看向两人直白质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谜语人，还是小丑？”
杰西卡和杰森异口同声道：“我是小丑派来的？”
他们忍不住有些想笑。
杰森说道：“拜托，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成为小丑帮的成员。”
男人说道：“所以，你们是谜语人的手下？难怪，净说些听不懂的鬼话。”
杰西卡快速眨了两下眼眼睛，问道：“ 什么东西由绿变红？”
男人发出奇怪的啧啧声：“TT，什么过时的蠢谜语。”
杰森也跟着嘲讽道：“我同意他的观点，这确实是个蠢到家的谜语，与其说答案是搅拌机里的青蛙，倒不如说——被齐塔瑞人暴打之后暴走绿巨人揍过的洛基？”
杰西卡发出一声噫：“只有雷神会喜欢的谜语。”
男人打断两人的话，愤怒道：“你们能停止在我面前调情了吗，怪恶心的。”
“我们没有调情。”
“你凭什么说我恶心？”
两人的声音又交叠到了一起。
男人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TT，我知道了，你们又是母亲招来锻炼我的，哈，现在刺客联盟的新人竟然这么喜欢说废话。”
他抬起手的瞬间，两枚黑色蝙蝠形状的飞镖，以极快的速度从他指尖向着两个方向飞离。
杰森和杰西卡早就做好准备，自然反应飞快的侧身躲过，蝙蝠镖擦着他们脸颊而过的动作极快。
即便杰西卡已经预判，但背后的黑发总归是要遵循物理学的，免不了被蝙蝠镖刮掉一块，导致她脑袋后头的卷发直接缺了一块。
杰西卡没空惋惜‘死去’的头发，微微眯起眼睛，步子往后退的同时，顺便双指捏起卡在墙壁里的蝙蝠镖。
她熟练解除爆炸程序，几乎可以断定这玩意是真货无疑。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杰森，他的困惑和自己如出一辙。
男人方才说什么来着，他们是谜语人和小丑派来的？
不不不，重点应该是后头那句。
‘母亲’‘刺客联盟’。
杰森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有些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将真相导向一个古怪方向。
比如，眼前的男人是长大版本的达米安。
“恶魔宝宝？”杰西卡倒吸一口冷气。
年长半达米安额头冒出两根青筋，露出和年幼版如出一辙的表情，愤怒道：“不许喊我宝宝。”
嗯，看来他们对恶魔这个单词倒是没什么意见。
杰森小声道：“哈，还真是恶魔崽子。”
达米安拧着眉头的时候和布鲁斯更像，他满脸怀疑：“你们才知道我是达米安韦恩，但却对我刺客联盟的身份没有疑虑？”
杰西卡微微点头：“是啊，我还是很难想象，一个人嫌狗厌的十二岁小男孩，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肌肉猛男呢。”
杰森翻了个白眼：“这是重点吗？”
杰西卡理直气壮：“我觉得这带给我很大的震撼，要知道两天前，我的‘达米安’，还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美少女呢！”
达米安怒道：“你们**的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昨天是小男孩，前天又成小女孩的？”
杰西卡又一次故意抓歪重点：“你看你看，他自己也对这事比较震惊。”
杰森嘴角抽了抽。
三人依旧在僵持之中，嘴上说着奇怪话，但各个手上捏着武器，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三人都没想到的是，打破僵局的竟然是突然推开门的小男孩。
男人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冲出门来，他蹦蹦跳跳抱住达米安的手臂来回摇晃，但又看见两个陌生人站在这儿，他稍稍往后一退躲到达米安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达米安，你是对付不了吗？我来帮你。”
有点眼熟。
杰西卡和杰森对视一眼，两人露出同样的疑惑。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杰西卡嘴角抽动的愈发厉害。
杰森呼出一口气，正好看见跟在蓝衣小男孩后头的红色睡衣少年，他又把呼出的气吸了回去，变成倒抽一口冷气。
他已经有准备，但还是颇有点震惊。
杰森死死盯着少年，蓝色的眸子与他蓝色的眸子碰撞在一起，他或许‘不认得’他，但他必然是认得他的。
他只是正常长大，又没有整容，不是吗？
杰西卡同样觉得红衣少年有些眼熟，她看着杰森的表情，这下几乎可以笃定自己的猜测。
一个蓝衣小孩是巧合，再来个红衣少年
再加上眼前一脸严肃的达米安。
杰西卡抬手按着额头，只觉得脑袋突突生疼。
“姐姐，你好像很苦恼啊。”
蓝衣服小男孩探出半个身子，姿势夸张地伸出手，正好能够握住杰西卡垂在身边的手。
她可以轻松躲开，但着实没必要躲避一个小孩。
再者，如果他是什么魔法产物，他主动凑过来反倒给她机会。
比如，她眼疾手快掏出黄符贴在小孩手臂内侧，下一秒，小孩和杰西卡大眼瞪着小眼，小孩摘下黄符笑得愈发灿烂：“姐姐，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成年版达米安的脸色变了又变，方才是怕小孩出事，但知道没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小孩的动作给吓得心脏掉到嗓子眼。
他脸色变了又变，一把夺过黄符对着怒斥道：“迪克，我不记得父亲有这样教过你！”
小男孩没有惧怕，直勾勾回瞪着成年版达米安的双眼，笑得依旧灿烂无比：“我记得布鲁斯说的呀，但是达米安你在这儿呢，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达米安微微张大眼睛，所有怒火瞬间消失殆尽。
杰森和杰西卡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两人僵硬地扭过头，视线碰撞在一起。
成年版达米安，小孩版迪克，隔壁一脸不爽的，十有八九是少年版本的他们。
更可怕的是，迪克**的竟然会向达米安撒娇，而达米安竟然十分受用？！
他们要是也学会向老头/布鲁茜撒娇，会不会——
不不不，绝对不行。
杰西卡率先开口道：“我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比较好，要不你先说。”
杰森啧了一声：“我有点后悔没让周赞茜扎个纸手机，真想拍下来让迪克看看，他原来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好奇怪的一个世界啊！！！
第30章 第三十个同位体 迪克：“哥哥姐姐你们……
达米安韦恩， 达米安奥古，无所谓哪个名字，总之他自从遇见那个， 长得像是陶德姐姐的女人开始， 他的愤怒就没停止过。
等等。
切错镜头了，不是这个达米安韦恩。
另一个达米安，杰西卡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把他称为‘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韦恩’，他本人也未曾第一时间将他们与平行世界挂钩。
当然，即便他能够将他们联系到一起，他也未必会给他们太多的‘好脸色’。
感谢上帝， 他们并非基督教徒， 所以并不用在吃饭前手拉着手感谢主的恩赐。
当阿尔弗雷德将美味端上桌之时，他们便能够齐齐享用。
然而两位不长眼的不速之客，却打断了难得温馨的家庭时光。
他原先以为他们是某位没脑子反派， 试图拐着弯给哥谭警局送业绩呢。
他也猜测过对方或许是刺客联盟来的。
他的母亲塔利亚奥古，
总喜欢派些人来测验他，看看他有没有懈怠。
哈，他当然不会懈怠， 今日父亲正好不在家，他完全可以将两个小鬼丢进屋内，然后一刀砍掉两个头颅。
他相信阿尔弗雷德不会告密的，大概吧。
反正这事暂时没地方求证， 因为很显然，他并不能一刀砍死眼前两个讨厌的家伙。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目光中常年燃着愤怒的火焰，在落在迪克脑袋上头的时候稍稍熄灭，但语气依旧是不容置疑， 他对着穿着红色帽子卫衣的少年命令道：“杰森，带迪克进去。”
很好，他果然是少年版杰森。
少年版杰森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是不耐烦：“知道了。”
他恶狠狠瞪了杰西卡和杰森一眼，随后拽着迪克的手臂便往屋子里走。
杰西卡眼看事情可能会变成大人之间的无趣谈话，立马出言阻拦，她用故作惊讶的语气说道：“小杰，你可真是个听哥哥话的乖宝宝呢。”
杰森本意是反驳杰西卡，但在这时确确实实是添了把火，他满脸嫌弃：“哈哈，怎么会有人愿意听哥哥的话，何况这个大哥还是——恶、魔、崽、子、成、年、版！”
小杰没搞懂为什么达米安会被叫做恶魔崽子，分明恶魔老子呃，喊起来也怪怪的，还是老恶魔叫起来比较顺口，反正和他的年龄比起来，达米安确实算是半个老头。
小杰在心里记下这个称呼的同时，他也因为犹豫要不要听话止住脚步。
十二三岁的迪克十分灵活，本就像是泥鳅一样难以捕获，他找准机会便挣脱开小杰拽着他的手：“等等等等，我还想看热闹呢！”
他直接——直接躲到杰西卡的背后，用小幅度的动作上下拽着她驼色外套的衣摆：“漂亮姐姐，我不想进去。”
他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天上的繁星，但整体看着却更像是，不需要借任何人的光芒，本身就能照亮旁人的太阳。
杰西卡讨厌小孩，但并非讨厌所有小孩，再加上她觉得摸幼年性转版瑞秋的脑袋，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玩事情，于是她上瘾一般来回揉搓送到手心的柔软发顶。
达米安抬手按在脑门上，咬牙道：“迪克，回来！”
小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家长了啊？”
达米安咬牙道：“杰森，你别拱火。”
小杰朝达米安做了个鬼脸：“拜托，布鲁斯只说让我们别擅自行动，可没说他不在的时候，要屁大点事都听你的话。”
达米安很生气，但成年版达米安没有半点办法。
因为他不能随意打小孩。
杰西卡见过杰森世界的暴躁幼年达米安，这会儿见到这个‘隐忍’‘老实’版本的，她愈发觉得有意思，很显然，杰森也是这么觉得的。
达米安，杰森，迪克，韦恩庄园。
经过刚才大种姓之刃无法对付的实体蝙蝠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但他们大概可以肯定，这**的就是一个平行世界。
在这个平行世界之中，布鲁斯韦恩收养的几个孩子的年龄，是与他们认知之中完全相反的。
呃，除非没出场的布鲁斯韦恩中间名是蒂莫西，否则大概就是一个蝙蝠崽子逆序世界。
杰西卡依旧稍稍松懈警惕心，她单手撸着黏在自己身边的迪克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时刻准备抽枪，但她面上却是保持微笑：“很好玩的达米安哦，杰森陶德先生，你还真是做了一个有意思的梦呢。”
“为什么不能是你的梦境。”杰森满脸嫌弃反驳道，“拜托，这家伙的小男孩版已经够讨厌了，长大之后简直是个翻版老头，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杰西卡语气调侃：“因为如果是我，我会更想要见到小时候的瑞秋，以及想知道长大的达芙妮，到底会不会变成辣妹呢，蒂娜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无论正反，年纪应该差别不大，哦对，我最想见到的——其实是幼年版本的小芭。”
迪克原本脸颊贴在杰西卡的腿侧，正在享受撸头服务，他听见小芭的名字猛地睁开眼睛，满脸写着困惑：“小芭？”
杰西卡点点头：“芭芭拉戈登。”
迪克倒吸一口冷气：“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戈登局长的女儿吧，为什么姐姐想见她啊。”
达米安再次拔高音量：“迪克，不要告诉她太多关于我们的事情！”
小杰啧了一声：“戈登局长的女儿又不是什么秘密，早几年刚出生的时候，他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女儿有多可爱呢。”
杰西卡表情一顿：“早两年才出生的啊”
迪克眨眨眼，表情愈发茫然。
杰西卡话锋一转，又把矛头指向达米安，她很笃定地说道：“小芭这样也挺好的，但是，我很肯定这家伙，还不如是个小男孩呢！”
迪克眨巴着过大的眼睛，嘿嘿笑道：“姐姐好像很讨厌达米安。”
杰西卡朝他发出一个wink：“迪克，我也可以叫你迪克吗？”
迪克点点头：“当然可以啦。”
杰西卡又问道：“所以迪克很喜欢达米安吗？”
幼年版迪克笑得愈发灿烂：“当然啦，达米安是全哥谭，不不不，是全世界最棒的大哥！”
达米安表情颇有些欣慰，小杰的眼白部分露出更多。
杰森则是脚底一滑差点摔跤，他阴阳道：“最棒的大哥达米安？”
天哪，他觉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达米安当大哥，怎么想都不如半个格雷森靠谱呢！
他目光与幼年版迪克交汇，他决定在格雷森前头加个‘成年版’的前缀。
他实在没法不怀疑，这**的到底是不是达米安本人的梦境。
杰西卡摸摸下巴，方才听迪克夸赞达米安，她其实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好笑，她忍不住复读：“靠谱大哥达米安啊。”
她砸吧两下嘴，冲着达米安直摇头。
而靠谱大哥达米安本人，方才听着迪克的夸奖，此时表情倒是愈发柔和，也和杰西卡一样卸掉大半部分戒备。
倒不是因为这场面太过温馨，所以他下意识放松警惕，拜托，虽然他现在遵守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但谁都改变不了他体内留着塔利亚奥古的血液。
他从小接受刺客联盟的教导，深谙永远要对身边之人拥有防备之心的道理。
他的‘放松’来源于他体内另一半血液，哦，他的父亲也不会随意信任旁人，他说的是他世界第一侦探的身份。
虽然他看似冲动，但他又不是十二三岁的小毛孩了，在该思考的时候，他总能彻底发挥血液里自带的推理天赋。
说到推理，人们总是绕不过夏洛克福尔摩斯。
他也觉得‘当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真相’这句话的正确性。
两人虽然明说，但在看见蝙蝠镖的时候并没有震惊，而是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除此之外，他们能说出不少只有这个家里的当事人，才知道的某些细节，与哥谭反派无关，与刺客联盟无关。
再加上
他的目光从小杰身上，又挪到两人身上，并未直接说出答案：“废话连篇，还不打算自报家门吗？”
杰西卡眨眨眼，看向一旁小杰：“你也猜不出来吗？”
小杰又翻着白眼：“我为什么要猜得出来。”
杰西卡捂着脸，看向杰森哎呀一声：“你这人怎么打小就这么爱翻白眼，怪讨人厌的。”
杰森怒道：“也是你。”
她鼓着半边腮帮子，摇头晃脑 ：“小杰宝宝，你这样还猜不出来，我真的会很难过哦。”
成年版杰森发出牙疼一样的抽气声：“不要这么喊我，真恶心。”
幼年版杰森，依旧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杰西卡：“我到底有什么非要认得你们的必要？”
“真的真的真的，一点都猜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分明猜出来了，但不敢承认呢。”杰西卡双手捧着脸，此时已经站到幼年版杰森的身边，又抬手指指一旁的成年版杰森。
达米安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轻轻按在太阳穴上，决定直接揭开真相：“你们是平行世界的”
迪克露出恍然大悟表情，抢答道：“天哪，我知道了，你们是杰森失散多年的爸妈对不对，哦我早听说结婚会把两个人越变越像，原来是真的啊！”
小杰拧着眉头满脸嫌弃。
迪克却觉得自己猜测方向完全正确，他双手抱胸满脸严肃：“啊对刚才姐姐叫大哥哥杰森陶德先生，所以你们否认情侣的说法也不是在说谎，因为你们是夫妻！”
达米安刚想开口阻拦这场闹剧。
迪生又一次发现了华点：“哦哦哦，哥哥叫杰森，杰森也叫杰森，哥哥姐姐你们好恩爱啊！”